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柏晧点点头。
这是一个好办法,但还有一个问题,这样太慢了。
李则砚说:“干嘛这么复杂?直接找Andy,让他把这几个翻译所黑了,把他们近期客户名单调出来。”
“可以,”舒柏晧点头道:“非常好,这样很快,双管齐下……”
“你们真的是……”魏西无奈地扶额道:“能不能不要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违法的事情?我是一个律师!”
“……”
“那个,”话筒里传来阿美的声音。
“嗯?”舒柏晧这才想起来,电话还没挂。舒柏晧说:“还有什么事儿吗?如果没有的话先挂了。”
“等等!”阿美赶紧道:“老大,你听我说完!其实真不用这么麻烦。”
阿美哭笑不得道:“所有来见温总的客人进公司的时候,都要登记个人信息。您要找的那两个人,一个叫郑锋,一个叫王小明,他们留了手机号,老大您急着要的话我现在就给你。”
舒柏晧也哭笑不得了,说:“好,你发给我吧。”
*
*
舒柏晧没联系上郑锋,但是打通了王小明的电话。舒柏晧请王小明来公司,王小明同意了。
于是这天下午大概三点左右,王小明再次来到公司。他拘束地坐进一间空着的办公室,有点不好意思道:“有什么事吗……”
王小明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一个很平凡的人,不太会来事,业务水平也一般,像今天这样的“回头客”真的少之又少。
舒柏晧没直接说事,而是问:“喝茶还是咖啡?”
王小明受宠若惊道:“我……我随便。”
舒柏晧给他冲了咖啡,递到他手里,说:“今天早上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别放在心上。”
王小明接过咖啡,捧在手里也没喝,但跟舒柏晧距离近了点,放松道:“郑锋习惯了在客户面前乱说话,但我很少说话,我一句坏话也没说过。”他很少能自己接到客户,于是借这个机会有些拙劣地奋力推销自己。
“我相信你,”舒柏晧说,他微笑了一下,说:“看得出来你也是很能力的翻译。”
王小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跃跃欲试道:“没有,我的水平其实一般。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在电话里没听太明白。”
在电话里舒柏晧说得很模糊,怕王小明干脆不来。舒柏晧委婉地解释道:“罗伯茨先生来中国,一路都是你们接待的吧?”
王小明的脸色顿时一变,他虽然性格木讷,但并不代表他傻,舒柏晧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他在套他话。
王小明握着水杯的手松了,他将咖啡放在茶几上,对舒柏晧说:“对不起,我无可奉告。”
对于王小明的回应舒柏晧也早有准备,如果他立马什么都告诉舒柏晧,舒柏晧反而要对王小明的人品打个问号。
舒柏晧循序渐进道:“我没套你话。今天的事你也都看到了。罗伯茨跟我们公司有矛盾,他这次来,就是要找我们的麻烦。”舒柏晧干脆大打同情牌,说:“我们这些小公司真的挺难的。”
王小明摸了摸鼻子,对同胞有点恻隐之心,而又很少人像舒柏晧这样对他和善,于是松了松口风,说:“我不知道这些,我接待他的时候,他只说他来是参加一场什么大会的。”
“大会?”
“嗯,”王小明开始摸他的手机,说:“那个大会已经公示了,我想不用瞒着你。”
他从手机里翻出一份文件,给舒柏晧看,“罗伯茨先生的中文虽然说得还可以,但和大多数会说中文的外国人一样,罗伯茨只会说,但看不懂中文,所以需要我将这份参赛表翻译成英文。”
舒柏晧一看,申请表虽然是双语的,但有些地方不规范,需要王小明做更改。
这是一场国际互联网科技博览会,举办地点就在W市。
舒柏晧这下终于懂了罗伯茨的套路。
他要参加这场大会,并且在这场大会上公布他的研发的压缩模型,不管他做到了哪一步,做得怎么样,只要他先声夺人,他们便落了下风。
王小明继续苦恼地跟他抱怨道:“他们团队还有几个人,是今天的飞机,我还不知道闹出上午这场戏以后还需不需要我去接机。”
然后他突然一顿,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太多了,立刻抿了抿嘴唇,说:“对不起,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
舒柏晧没有挽留,他已经知道他需要的信息了,而王小明能接触到的,大概也只有这么多了,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舒柏晧让阿美进来送王小明离开。王小明立刻匆匆站起身,马上离开了这里。
舒柏晧转身推开侧门,侧门与温博凉的办公室相连,温博凉和魏西、李则砚,就坐在办公室里,
“都听到了吧。”舒柏晧问。
“是。”温博凉点点头。
魏西问:“这个大会……他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舒柏晧解释道:“一般每年中旬,几家有名的互联网融资公司都会联合起来,举办一个类似展览会一样的比赛。参加展览的人可以在这个平台上找投资商融资。他们还会有专门的评委,对各个公司申报的项目进行评选,选出最有商业前景,技术最尖端的,发一笔奖金。”
“奖金有多少钱啊?”李则砚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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