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兴替红着脸假装没听见。
“不要腰垫的话,屁垫也有!”
“……”荆兴替默默合上行李箱,悄声说,“不用。”
“不用?”范小田一腔热情被泼了冷水,挺难过的,“小青梅准备了吗?”
“……”
“那就带着嘛。”范小田见儿子不说话,连忙又把行李箱打开,硬生生把屁垫塞进去,“不会超重的。”
荆兴替之所以拒绝,当然不是因为超重不超重的问题,他单纯就是不好意思——如果当着白若风的面把垫子拿出来,两个人估计都会闹个大红脸。
收拾好行李,荆兴替打电话跟老师大致说明了一下情况,当然不可能直说他去找alpha成结,只含糊地表示要去帝都的大学参加别的考试。
老师虽然不赞成荆兴替高三刚开学就请假,但是考虑到自主招生的资格更难得,干脆地准了假。
于是荆兴替在九月初再次踏上了去帝都的旅程。
白若风骑着摩托来接他,踩着油门在航站楼外嗡嗡嗡。
“片片,戴头盔。”白若风在帝都的摩托一看就是白易的,样式霸气,排量也不是他那辆小摩托能比的。
荆兴替拖着行李杵在小A身边:“箱子放哪儿?”
白若风愣了愣,光顾着耍帅,忘记行李箱的问题了:“要不……打个车?”
“那你继续骑摩托?”
“把行李放在出租车上面,你坐我的摩托。”白若风想出了个法子,就是听上去挺傻。
荆兴替:“……”他就不该对白若风抱什么不该有的期待。
最后他俩还是打了辆车。白若风载着片片在前面开路,出租车在后面跟着。
荆兴替抱着小A的腰,隔着薄薄的衬衫摸他硬邦邦的腹肌,摸着摸着听到白若风“嗯”了一声。
“片片,开车呢!”白若风的声音夹杂着呼啸的风声。
他的回答闷在头盔里:“想你了。”
白若风沉默了片刻,在等红绿灯的时候说:“片片,你不能这么和老公说话。”
“……为什么?”
“我会等不到你发情就想和你成结的。”
反正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
荆兴替把脸埋在白若风的后颈边,深吸了一口气,越发觉得alpha成年以后的信息素的味道和以前的不同了,是一种能让他瞬间腿软的气息。
说起来,再过几天,过完十八岁的生日,荆兴替的信息素的味道也要定型了。可能是最近和白若风见面的次数多了,怎么闻他都是甜丝丝的。
他们到家后,白若风一进门就抱着荆兴替嗅来嗅去:“片片,你好甜。”
他拖着行李箱,还得拖着一个牛皮糖一样贴在背上的小A,艰难地往前迈步:“发情期快到了。”
“还有几天呢。”白若风标记过荆兴替以后,隐约能闻出点门道,“我这两天没什么特殊的训练,留在家里陪你。”
他轻轻“嗯”了一声,从背包里拿出复习资料,坐在白若风的怀里看。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他们交缠的呼吸,白易和缪子奇这两天出任务去了不在家,荆兴替觉得这是对外的说法,实际上就是为了给他们提供最好的成结环境。
但是说白了,环境再好,他俩也只能等。
白若风成天黏糊在荆兴替的身边,时不时摸摸片小片,再咬咬微肿的腺体。可他就是不发情,好几次明明体温已经有升高的趋势了,白若风刚脱光衣服,荆兴替就冷静下来,淡淡地瞥小A光溜溜的身体。
白若风只好讪讪地将衣服重新穿好,坐在荆兴替身边揉他松软的头发。
荆兴替脸上还有残留的红晕,他吸吸鼻子,倒进alpha的怀里蹭蹭:“还没来。”
“嗯。”白若风把他抱紧,“别紧张,有我呢。”
荆兴替微微一怔:“你知道我在紧张?”
“知道。”
“嗯?”
“我太了解你了,”白若风咬住他的耳垂,用气音呢喃,“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他是他年少时期就熟悉的恋人,也是少时认定的伴侣。
“所以放心吧,”白若风轻轻晃着怀里的小O,“有我呢。”
荆兴替紧绷的身体随着alpha的话逐渐放软,最后彻彻底底安心地靠在了白若风的怀里。
然后三天过去,白若风的衣服脱脱穿穿,愣是没等到荆兴替的发情期。
事到如今,荆兴替也有点小崩溃。体温升高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天反复几回,别说是omega了,就连alpha也受不了。
白若风实在是担心,用摩托车带着片片再次去了熟悉的医院。
这回医生给荆兴替做了系统的检查,得出了“完全没问题”的结论,意思是这都是发情前的正常反应,你俩别大惊小怪。
白若风只好带着荆兴替回了家,生怕他难受,时时刻刻搂着他。荆兴替也的确不太舒服,歪在白若风怀里,抱着一大罐雪糕边看电视剧边挖着吃,自己吃一口,给白若风一口。
“是不是太热了?”小A拿着空调遥控器,“我把温度再开低一点。”
“没事,我去洗个澡,”白若风的怀抱对于荆兴替而言实在是太热了,他挣开腰间的手,叹了口气,“可能冲个凉就好了。”
“快秋天了,你别贪凉,冲冲就可以了。”白若风不放心地跟过去,拿了浴巾在门口候着,“有什么需要的你直接喊我,我就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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