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爸爸说,我们吃的米,一大部分是从美国和泰国进口,而美国一般每隔三年会有一场龙卷风,而泰国每隔五年会有一场蝗疫,而明年,将会是150年里,第一次两场灾难同时发生……”
“啊……”舒柏晧很佩服,但又有些疑惑,问:“可知道这些,怎么就能赚三千万呢?”
温博凉便继续道:“而越南的大米既不会受到台风的影响,也不会受到蝗疫的影响,但它的期货价格,是他们三个中最低的……”
“啊!”舒柏晧恍然大悟。
“是的,”温博凉点点头,说:“然后他当场买了一五百万的期货,加杠杆,一共用了三分钟,后来这笔期货赚翻了,不只三千万。”
“这……这也太厉害了……”舒柏晧沉浸在震惊里。
“是的,”温博凉说:“所以从那以后,大哥再也没有跟爸爸对着干了。”
“原来这样啊……”舒柏晧对温少华有些改观,温少华的高傲来自于他有高傲的资本。他睿智而手握巨大的资源,他当然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永远是对的。
“所以爸爸有理由认为我的公司不足一提……”温博凉道。
“不是这样的……”听温博凉,舒柏晧急了起来,怎么会不足一提呢?他觉得这是一件伟大的事情,不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
温博凉什么也没说,只是嘴角牵了牵,伸手将他的手腕一拉,让他和自己并肩坐在钢琴前。
舒柏晧还没反应过来,两个人便几乎靠在了一起。舒柏晧赶紧看了一下周围,确定客厅里没有其他人,然后小声跟温博凉说:“会被看到的。”
温博凉说:“没关系,大哥的视频会至少要开到半夜,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舒柏晧也跟着放下心来,开始认真看这台钢琴。他以前还没弹过真的钢琴,这次坐在钢琴前,不由跃跃欲试。他问温博凉:“你会弹钢琴么?”
“会一点。”温博凉说。温博凉的会一点意思是在高中之前便取得了钢琴业余十级证书。
温博凉随意的给舒柏晧弹了一小段。“你觉得好听吗?”温博凉问。
舒柏晧觉得很要好听死了,曲子很轻柔,在月光下像流水一样从心尖淌过。舒柏晧狂点头,说:“好听,太好听了!”
温博凉微笑了一下,说:“那你想学吗?”
“啊?”舒柏晧有点打退堂鼓了,他听说钢琴非常难,有点蔫道:“我以前没学过,连谱子都不会看……”
舒柏晧声音越来越低,不好意思到恨不得钻进钢琴盖子里。
温博凉哑然失笑,温和道:“没关系,不用学看谱子,你跟着我来就行了。”
“那怎么学呢?”舒柏晧伸出手,在摸到琴键前又是一顿,他听说弹奏钢琴很讲究指法,手型要保持成握橘子的姿势,不能像他这么“一指禅”。
温博凉却将他的手捉着,然后轻轻放在键上,说:“没关系,这台钢琴是我的,你想怎么弹怎么弹。”
“啊?”舒柏晧有些意外,因为他一直以为钢琴是他的那个在美国学古典乐的弟弟。
温博凉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一边将他的手指放到琴键上,一边说:“博雅比我晚学几年,他喜欢这,爸爸就让他继续学了,我又喜欢别的东西去了,所以没走这条路……”
舒柏晧点点头,他感觉温博凉的手掌心一片温热,而他的手指尖触碰的键盘却冰凉而坚硬,这种不知如何形容的水火交融之间,他按响了第一个键。
钢琴清脆的音色在静谧的月夜里响起,紧接着,舒柏晧的手指被温博凉牵引着按响了第二个键,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被温博凉牵着缓缓向前走,一个音节再一个音节,连在一起便成了一段轻柔的小调。
温博凉指引他按下最后一个键,夜色渐渐安静下来,温博凉的手却没有收回来,依然轻轻摩擦着他的手背,问:“好听吗?”
“嗯,”舒柏晧除了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再也想不到别表达方式了。
温博凉轻笑了一声,说:“要不要再来一次?”
“嗯,好!”舒柏晧跃跃欲试,温博凉的手掌依然贴在他的手背上,这一次他的牵引没有强硬,而是跟随着舒柏晧自己的步伐。
舒柏晧凭借记忆,按照温博凉刚刚的顺序按响了琴键。断断续续,不成调的旋律响了起来,和刚刚的行云流水根本听不出是一首曲子。
舒柏晧磕绊着弹完,然后手往后一缩,难堪道:“错了一个。”
“没关系,”温博凉继续握着他的手,温和道:“再来一次?”
“好,”舒柏晧又试了一次。
这一次他已经熟悉了,温博凉的牵引也完全放开,温博凉的左手搭上了左边琴键,然后跟随着舒柏晧的节拍弹了一小段和旋。
舒柏晧生涩的曲调立马被润色,变得丰富而悦耳。
一小段弹完,舒柏晧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弹的,“太好听了吧。”他连忙把手机掏出来,打开录音功能,然后放在琴谱边,说:“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可以吗。”
“好,”温博凉温和道。
他的右手再次握住舒柏晧的手背,然后用左手弹奏和旋。这一次的曲调不上一次更熟练,真听出了几分意味。
舒柏晧取下手机,按了播放键,扬声筒传出轻柔的音乐,舒柏晧反复听着,越听越觉得好听,兴致勃勃道:“我要发个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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