白若风:“……”
白若风:“成,我不去了。”
alpha把手机掏出来,苦着脸给片片发消息。
——片片啊,哥哥就要上场了。
“哥哥。”消息刚发出去没几分钟,白若风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小A猛地回头,把跑得满脸通红的omega搂在怀里:“你怎么来了?”
荆兴替眨眨眼:“我不用表演节目,就来找哥哥了。”
“哎哟,你可真是哥哥的心肝宝贝。”
站在一旁想插话的徐帆硬生生被白若风恶心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虚弱地挥动手臂,当作是跟荆兴替打招呼。
他脸红红的,当着外人的面,没风哥那么胆大,不好意思秀恩爱,就把脸埋进白若风的颈窝。
“冷啊?”白若风没想那么多,顺势把荆兴替的后颈按住,靠在墙上继续背串场词。
徐帆偷偷塞给荆兴替一片暖宝宝,同时咂舌:“风哥,咱全年级估计也就你有这待遇。”
“什么待遇?”
“光明正大地谈恋爱。”
“我喜欢他本来就是光明正大的事情,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白若风笑笑,觉得荆兴替身上的衣服太薄,刚巧报幕的主持人提到了他们班级,就把羽绒服脱下,披在他肩头,“我上场了啊。”
“哥哥加油。”白若风的羽绒服太长,披在荆兴替身上,一下子拖到膝盖下面,搞得他走起来像只蹦蹦跳跳的企鹅。
白若风忍笑拍拍荆兴替的脑袋:“后面还有一首独奏,记得听啊。”
其实白若风想说的是“记得听独奏前面的开场白”,可话到嘴边又生生憋了回去——惊喜不放到最后,就不是惊喜了呀!
高三三班的学生顺着走廊,闹哄哄地挤上台。白若风走在最前面,趁着聚光灯没追上自己的脚步,先掀开了钢琴盖,然后坐下等着别的同学站好队列。
荆兴替跟在他们身后,躲在舞台下,巴巴地盯着白若风,眼里满满都是爱意。
穿着西装的小A腰杆笔挺,修长的双腿随着音乐轻轻打着节拍,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键上游走,浑身都在散发荷尔蒙。
荆兴替缩在观众席边上,团成一小团,偷偷往脖子里喷抑制剂。
有点……有点激动呢。
《欢乐颂》很快接近尾声,同学们排着队下台,白若风鞠了个躬,从袖子里掏出小纸片,还没开始念,主持人就冲上来说:“下面有请高三三班的白若风带来钢琴独奏表演,大家掌声欢迎!”
白若风在雷鸣般的掌声里尴尬地坐下,蔫蔫地开始弹《梦中的婚礼》。
明明准备了那么久……
怎么就直接报幕了呢?
不过白若风气归气,弹琴的状态还是迅速调整了过来,毕竟就算没有任何开场白,他对片片的爱都不会少。
观众席里也有不少学过钢琴或是知道这首曲子的,现在终于回过味来了,窃窃私语着。刚从舞台上下来的徐帆已然一副知道内幕又懒得开口的德行,倚在幕后看风哥散发魅力。
“他弹的是什么?”学委忘了白若风报上去的曲目,拿着节目单不停地翻。
“别找了,是《梦中的婚礼》。”徐帆撇撇嘴,“对着他老婆弹呢。”
荆兴替缩得太小一团,站在后台的徐帆一时间看不见他,但是这并不妨碍alpha酸:“好了,现在全校都知道咱们风哥想结婚了。”
“你当初就应该审核一下,别让他弹这种,”徐帆酸得停不下来,“弹首《命运》也好啊!”
“《命运》怎么求婚?”学委傻乎乎地反问。
徐帆被噎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干脆把幕布拉紧,专心致志地玩手机去了。
别人能听出来白若风弹的是《梦中的婚礼》,荆兴替也能听出来。他原本还缩在座位上,后来实在是不好意思,直接团在了看台边的台阶旁,用小A的衣服遮住脸,抖抖抖。
可是再怎么抖,白若风弹完钢琴,第一时间来找的也是他。
其实白若风找他还花了不少的时间,毕竟台阶边的一小团黑色的羽绒服实在是太有隐蔽性了。
“片片?”白若风跑了两圈,好不容易发现他,连忙蹲下来,把羽绒服扒拉出一条小缝,“你怎么了?”
荆兴替吸吸鼻子,拱到白若风怀里,用羽绒服把小A的脑袋也罩住,然后颤颤巍巍地亲了一小口。
柔软的触感像是一点迸溅开来的火星,白若风被烫得一愣,继而按住片片的后颈猴急地回吻。
“哥哥……”荆兴替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他们身边就是坐满了学生的看台,连老师都在不远的地方欣赏着舞台上的表演。
白若风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沙哑的“嗯”,艰难地松开了手,舔舔荆兴替的嘴角,算是放过他了。
“其实我准备了一段开场白,”白若风掀开羽绒服,披在荆兴替肩头,拉着他往后排走,“背了好多天,小纸片都带上台了,结果主持人根本不给我念的机会。”
小A提到这件事,不免有些垂头丧气:“现在我钢琴曲已经弹完了,你还愿意听我念吗?”
荆兴替当然愿意。
他用衣袖挡住自己和白若风十指相扣的手,轻手轻脚地走到最后一排。
最后一排只有一台坏掉的录像机,白若风坐下后,将满是褶皱的纸团子掏出来递给荆兴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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