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兴替被教训得舒舒服服,老实地靠着白若风的胸口,虽然对白若风说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明面上却是乖巧到极致的模样,所以生气的白若风也舒坦了,说到最后,把他往怀里一搂,趁着路上的学生不算太多,往翻墙的老地方溜达。
“风哥!”此时徐帆终于气喘吁吁地跑下了楼,“你等等我啊!”
“有事?”白若风揽着片片,心情极佳,难得停下脚步,和颜悦色地问,“慢慢说,不着急。”
徐帆心想,急啊,我快急死了,但嘴上还是顺口道谢:“还是风哥懂得心疼人。”
“……明天高二不是要举行篮球比赛了吗?”徐帆搓着手凑上来,“咱们真的去?”
“去。”白若风捏捏荆兴替的肩膀,“当然要去啊,不是说二中的人会去捣乱吗?”
徐帆却有些不以为然,态度和在秦双双面前时迥然不同:“可高二那群人也没什么好帮的。你不记得了?那个谁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进过局子呢。”
徐帆说的是童禹,荆兴替也想起来了,这是他们班的体育委员,还指名道姓要求他送水呢。
“多大点事儿。”白若风摸摸鼻尖,无所谓地摆手,“毕竟是学弟,就算和我们关系不好,也不能被二中的人欺负,对不对?”
徐帆琢磨了几分钟,勉勉强强点头:“也是,谁欺负,也轮不到二中那群混账玩意儿。”
“……啊对了,风哥,你俩怎么还翻墙?”
白若风嘴角一抽,心道,翻墙当然是因为能名正言顺地抱片片,可这理由当着片片的面说,就显得他很无赖。
好在荆兴替代替白若风回答:“门口传达室的陈大爷还在抓早恋呢。”说完,伸手抱住小A的腰,装出一副怕怕的模样。
“我准备好了,哥哥跳吧。”
白若风抱着荆兴替翻身上了围墙,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感受到怀里的omega与自己越贴越紧,别提有多快乐了。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感受片片的依赖更幸福的事情吗?
反正在白若风这儿,肯定是没有了。
考试情况暂且按下不表,毕竟考得再糟糕,这群心思活络的孩子也不会真的往心里去,更何况成绩出来之前,还有场激动人心的篮球比赛。所以荆兴替也好,跟着他们一起翻墙的秦双双也罢,都没提考试。
按照白若风的打算,翻墙出来以后就跟片片搭公交车回家,却不料徐帆在秦双双面前献殷勤,非要问人家有什么打算。
都考完试了,能有什么打算啊?白若风竖起耳朵听见了,忍不住犯嘀咕。
奈何人家秦双双就是顺着话杆子下来,说自己想喝奶茶,还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
“去。”抢着回答的竟然是荆兴替。
白若风诧异地低头,看着拱在自己怀里软乎乎的omega,有点迟疑:“你想喝奶茶?”
“嗯。”荆兴替的胳膊还环在白若风的腰间,此刻也没有松的意思,“想喝点热的东西暖暖胃。”
“那走吧。”
白若风想到之前和荆兴替争吵的内容,无声地叹息,牵着他的手过马路。
实验高中对面的店铺开得是花样百出,除了人气爆棚的烧烤店,还有总是排队的奶茶店:一丢丢。
“一丢丢”距离烧烤店大概五百米,正对实高侧门,白若风跑过去的时候特意用身体把荆兴替遮住,生怕抓早恋的门卫抓到侧门来。
“谁看得见你们?”徐帆被他俩腻歪成柠檬精,皮笑肉不笑地揶揄,“咱学校门口成天堵得跟农贸市场一样,学生就是待宰的羔羊,你看到那些家长没?出来一个,‘啪’,手起刀落一个!”
估计是又想到了刚结束的月考,徐帆的神情微微扭曲:“你说咱学校的老师到底图什么?我们考得一塌糊涂,他们也没奖金拿啊!”
“别胡说八道。”白若风排在队伍的末尾,让荆兴替站在自己身前,然后将双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他的肩头,“你喝什么?”
“风哥请客啊?”徐帆眼前一亮。
白若风笑笑:“嗯,之前因为我,你被老班罚站了好几次,对不住啊!”
“多大点事儿。”徐帆笑嘻嘻地勾住白若风的肩膀,豪情万丈,“为了风哥,别说是罚站,就是要我写检讨,写五千字、五万字,我也在所不辞!”
说得跟真的一样,白若风笑笑也就过去了:“喝什么?”
“草莓奶盖。”徐帆犹豫了片刻,跟个小姑娘似的扭捏起来,“人家忽然好想喝甜的。”
白若风:“……”卧槽,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过风哥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秦双双,心里就有了数。校花的信息素大概是草莓味的,要不然徐帆也犯不上跑来“一丢丢”喝草莓奶盖。
“片片,你呢?”
“青梅绿茶。”荆兴替乖乖站在白若风身前,脆生生地说,“和哥哥的味道有点像呢。”
“还是我家片片好。”白若风颇为欣慰,低头和他咬耳朵,“你喝青梅绿茶,哥哥喝白茶奶盖。”
“我也要一杯青梅绿茶吧。”秦双双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他俩的悄悄话。
白若风不着痕迹地蹙眉,倒也没说什么,就是用手指悄悄捏了两下荆兴替的脸颊。
好软。
片片真好。
轮到白若风点单的时候,店里的人已经没他们刚进门时那么多了。徐帆跑到一旁的沙发上占了位置,招呼大家坐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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