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男主恐惧症和被男主害妄想症他都克服了,怎么遇见楚霖他却又有一种小心翼翼、不知所措的感觉。
当然那不是害怕,但就就像是食草动物遇见了食肉动物,小职员遇见了顶头上司,新媳妇遇上了离婚的恶婆婆咦,这个比喻好像哪里不对
算了,小细节不必在意,反正就是那种难以形容的不自在感。
而且楚霖还那么有气势,刚才站在那虽然没有男主高,但是气场却完全有两米八。
横向对比一下同为经纪人给人的感觉,他家姐夫李朗就好像是又高又壮的家养阿拉斯加,楚霖则是野外獠牙锋利、善于狩猎的头狼。
这个差距,一个雪橇犬,一个食肉野兽,顾青想着就不禁感叹人和人之间的不一样。
不过也不是说李朗做经纪人有什么不好。毕竟就顾青来说,他也训不了狼啊。如此艰巨的任务,大概也只有交给见多识广的男主才最为合适。
想着这些,娟姐的卸妆工作已经完成了。顾青站起身,程远暮也随他站了起来。
“我送你。”程远暮说着便走到了他身边。
虽然不明白两步路有什么好送的,但顾青也没驳他的好意。在和其他三个人道别后,他便和程远暮一起出了休息室。
他本来以为对方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但一直到看见了休息室门口,两人之间也只有沉默。
幸好的是,这沉默让顾青感到自在,他想自己或许能够和程远暮成为知己。
“我一直有句话没想好怎么跟你说。”到了门前,程远暮才开口。
顾青有些疑惑,他思索着。即便到了今天他和程远暮之间的交集其实也并不是太多,所以不到两秒他便有了猜测,“是谢谢吗”
能让对方难以开口的事情,大概也只有#厕所门口#那件尴尬往事了。
程远暮正要说出的话停顿了一下。他看着顾青眼睛,瞬间后露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是。”
“那你就别说了,刚好我也不用说。”
程远暮要谢他微不足道的两句话,他要谢程远暮半天的帮助。说起来,倒还是他占了便宜。再听那个“谢”字,他都要良心不安了。
“好。”程远暮笑着回答,脸上的表情像是解决一件大事后的轻松,“那,保持联系。”他说道。
顾青笑着点头,推开休息室的门走进去。关上门前,他对仍站在门口的程远暮在耳边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看着对方笑意明显的脸渐渐消失在闭合的门后。
带着轻松喜悦的心情刚一转身,他便被沙发上自己姐夫目光灼灼的注视吓了一跳,小方也在一旁用自以为并不明显的余光偷偷觑着他。
这种干了坏事转身看见家长的被抓包感觉,莫名其妙地让顾青有些心虚。
他故作镇定走到沙发上坐下。
小方像是刚想起自己还在工作一样在休息室走来走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遗落的东西。李朗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但只那个眼神,顾青就知道姐夫经纪人是要跟自己来一次长谈了,别问他怎么知道的。
小方在休息室里走了一圈,又拿起带着包,“李哥,收拾好了。”
李朗点点头站了起来。顾青和小方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出了休息室。
进了电梯要下楼,顾青咳了一声,说“姐夫,你跟节目组告别了吗”
李朗用眼角瞥了他一下,“你说呢”
“哦。”顾青讪讪点头。好吧,他确实是没话找话。
直到坐上了去机场的车,李朗才开始跟他聊些有关新剧本,或者家里的事情,半个字都没有提到程远暮。顾青心虚一会儿,就把这种心情完全抛到了脑后。
是,是他说不管小细胳膊还是大粗腿都不会抱上去,也是他三次重申自己跟人家不熟。但命运无常不就在于世事变化和人心变化么。
昨天晚上他还恐惧与男主见面呢。而今天见到真实存在的程远暮,他才意识到男主身份不过是他所有恐惧合在一起的并不清晰的形象。
他在脑子里越是思考,就越是在意、越是害怕。但当真正面对起来,又会发现其实不过是那么回事。程远暮不过是他将要飞黄腾达的一个朋友,而即使是再落魄的人,都会有那么个一两个了不起的旧识。更何况顾青自认为他自己也并非平庸之辈。
所以,交朋友的时候没有顾虑,交了朋友又有什么好心虚的,顾青对自己说。他又不是在找对象,难道还怕家里人不满意么
聊着天,车子行驶到了机场。和李朗拥抱告别后,顾青带着小方登上前往沪市的飞机。
飞机抵达目的地,回到剧团入住的酒店,时间已经是深夜凌晨。顾青让小方回去休息,自己提着包回了房间,快速洗漱了一下便瘫倒在床上,关上了灯。
回来的飞机上他就眯了一路,此时睡意还未消散。与周公再续前缘,也是毫无阻碍、迅速快捷。
第二天的演出是在晚上,李朗也已经帮顾青跟剧院打好了招呼。因此他也是毫无心理压力地一直睡到了中午,才让小方开车载着自己去晚上将要演出的剧场。
走台步,读词,排练。化妆,准备,上台。然后在掌声之中鞠躬谢幕。
不慌不乱、按部就班、严肃活泼,这是巡演之旅教给顾青的节奏。
与观众产生共鸣,让他们的情绪来主宰自己的角色,这是顾青从话剧舞台学到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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