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舒柏晧接过名片。
魏西说:“如果你们想在欧洲领证,可以咨询我关于证书法律效等相关问题;如果你们想共同抚养后代,也可以咨询我关于在国外代孕,以及领养小孩等问题;当然了,如果日后需要分割财产,也可以咨询我……”
说道这里,魏西觉得自己脑门上突然一寒,一抬眼便看见温博凉在安静地看着他,这眼神……他今晚回去算是睡不好了。
魏西赶紧改口道:“我是在跟舒总监说如何在婚前保护自己的婚前财产。”
温博凉翻了有一个又好看又有气质的白眼。你就跟我媳妇在这儿瞎掰吧,看我不扣你提佣。
鸳鸯锅的两边都烧开了。大家立刻不再说话,认真跟自己面前的肉片做斗争。
这家火锅店是老火锅,底料非常有名,肉往里面一涮,挂在肉片上的油只有牛油的香醇,半点没有人工防腐剂带来的酸涩的口感。他们的羊肉片也是用新鲜羊肉片成的,放进锅里肉质不会散开,依然是一片一片的。
吃火锅有讲究。首先要下青菜丸子、血旺。这类肉要久煮才好吃。
其次是快涮的薄片肉,这种肉类不能直接煮,讲究一个“七上八下”,每次把食材放在锅里涮两秒,提出油面举一秒之后再涮,这样涮个七八次就能吃了。
最后要再来点淀粉类主食,吃起来咸淡合适不辣不燥,慢慢将肚子填地一点缝都不留。
他们几个男人食量都不小,一起又聊天又喝酒,连上了好几盘。
方才的话魏西虽然是在半开玩笑,但他说的有几点舒柏晧还真的蛮想知道的。
他问魏西到底在国外领的结婚证,在国内是否有法律效用。
魏西对他竖起一根手指,然后风.骚地摇了摇,说:“并没有。”
“啊……原来如此。”舒柏晧不由在心中默默感慨,耽美小说害人不浅啊……
魏西说:“这种在国外办的婚礼,领的结婚证,只要你没移民,依然是中国的公民,那么在中国的土地上就是没有任何法律效用的,中国的法律不会保护你们。但是怎么说呢?”
魏西换了种口气,说:“结婚嘛,为的就是追求一种仪式感,证书什么,只是为了给孩子上个户口,以后撕逼起来有人保驾护航,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从国外弄一个回来装饰一下也挺好的。”
李则砚又问他俩,说:“你们准备瞒大温总多久?”
温博凉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前的羊肉片,他的动作好像自己是在吃牛排似的。温博凉表情平静地说:“顺其自然,如果爸爸发现了,我们就跟他摊牌。”
“你胆子也挺大的,”李则砚叹了口气,说:“连谁都不知道,连是男的是女的都不知道,就把你整得这么惨,那要是知道是舒总监……”
谁知道会用什么手段。明面上威胁还好,就怕在背后用小伎俩。而舒柏晧也是个暴脾气,到时候保不准打起来,这戏还得是个贺岁档——热闹。
这时小周说:“大概会甩一张黑卡给舒总监,然后说: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蛾子。”
小周声音太搞笑了,大家都狂笑。
李则砚说:“得说个大点的数,至少九个亿吧。这年头,拿不出九个亿,谁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霸道总裁。”
大家吃完又胡闹一会儿,便这才渐渐散去。他们几个都喝了酒,叫了代驾开车送他们回家。舒柏晧和温博凉的公寓离这里并不远,于是慢慢散步一样走往家走。
他们肩并着肩。舒柏晧喝了一瓶酒,两颊红通通的,眼睛清凉,他的脚步有点蹦跶,总是撞到温博凉的肩膀上去。
“是不是喝多了?”温博凉摸了把舒柏晧的额头。
舒柏晧酒量极好,这点酒太小意思了,他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至于脸红是冻的,走路不稳是装的。
舒柏晧心咚咚直跳,这是他们家的人都会用的招式,借着酒劲儿,说一点自己真正想说的话。
走到第七盏路灯下,舒柏晧踩了一脚街道地砖的格子,然后问温博凉:“你为什么……”
他的声音很小,旁边驶过一辆车,便将他的声音给掩盖过去了。
“什么?”温博凉低头问他。
舒柏晧拘束地抓着额前的刘海,说:“为什么想到要告诉他们呢?”
“哦。”温博凉应了一声,说:“本来就没打算藏着。”
他顿了顿,问:“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没有。”舒柏晧连连摇头。
恰恰相反,他是太开心了,“我以为你不会说的。”舒柏晧说。
“为什么这么想?”温博凉问。
舒柏晧说:“我也不知道……”
他觉得要跟温博凉解释这个问题有点难度,温博凉应该永远都不会明白他小小的没有安全感。
舒柏晧鼓了鼓腮帮子,说:“有很多人不会告诉他们的朋友自己恋爱了,这样他们就可以一次交很多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也不会被拆穿,也可以避免好了之后又分手的尴尬。”
温博凉若有所思,他停下脚步,说:“你觉得我们很快会分开?”
舒柏晧的眼眸下意识的睁大了,温博凉一定都不迟钝,一旦他学会了,他比谁都能轻松切入要害。
舒柏晧低下头,他继续踩着脚下的格子,说:“你看,我挺麻烦的,如果换一个人,大概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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