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想老婆的时候才抽。”白若风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你没老婆,抽个屁。”
顾一梁疯了:“荆兴替知道你在别人面前是这个样子吗?”
“什么样?”白若风纳闷地撩起眼皮,“我不一直是这样吗?”
顾一梁噎了一下,可又无法反驳:白若风对他,可不是一直这样冷嘲热讽吗?
可怜的alpha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瘫在床上大喘气。
白若风也不着急,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翻自己和片片的聊天记录。
唉,老婆不在身边,寂寞啊。
“你说……”快半个小时过去,顾一梁才不情不愿地开口,“爱情真有那么神奇?”
白若风:“……”
“你说爱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白若风:“……”
白若风难得有听众,这个听众还是曾经拒绝听自己讲故事的顾一梁,双眼立刻放出了光:“你算是问对人了,我这就给你讲讲我和茶叶片子以前的故事。”
顾一梁心里揣着事儿,强忍恶心听白若风描述那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传说,最后实在忍受不住,趴在床边干呕了两声。
讲得眉飞色舞的白若风脸瞬间僵住,片刻后,拎起顾一梁的衣领,拖着人往宿舍外走。
顾一梁边呕边哇哇乱叫:“我他妈生病了,不是……不是被你恶心吐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alpha气得面颊发青,一脚踹开宿舍的门。
“卧槽了白若风,你他妈……”顾一梁虽然出身和白若风差不多,还有个曾经是警察局局长的父亲,但天生不是当警察的料,从小到大练的都是花拳绣腿,别说反抗了,在白若风这个实打实的警校alpha手里,连挣扎都挣扎不起来,眼看着要被丢出门外,只能说了实话,“我……我是被何曾曾打的!”
白若风迈出宿舍门的脚步微顿:“何曾曾?”
alpha冷笑一声:“你放屁。”
顾一梁:“……?”
白若风铿锵有力的话在警校宿舍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人家何曾曾那么喜欢你,你竟然还要把打人的罪名栽赃在人家头上?”
“顾一梁,你他妈禽兽不如。”
顾一梁:“???”
顾一梁崩溃了:“真是何曾曾打的!”
“你再说一遍?”
“是……是我把脸撞到何曾曾手上去的!”
“这还差不多。”白若风眉毛一挑,终于把顾一梁拉了回来,“怎么回事?”
“我……我就是想追他。”顾一梁没脸没皮地往地上一坐,“可他不喜欢我了。”
白若风背靠着墙思索了一会儿顾一梁话里的意思,一边跟片片发消息,一边嘀咕:“哟,你俩玩身份互换啊?”
“还真是。”顾一梁苦着脸笑笑,“他不喜欢我了,我反倒不习惯了。”
“贱的你。”白若风毫不留情地评价。
“嗯,是啊。”
“你干了什么人家要打你?”
“我亲了他一口。”
“呵。”
“亲的腺体。”
“呵!”
白若风用毛巾胡乱擦着滴水的头发,走到床边打了个哈欠:“活该。”
黑暗中传来顾一梁含糊的笑,alpha懒得搭理,径自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第二天白若风醒的时候,顾一梁还在睡懒觉,他把闹铃拍在对方的脸上,伴随着满含困意的咒骂,愉快刷牙。
“我有课,你没事儿别烦我。”白若风离开宿舍的时候,又把钥匙丢给了顾一梁,“也别去烦人家何曾曾了,没必要。”
顾一梁哼哼两声算是听见了,翻了个身继续睡。
枯燥的学习生活就这样拉开了序幕,高三的荆兴替忙得脚不沾地,刚接触大学生活的白若风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个人连每天睡前雷打不动的视频通话都改成了一周三次,除了周末,都是匆匆说上一两句话就要挂断。
至于顾一梁和何曾曾,没直接闹到白若风面前,倒是国际友人Alex自从听说白若风也在帝都上学,来找他的频率就高了起来,当然高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海洋。
白若风挺尴尬的,他不喜欢海洋,但这并不代表他有立场帮假想情敌追求曾经追求过自己的omega,所以每次Alex问起来,他都回答得模棱两可,最后找了个机会,在视频通话里跟荆兴替说了这件事。
荆兴替想了想,试探着出主意:“要不隐晦地问问海洋对Alex有没有感觉?”
“有感觉的话,他就不会找到我这里来了。”白若风背靠在床头,叼着水笔哼哼唧唧,“你说他们这都是什么事儿。”
alpha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老气横秋地评价:“作。”
荆兴替被逗乐了,低头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细细的橡皮筋,把脑袋后面稍微长出来的头发扎成了一个小揪揪。
白若风看得心痒:“怎么不去剪?”
“太忙了,没空。”荆兴替揉揉眉心,“反正也不是特别长,最近晚自习下了后还有额外的补习,只要前面的头发不戳到眼睛就行。”
他一边说话,脑袋后面的小揪揪一边抖,看得白若风的心也一跳一跳的,恨不能透过屏幕去摸:“片片……”
“嗯?”
“有没有想老公!”
“……嗯。”荆兴替在百忙之中无奈地看了一眼屏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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