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还是熟人——鸡毛掸子。
“冲什么冲。”白若风拎小鸡似的拎着鸡毛掸子的衣领,“赶着去投胎啊?”
鸡毛掸子还保持着挥拳的姿势:“你谁啊?”
实验高中到学生也问:“你谁啊?”
白若风:“……”
白若风将口罩拉开一个小小角。
“风哥啊!”
“感冒了。”白若风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和白易一脉相传。
“怎么打?”alpha甩着手腕,把鸡毛掸子扔回去,穿着短靴的脚踩住了凳子,“单打还是群架?”
县城里的学生们还没见识过这样的阵仗,在他们看来,两边的头头打一架,谁赢谁做最终的老大就完事儿。
哪晓得白若风路子这么野,已经开始卷起衣袖准备干架了。
“车轮战也行啊。”白若风的笑声有点闷,但是声音坏坏的,特别刺激人。
自尊心极强的小A们瞬间爆炸,一个个攥着拳头,估计白若风再说几个字,就能冲出来。
不过白若风却沉默了,alpha抬起头,视线在地下商品市场里的摊位上晃了晃。
打群架极其挑地点,一个有道德的校霸不能破坏公告设施,不能打扰别人做生意,要是越界,那就是混混。
混混和校霸是不一样的。
白若风乐意做校霸,却不想做混混。
当混混是会被爸爸们打的,他自己也不屑于当。
白若风伸手勾了勾口罩的边缘,先把围巾解开,再把墨镜摘下挂在衣领边,他身上的机车外套的衣摆上有圈白色的毛毛,白若风在出手前,一直在摸。
他觉得二中的人是故意把约架地点定在地下商品市场的,赌的是他们不敢出手,或者出手会砸掉别人的铺子。
总之想把事情闹大。
而且他还在几个二中的学生口袋里看到了刀柄。
既然你们想闹大,那就大吧。白若风偷偷用口袋里的手机报了警。
没想到爸爸们都是警察的白若风还有报警的一天。
不过在警察来之前,白若风还要提防带刀的学生干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奈何实验中学的学生并没有他看得那么长远,还在和二中的学生激情打嘴仗。
“你是我孙子!”
“我是你爸爸!”
“操你妈!”
“干你爸!”
“小垃圾!”
“大变态!”
这都骂得什么?白若风听得眼皮子直跳,脚一抖,把凳子踹倒了。
——哐当!
也不知是谁喊了句:“干他们啊!”
两波学生轰地撞在一起,有风哥拦着也无济于事。
“操。”白若风推开冲到自己身边的鸡毛掸子,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几个拿刀的学生,眼见有人真的把手往口袋里伸,再也顾不上隐藏,直接上了爸爸们教的招式。
拿刀的学生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被白若风反剪了双手压倒在地。
也正是这时,警察冲进了地下商品市场。
象牙塔里的学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立刻被镇住,各个双手举过头顶,怂了吧唧地贴墙站好。
就白若风还揪着二中学生的衣领,嚣张得不可一世。
太刺头了啊。
警察们想,这哪儿来的混混啊?
穿的就不像是好学生,还带着口罩,装大明星啊?
“来来来,给我靠墙站好。”警察走过去揪白若风的衣领。
他躲了一下,总不能当着同学们的面说是自己报的警,只能硬着头皮酷酷地靠在墙边,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晃腿。
实际上风哥的内心怂得一比。
完蛋了。
爸爸们还没回帝都呢,要是知道他进局子了,得气死。
还有片片。
……
片片,哥哥真的不是混混啊!!!
“来,都跟我走。”警察见所有人都站好了,满意地挥手,“去局里一个一个给家长打电话。”
地下商品市场里顿时哀鸿遍野。
鸡毛掸子都快哭了:“警察叔叔,我们是守法的好公民。”
“就你这样还守法好公民?”警察看笑话似的打量鸡毛掸子,“头上那什么颜色啊?”
鸡毛掸子:“……”
鸡毛掸子:“警察叔叔你不能这样搞发色歧视。”
鸡毛掸子:“虽然我有一颗五颜六色的脑袋,但是我有一个纯粹的心。”
地下商品市场因为鸡毛掸子掷地有声的话静默了一瞬。
“滚蛋。”警察哭笑不得,“我看你是大大的坏,满肚子花花肠子。”
继而脸色一板:“都别废话,跟我去局子里作检讨!”
于是一行二十多个人,浩浩荡荡地被带到了警局,往院子里一蹲,还真像那么回事。
实验二中的学生叽里咕噜,调侃自己像电视上放的那种扫黄打非行动里被“打”的人员。
白若风眼前一黑,心道你们可别说了,他alpha爸爸此生最恨“扫黄打非”四个字,每次omega爸爸提到,就会被咬腺体,还被咬得好惨好惨。
虽然白若风内心深处很羡慕自己的alpha爸爸,想怎么咬就怎么咬,但是现在的情况想到“扫黄打非”,他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啊!
“按顺序,一个一个进来。”警察拿了个类似于表格的东西,赶小鸡似的把他们往旁边撵,“你们也别紧张,就是教育教育,不会留案底影响学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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