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风恨不能一头撞死在玻璃上,看着其乐融融的家人,郁郁地跑进了卧室。
谁能理解他的悲伤呢?
小A忧愁地将企鹅个性签名改成了:“你是我明媚的忧伤。”
五分钟以后,荆兴替的消息过来了。
——哥哥?
——哥哥对不起你!!!
——……
——哥哥是个罪人!!!
——?
——哥哥在忏悔!!!
——……哥哥出轨了?
——。
白若风被荆兴替的疑问吓出一身冷汗,直接一个电话打回去:“片片,哥哥没有出轨。”
荆兴替那头有不少嘈杂的声音,像是有人放烟花:“哦。”
“但是哥哥……”
“哥哥变心了?”
“没有!”白若风又是一身冷汗,“哥哥只爱你。”
“哦。”荆兴替眼前绽放出一朵暗红色的烟花,范小田举着刺啦啦冒着火光的小烟花棒在他身边转圈圈。
“但是哥哥……”
“哥哥要训练吧。”他闭上眼睛,想到先前看见的摆在白若风书桌上的警校报考资料,强迫自己冷静,“虽然通过内测可以免去特训班的训练,但是你不想错过这次训练的机会。”
白若风想说的话都被荆兴替说了,一时无语,便听着电话那头微微粗重的喘息声愣神。
原来片片什么都知道。
“我明白的。”荆兴替从爸爸手里接过小烟花棒,把眼泪眨回去,“就像你劝我要坚持梦想一样,我也觉得特训班的训练是一次特别好的机会。哥哥……哥哥不用回来了。”
“下次见面,直接在帝都吧。”
“片片,我……”即使伪装得再好,白若风还是听出了荆兴替嗓音里的颤抖,“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他短促地笑了一声,“高三嘛,如果你为了我放弃这么好的机会,那才是真的对不起。”
既对不起他的期待,也对不起自身多年的努力。
其实荆兴替为了这一刻的分离,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他起先强迫自己遗忘这件事,后来醒悟过来,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面对才能让这段感情走得更远。
再说了,一年多点的时间而已,他等得起。
接受了风哥求婚的荆兴替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患得患失的小O了,在白若风成长的同时,他也在一点一点地变化。
可惜无论怎么变化,在白若风面前爱哭的毛病还是改不掉。
荆兴替说了两句话,鼻音越发重:“我……我放烟花给你听。”
白若风躺在帝都的床上挺尸,心疼得要死要活:“片片,你别哭。”
“我没哭,是外面……外面风大,有点冷。”荆兴替不承认,结果没忍住,“呜”了一小声。
白若风哭笑不得,翻身趴在床上闷闷地嘀咕:“你这是要哥哥的命啊。”
“不要。”他继续呜呜。
“哥哥有空就回去看你。”
“好……呜。”
“哥哥也想你。”
“嗯……呜。”
“之前欺负你的那个人有没有再来找你的麻烦?”
“他不敢……呜。”
“你打人的时候不会也这么软吧?”白若风受不了了,要荆兴替开视频,“来,给我瞧瞧。”
荆兴替犹豫了片刻,点开了摄像头,但是镜头是对着漫天绚烂的烟花的。
“对着自己。”白若风不依不饶,“哥哥要看你。”
镜头剧烈地摇晃了两下,荆兴替的脸出现在镜头前。
眼睛果然是红的,大半张脸被围巾遮住,呼出的雾气一小团一小团地氤氲在冷风里。
“别哭了,”白若风其实比他更难受,但是强装出淡然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只有……只有哥哥能欺负我,”荆兴替应该是联想到了小A先前说的话,断断续续地说,“我给你欺负。”
操。
白若风在心里暗暗地咒骂了几声,觉得片片胆子太大了,这种话都敢说。
不知道遇见他这样的A,是会被突突突的吗?
荆兴替还不自知,脸贴近了镜头,怕被爸爸们听见,声音压得很低:“我……我给哥哥突突。”
白若风差点直接从床上蹦起来,拎着衣服就往机场跑。
这种情况下不能突突片片,他还是个人吗?
白若风痛苦地在床上翻滚,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嘀咕:“不得了了,白小风起立了,想见你。”
“啊?”荆兴替呜咽得一时没反应过来。
“梅小梅。”白若风又换了个称呼,顺便把镜头下移,不给片片看自己微微发红的眼眶。
“哥哥!”荆兴替惊慌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其实白若风的镜头还没移到那儿去呢,最多靠近腰带,离梅小梅还远着呢,但是荆兴替的反应已经很大了,他不仅闭上了眼睛,还把手机举了起来。
白若风讪讪地把镜头移回来:“逗你呢。”
“真……真的?”
“嗯,哥哥把镜头移回来了。”
荆兴替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放下来,眨巴着眼睛瞧了瞧屏幕,确定白若风已经彻底把镜头对上了脸,才放心地舒了口气。
“片片,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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