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放下:“没和谁。”
趴在桌上的少年慢慢眯起了眼睛,眼底的笑意一点一点抽离,竟然透出点凌厉的味道:“可你笑得好开心。”
“是吗?”荆兴替不为所动,换了个姿势继续玩儿手机。
“片片。”
他不搭理人。
“片片?”
他还是不动。
荆兴替不动,白若风动了,小A撂下笔跑到床边,伸手隔着裤子揉omega的屁股。
荆兴替的屁股好翘,隔着睡裤也能感受到富有弹性的触感,白若风手一放上去就舍不得拿下来,长腿一跨,作势要往他身上压。
他眉毛一挑,退出游戏,干脆利落地翻身,做了个抬腿的姿势。
白若风胯下一紧,可怜兮兮地退到一旁:“片片……”这个年纪的小A和所有青春期的少年们一样,占有欲爆炸,爱用下半身思考,可是白若风不仅时常脑热,被片片提醒过后,还爱撒娇。
撒娇不是什么大事,问题在于白若风撒娇的目的永远都是在荆兴替心软的时候,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坏事。
以前没有互相确定心意的时候,荆兴替不敢拒绝得太过,如今不仅敢了,还敢继续屈腿去顶小A的敏感部位。
白若风怂怂地捂着裤裆躺在他身旁,痛心疾首:“片片,这是哥哥以后标记你的连接器啊!”
荆兴替:“……”
白若风:“你要为自己的后半生幸福着想!”
荆兴替:“……”
荆兴替:“你很厉害?”
白若风扭扭捏捏地贴到他耳边:“嗯,厉害。”
“你怎么知道自己厉害?”
“我自己解决的时候时间长啊!”小A得意地嘿嘿直笑,搂着荆兴替的腰炫耀,“到时候你肯定忍不住求饶。”说完,又是一连串意味深长的笑。
荆兴替忍不住叹了口气,忧虑地弹弹白若风的脑门,觉得小A傻得可爱。
白若风哼唧两声,继续笑。
“起来,去复习。”荆兴替把小A往旁边推,“时间不早了,等会儿睡前把检讨读一遍,明早好好表现,争取一次性过关。”
“过什么关啊?”
“到时候老师不满意,你估计还要重新检讨。”荆兴替故意吓唬刚转学来的白若风。
白若风将信将疑,摸着鼻子爬起来:“这么吓人啊……”
“月考结束后还有家长会呢!”
“卧槽,家长会!”白若风浑身一僵,他不确定爸爸们到底来不来,但是保险起见,还是不要犯事儿为好。
alpha猴急地跑到书桌边,复习的事儿放在一旁,先拿起检讨声情并茂地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错字病句,才不安地翻开习题册。
时间悄悄流逝,一晚过后,白若风精神抖擞地搂着荆兴替醒来,换好衣服,捏着自己的检讨满意得不得了。
这可是片片帮忙一起写的!不可能不过关。
荆兴替却没白若风那么乐观,毕竟alpha的精神面貌里面一点忏悔的意思都没有,到时候只要稍微一得意,绝对被教导主任抓包。
不过事已至此,过不过关只能看命了。
周一,还是荆戈开着车送他们上学。
早恋成功的白若风规规矩矩地坐在后座上吃早饭,时不时自认很隐蔽地偷看片片,殊不知开车的alpha快把方向盘捏碎了。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成年的alpha还是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白菜被猪拱了。
关键是范小田还不知道啊……荆戈快愁死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和自己的O开口。
范小田会不会吓到?
吓到了以后会不会哭?多大的人了,眼泪还跟不要钱一样。
愁!
不管荆戈如何愁,白若风和荆兴替心里的事儿算是放下了。
他们到校的时候,门卫陈大爷还带着几个教导主任巡逻,白若风抱着“害怕”翻墙的荆兴替爬过围墙,偷偷摸摸溜回教室,分别前还躲在花圃里打了个小啵。
“我喜欢周一。”白若风真心实意地感慨,“可以和你亲亲。”
荆兴替盯着脚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快去班上吧,把你的检讨书先给班主任瞧瞧。”
白若风点头应允,和他约好中午一起吃饭,恋恋不舍地跑回了高三教学楼。荆兴替则背着书包晃进了高二的教室。
学习委员正捏着粉笔将课表誊写在黑板右上角,见到他来,连忙招手:“同学,帮个忙!”
荆兴替站定,露出点询问的眼神。
“帮我把讲台上的作业发一下。”
“有的人我不认识。”他回答得很平静,“我记不住名字。”
“你都转学一个月了……”学委嘀嘀咕咕地抱怨,拍了拍掌心的粉笔灰,“怎么还没记住?”
荆兴替不置可否,他本来就不是善于交际的人,能记住几个同学已经实属难得,之前白若风问他有没有朋友的时候,他的回答已经算是夸大了。
初中时期,大家来找他,基本上是为了学习上的问题,后来他休学,除了老师,根本没人来医院看上一眼,所以就算跳级上了实验高中,荆兴替也没联系过曾经的同学。
学委见他不说话,只好自己拿着作业按照座位分发,路过荆兴替的座位时,没忍住多嘴了一句:“别老是和高三的学长玩儿。他们要毕业,我们也快分班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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