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他也就只敢在言辞烧糊涂的时候多嘴一句,放在言辞清醒时,他都不想跟这人有任何交际。
王晖清说的话很直接,直接到言辞脑子烧糊涂了都能听懂王晖清话里的意思,和那股子嫌弃。言辞坐在床上愣了会儿,然后巴巴地看着坐在床边的齐耀,在看见齐耀脸上戴着的口罩时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又偷偷地瞥了一眼王晖清手里拿的注射器,王晖清像是笃定了他会打针一样,已经开始从自己的医药箱里找药水了。
言辞看看王晖清手里的针,然后又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的齐耀。
“齐耀,我不想打。”言辞张了张嘴,有点委屈地说。
其他事情齐耀可以惯着,这有关身体健康的事他不想惯着言辞的臭毛病。他丝毫不带犹豫地摇了摇头,严肃地拒绝了言辞的请求。
“不可以,如果你真不想打现在就可以让王晖清送你去公交车站了。”说完齐耀冷着一张脸伸手去拉言辞身上裹着的被子。
结果言辞的被子还裹得特别紧,齐耀扒拉了一下人家纹丝不动。齐耀有点烦躁,索性站起来双手抱胸瞪着言辞。
“快点出来,再磨蹭我干脆带着齐耀走了。”王晖清翻了个白眼,他实在是见不得一米八几的男人,打个针还这么要死要活的。
一听王晖清要带走齐耀,言辞立马伸长脖子盯着齐耀的动作,一副生怕齐耀跟王晖清走了的紧张模样。
“我打就是了。”眼看齐耀要转身出门,言辞赶紧撒开被子扑过去楼住齐耀的腰,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
言辞这边配合了,齐耀心里也舒坦不少。他重新坐在床边,好让言辞搂得不是那个费劲。
一坐下来齐耀酒发现言辞搂着自己的胳膊在不停地发抖,脑门也跟个从路边刚捡回来的流浪猫似的,见缝就钻。
他揉了一把言辞的脑门,放轻声音安抚道:“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没什么大事。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你怕这个做什么。”
说完齐耀给王晖清比了个手势,“成了,来吧。”
王晖清轻咳了一声,他站到言辞身后伸手抓着言辞的裤衩往下扒拉了一下。言辞的皮肤很白,露出来的半截屁股跟蛋白似的。齐耀抬起眸子瞅了一眼,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言辞这样他就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连带着王晖清也控制不住憋笑出声,怕伤及言辞的自尊,他俩特地压低了声音。齐耀第一次见人打屁股针,觉得新奇,他把手机拿过来,对着言辞的半截屁股咔嚓照了一张。等以后熊儿子出生,他得把这张照片当做反面例子,好好教育熊儿子,以后如果打针像言辞这么怂,他就不客气了。
言辞搂着齐耀的腰,他能很清楚地感觉到齐耀在憋笑。笑他还能忍了,一听见照相机的声音他就忍不了了。
他抬起头,正好看见在看照片的齐耀,“齐耀。”
言辞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重重的鼻音,语气又是一贯的委屈巴巴。
“晖清,动手吧。”齐耀没搭理言辞,他给王晖清比了个手势。
言辞正准备控诉,结果屁股一凉,王晖清下手毫不留情。片刻的呆滞之后,言辞搂着齐耀的手猛地收紧。
王晖清是个老手,给人扎针这种事也就一眨眼的事。他把针头□□,拍拍床,“行了,让他躺下,现在得吊水了。”
“还要吊水吗?”齐耀有点为难地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看言辞这架势,打这一针就要他老命了,再吊水等会言辞得更委屈。
齐耀犹豫了会儿,他问王晖清,“等会儿行吗?”
他懂言辞心里的小九九,这小菜鸟一旦委屈了就想让他开口哄。特别今天这家伙还在生病,小孩子气就更重了。
王晖清的视线在齐耀和言辞之间转了转,他无奈地点了点脑袋,“行吧,就一会儿啊。要是我回去的晚了,铁公鸡会扣我工资的。这家伙烧这么厉害,吊水也要花不少时间。”
“辛苦你了。”齐耀有点过意不去。
“咱俩谁跟谁。”王晖清走到齐耀面前,“你让他自己在这里缓缓,我们下楼去吃个早餐。来之前我去我们医院食堂带了几个包子馒头,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用来填饱肚子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
齐耀看了一眼言辞,这小菜鸟还没吃饭呢。
“没事,生病的人吃什么都是苦的,他这会儿肯定没胃口。再说了,你别老是惯他,这家伙是个成年人,又不是熊孩子。”王晖清的语气一如以往的嫌弃。齐耀家这位醒着是煞神,病着就是熊孩子,杀伤力都一样。
他这样悬壶救世的医生,跟这种家伙天生不对盘。
齐耀想了想,“行,你下去,我跟他说几句话。”
“那我就先下去把吃的加热一下。”
等王晖清一走,齐耀揉了一把言辞的脑袋,“要吃早餐吗,我给你拿点上来。”
言辞瓮声瓮气地回,“不要。”声音有点哑,还是委屈巴拉的样。
“那我就去吃了。”
齐耀觉得王晖清说得对,言辞一个成年人,老是惯着会出问题。
一听齐耀说要走,言辞胳膊搂得更紧了。他也不出声,就那么搂着齐耀,一副不让人走的架势。他从小到大,只要不是特别厉害的病他都会拒绝打针。小时候学校组织接种疫苗,十里地都能听到他鬼喊鬼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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