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沛阳忍无可忍,回头喘着粗气和他说:“你要进就快点进,别给我乱蹭。”
林喻一秒受到了鼓励,屏住一口气,对准了小口先把前头挤了进去,然后顺着粘液的顺滑一下子挺腰顶到了深处。
里面滚烫又紧密,熟悉的包裹感把他整颗心都牢牢攥紧了。
郑沛阳比往常都要敏感些,一阵一阵的收缩勾着林喻卖力。身后的人一下比一下撞得更深,到后来他本来搭在沙发背上的手臂都快垂到了地面,指尖跟着腰上的动作晃荡着画圈。林喻一把捞起他的手,和自己五指交缠,然后低下头靠上郑沛阳泛红的耳垂,压着嗓子凌乱地呻吟此刻在他心尖上的两个字。“林林,林林。”
郑沛阳眼前迷蒙,像身处漫无的虚空,只能凭着直觉把头转向声音来源的方向。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林喻鼻尖上挺立的汗珠,然后张开嘴咬上了他的上唇,吞下了所有呢喃不清的称呼。
小腹下的炽热到达了巅峰,林喻紧紧把手掌覆在两人交结的地方,忽然一阵不可抑制的抽搐。
在顶端的余韵里,手指间都是麻木的,林喻胀红了眼眶,喉咙里翻涌酸涩,心却是甜滋滋地融化了。他的林林太好了,哪里都好,就连闹脾气也是好的。
抱着郑沛阳心满意足地倒在翻滚之后的沙发上,差点睡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喻怀抱里的满足感忽然落空,是郑沛阳挣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
他跟着睁开眼睛,从正面这么一瞧,才发觉郑沛阳的膝盖都在沙发垫上磨得泛了红。他心疼的不行:“等下我一定轻一点,还是床上软和,昨天我刚铺了最厚的那床垫子呢。”
郑沛阳正在扣腰带,闻言斜睨了他一眼:“等下回单位拿行李,晚上的航班飞北京。”
“什么?!”林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郑沛阳懒得搭理他,继续低头扣衬衫,上面的纽扣在刚才不知道被林喻踢到了什么角落里,衣服皱巴巴地搭在身上。他干脆举起胳膊脱下整件衬衫,丢到茶几上,裸着上半身问林喻:“你还有洗干净的衬衫么?”
林喻蹲在沙发上,给郑沛阳扣上最后一颗衬衫的纽扣,委屈巴巴地不肯松开手:“呜呜,我们和好炮还没打完呢。”
”你别不要脸。“郑沛阳一拍手,打掉他偷偷摸摸又往自己衣服下摆里钻进来的手指。
林喻难过:“怎么又突然要出差啊,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郑沛阳皱着眉头说,“院里这季度的科研经费又超预算了,派我去北京申请扩充资金。”
“那得去多久啊?”林喻勾着他的手指问。
“快就两三天,久的话五六天,看他们什么时候肯抬抬手给我们拨铜板。”
郑沛阳捏了捏自己的鼻根,叹气道:“跟那帮人在饭桌上打交道,想到这我就头疼。”
看着他眼下那抹淡青,林喻心疼道:“你们那个项目还差多少钱啊?”
郑沛阳答:“八百来万吧,巡航的项目本来就是往水里砸钱,硬件要求又比我们计划的要高,资金跟不上,最后一步卡在那儿。所有人都指望这次出去拉到钱,不然项目成果做不出来,之前花的一切努力也都是白费。“
“嗷。”林喻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说,“那你等我换件衣服,我送你去机场。”
路上,林喻接到顾甯的电话,通知他过几天有个广告拍摄,对方是个知名时尚品牌,顾甯和那边也是第一次接触。挂了电话,郑沛阳问他:“拍广告这么开心?我以为你向来不喜欢做这些事情。”
林喻托着腮看他:“比起演戏是不太喜欢,但是也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嘛,随便拍几张照片就能得到普通人辛苦工作的好几倍钱,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而且世界上哪有什么都喜欢的工作,你这么不喜欢出差,现在不也要去么。”
郑沛阳转头和他对视一眼:“我也不喜欢工作,我更喜欢上学。” 至少念书的时候,天天能见到烦人的同桌。
林喻看着他就笑了,说:“其实我也不喜欢工作,我只喜欢你。”
郑沛阳把车停在航站楼前,林喻探身过来,对准嘴唇亲了一口:“你照顾好自己,家里有什么事儿要干的就和我说,我都能干的。”
郑沛阳拍拍他的手:“你好好活着就行了。”
自打出道以来,林喻专心泡在剧组,但眼光挑剔又不高产,选择的多是冷门题材,片酬本身就不高,又没什么代言和合作,几年下来也没攒多少积蓄,更别提就领那么点工资还要倒贴实验室的郑沛阳。两个人看着手头悠闲,其实买下这套住着的公寓就掏空了紧巴巴的口袋。
郑沛阳之前给林喻科普过,现在他们研究所正在推广的“苗圃计划”,是期以借助个人资助,推进天文科学研究。最终资助人的名字会和所有科研人员一起,留在太空苗圃。简单来说,就是文化人的空手套白狼。
林喻虽然听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专业名称,但他掌握了一个重点:任何研究都要钱。于是热心人小林,也想和社会上其他不知名的好心人一样,给郑林林这块苗圃浇一点水。
当年郑沛阳毕业放弃了国外的工作机会,全心投入国内科研,一是为了理想,二是依然怀抱少年热血,林喻不希望他珍贵的热情遭遇现实的残酷时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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