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会呢?
这是他的片片啊。
他们沉默了几分钟,后知后觉地害起羞,谁都不好意思先开口。
可是荆兴替的好心情在想到白若风没表白时,消散殆尽。
“白若风,你是不是不想谈恋爱?”
白若风被问蒙了:“啊?”
荆兴替重复了一遍,嗓音有点颤:“你是不是不想谈恋爱?”
这可就是天大的冤枉了。
白若风可想谈恋爱了,他成天看着片片眼睛里就冒爱心,自我认知都快成情圣了。
“不是,我怎么可能不想?”小A急急忙忙否定。
荆兴替定定地盯着白若风看了会儿,确认alpha不是在搪塞以后,松了口气。
“那你呢?”白若风回答完以后,回过神来,“片片,你想谈恋爱吗?”
片片不搭理人,眼皮一翻一翻的。
白若风有点急,黏在荆兴替后背上哼哼。也就荆兴替能忍,抱着被子打哈欠。
白若风没得到回应,恹恹的,悄悄掏出手机,科学上网,搜了一堆有的没的。
什么“如果咬腺体才能给omega最强烈的快感”,什么“不提前发情的前提下,你们能做到哪一步”……
“咳咳。”
看入迷的白若风猝然惊醒,猛地把手机塞进被子。
“别搜哔度,不靠谱。”荆兴替抿唇笑,“有空搜哔度,还不如多看点生理书。”
白若风脸色红红地点头,见片片又去发呆,忍不住黏过去搂住他的腰:“那个……”
“嗯?”
“咱俩现在算不算……”
刺耳的铃声打断了白若风的话,让小A硬生生把“情侣”两个字咽了回去。
“几点了?”荆兴替急急忙忙地从床上爬起来,“糟了,是不是要迟到了?”
白若风扶着他往床下爬:“片片,咱们以后考到一个城市吧。”
“帝都?”
“嗯。”
“你知道我想学什么?”
“知道。”
荆兴替诧异地看了白若风一眼:“你竟然知道?”
“我知道的呀。”白若风从床上跳下来,托着片片的腰,把还趴在梯子上的小O放在地上,“你好小的时候跟我说过,想学建筑。”
“你还记得?”
“嗯。”
荆兴替的眼睛弯了弯,用胳膊勾着白若风的脖子凑过去:“我也记得你好小的时候就说过想要当警察。”
“现在也还是很想当啊……”白若风轻轻叹了口气,想起爸爸之前拜托范叔叔传达的消息,“今年体测的时间提前了,我能准备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你肯定能过。”
“不过会被爸爸打死吧?”白若风心有戚戚。
他那两个警校毕业的爸爸都在帝都等着他呢。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的考上了,教官很可能是他的omega爸爸。
“……”白若风忽然陷入了沉思。
“干吗?”荆兴替拉着小A往教学楼跑。
白若风抖抖抖:“片片啊,你说我爸成了我的教官的话,我咋过?”
他扑哧一声笑了:“你怕白叔叔?”
“也不是怕。”白若风想,他就是不想让爸爸失望。
白易虽然看上去对他要求不高,但是实际上寄予厚望。话说回来,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优秀?
白若风喜欢自己的omega父亲,不想让他难过。
他们走在通往教学楼的小路上,白若风时不时和片片说说自己的理想和目标,首都警校小A从小去到大,有些地方比爸爸们都要熟悉。
荆兴替专心致志地听着,他喜欢白若风谈未来时的样子,因为哥哥会因为自信而闪闪发光。
估计小A自己都不知道吧?
谈起首都警校的时候,他真的很帅。
荆兴替实在是喜欢得厉害,在回教室前,趁着四下无人,伸手抱了白若风一下:“哥哥,加油。”
“你也是。”白若风心里暖暖的,随手胡噜他的脑袋,“放学记得等哥哥。”
荆兴替点了头,蹦蹦跳跳上楼去了。
白若风目送片片跑进班级,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潇潇洒洒地晃荡到了高三教学楼。徐帆坐在第三排,正趴在课桌上睡觉,风哥跑过去用手敲了敲课桌,小A瞬间蹦起来:“老师我错了!”
“错什么错?”白若风憋笑,“还没上课呢。”
“风哥啊……”徐帆跌坐在座位里打哈欠,伸手揉乱糟糟的头发,跟重启的电脑似的慢慢恢复了内存读条,并且成功倒回到吃中饭的某分某秒。
“风哥,我发现了,你是妻管严。”
白若风把双腿翘在桌上吹了声口哨,可自豪地反驳:“我那不叫妻管严。”
徐帆:“……”?
“我是片管严。”白若风唏嘘不已,“我家片片啊,管我可严了。”
徐帆:“……”妈的智障。
徐帆懒得理会这个散发着早恋酸臭味儿的小A,从抽屉里掏出一张乐谱拍在白若风面前:“别刺激人了风哥,快去看看乐谱,等会儿学习委员要来检查。”
“检查什么?”
“检查咱们会不会唱。”
“啊?”白若风把乐谱抖得哗啦啦响,“不是……看个谱子我就能会?”
“《欢乐颂》,风哥,这你不可能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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