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正一筹莫展,突然一位眼熟的陈宏同事刚好来抽烟,小周也顾不得什么好不好意思了,立刻过去问:“陈宏现在在哪里?”
那个同事说:“好像在洗手间。下台之后就进去,再没出来了。我们宏哥发脾气挺吓人的,他生气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所以你最好别去……”
陈宏同事好心的提点小周压根没听见,他马上便跑去洗手间。
“陈宏,你在里面吗?”小周推开洗手间门进去,便看见正好看见陈宏在小便池放水。
“呀!”小周吓了一跳,赶紧关门退出去,他退到一半,突然想到不对啊,大家都是男的,上厕所对着上都没关系,为什么要走,于是他又推门回来。站到陈宏旁边,陈宏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半晌吐出一句话:“你是要帮我扶鸟吗?”
小周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得满脸通红,说:“陈宏,你流氓?”
“我流氓?”陈宏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说:“我流氓你看我撒尿?”
“我没有!”
陈宏已经在洗手台前洗手了,他关掉了水龙头,然后从右侧墙壁的纸筒里抽下纸擦了擦手,对着镜子抬了抬头,瞟了小周一眼,说:“找我?”
“那个,”陈宏一问,小周才发现自己刚刚光顾着找人,压根没好好想过人找到之后该怎么说……谁都不喜欢带来坏消息的那个人,小周一点也不愿意当那个让陈宏难过的人。
陈宏看着镜子里的小周,将手里的纸巾扔在垃圾桶里,说:“你来是想告诉我比赛结果的吧。”
他顿了顿,说:“我已经知道了,我们出局了。之前我问过你,如果我出线了,你就答应跟我一起出去玩儿。你一直没答应。现在我没晋级,我不会再问你这个问题了。我现在才发现我们之间的差距这么大。”
“诶……”
明明小周的目的达到了,但他心里一点都不开心。
陈宏用完洗手间便准备走,但听见小周叫他,便回了下头,看见小周蹙着眉站在那里。
“还有什么事吗?”陈宏问。
小周站在原地,脚尖点了点地,说:“虽然是这样,但,但你千万别气馁……”
他挠着头,笨拙地给陈宏打气:“创业一开始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比如我爸吧,大家现在都看着他是大老板,手下有多少便利店,非常有钱,但其实二十年前刚刚起步的时候,也很艰难。他只有一家店,赔了很多钱,差一点就倒闭了,但最后也撑过去了……
“还有温总,”小周继续说:“你别看他现在这么厉害,其实刚开始也很苦的。我舅爷脾气特别差,怪他不肯帮家里生意,所以不帮他。于是他什么都自己拼自己抢,拉投资的时候,被人在背后抽脊梁骨,笑他富二代混成狗,他也咬牙撑过来了。真的,难过的时候再坚持一下,会有好运等着的。”
陈宏静静听完他语无伦次地表达,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对小周说:“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就,”小周别别捏捏,半晌挤出一句,“我就想让你高兴点。”
“嗤,”陈宏两手插在口袋里,一晃一晃地缓缓走向小周。陈宏长相白皙干净,眉眼又跟画儿似的,平时一脸文气,但做起这个动作,却有点痞。陈宏流里流气地对小周说:“想让我高兴一点?”
“嗯……”小周怂不拉几地点了点头。
他迟钝地脑子压根嗅不出陈宏深深套路里的危险……
突然洗手间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来了。
陈宏二话不说,将小周肩膀一推,便将小周按进洗手间隔间里。
小周被陈宏桎梏在两只手臂之间,后背顶着冰凉的墙壁,陈宏的眉眼、鼻尖,就在离他嘴唇一毫米不到的地方,他几乎能感觉到陈宏嫣红嘴唇里吐出的热气,就那么阴魂不散地萦绕在他鼻尖的前端,似乎是薄荷味?小周脑子立刻当机了,连动都不会动。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人进入了洗手间。
听脚步声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在小便池放水。
外面淅淅沥沥的水声一响,小周立刻从他自己臆想出来粉红泡泡里回了神。他脑子难得好使了一次,涨红着脸对陈宏咬牙切齿问道:“我们刚刚什么都没干,为什么要躲到隔间里?”
“哦,”陈宏露出抱歉的表情,他俯下身,用嘴唇贴着小周的耳朵说:“不好意思,刚刚忘记了,条件反射地把你推了进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陈宏说话也不好好说话,带着喘气,温热的气流直往小周耳朵眼里钻,痒得他站都站不住了。小周忍不住开始扭动,要从陈宏手臂下面钻出去。
陈宏见他在动,立刻又贴近了些,胸膛几乎压迫在了一起,他将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陈宏手指又白又细,手背骨节凸起的地方圆润,像一小节白笋尖尖似的,这么一根手指抵在嫣红的棱形嘴唇上,小周觉得他至少能玩儿三年。
陈宏低声说:“别出声,我们现在已经这样了,瓜田李下的,你想被误会吗?”
小周一看,也是,两个大男人这么压在洗手间隔间里,用膝盖想也知道不是在吃泡泡糖。于是他恶狠狠地盯着陈宏的嘴唇看了一会,在心里发誓,等他出去了,一定要把陈宏咬死!
传来一阵拉链的声响,外面的人提上裤子。他们向洗手台走了过去,然后在洗手台前拧开水洗手,说:“这组大家实力还都蛮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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