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柏晧只觉窒息,这是哪一个智障写的?现在站出来,他保证不打死他。
温博凉似乎对纸片上的惩罚陷入思考。
小周脖子一挺,他是一个讲义气的人,这事儿是他招惹的,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于是他两眼一闭,将嘴巴撅了起来,说:“二舅,我吻你吧,求求你别打死我……”
小周脖子刚伸长几厘米,却被人掀到一边。
舒柏晧扯了一下衣领,然后突然将温博凉压在沙滩上,重重地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他的动作太急,几乎将温博凉撞到。
他难以克制这冲动。反正今天有一个人要亲他,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他?
就算这个所谓温博凉可能喜欢的人在现场,那个人没有出声,没有行动,那温博凉的爱意便是单方面的,那他也是公平竞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的嘴唇找到了温博凉的。
这个时常在梦境里发生的举动,照进现实时他的表现却生涩太多。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只会将嘴唇贴在温博凉的嘴唇上。
温博凉嘴唇是冰凉的,有点软,带着点清淡的薄荷味,仅仅这么疏离的触感,依然让他发烧。
舒柏晧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冬日夜归的旅人,一头扎进生着火炉的房间里,他哪里都是暖和的,身体里的全部血液都活跃着,跳动着,头顶是浩瀚无垠的星空,耳边是不知停息的海风,他的手指穿过细碎的流沙,再也想不到比这更温暖的事。
舒柏晧轻轻吐了口气,他用手掌撑了撑地面,想从温博凉身上起来,他腰是软的,根本动不了,只离开了一点,立刻又塌了下去。
温博凉的手扶了他一下,他的手指扣在他的腰窝上,像是在拥抱他。
舒柏晧整个人一下便醒了,他睁开眼睛,发现温博凉一直没闭眼,他的眼镜早就弄到了地上,毫无遮掩的眼眸看着他。
舒柏晧心猛地一跳,立刻翻了个身,硬是从地上起来,掌心被地上的砂砾磨得发烫。
大家都看着他,眼神难以言说的微妙。
舒柏晧笑了笑,是:“好了,你们温总的惩罚结束了,继续玩吧。”
“哈哈。”大家也笑了起来。
气氛再次活跃,“接着,接着玩吧……”就连酒瓶都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儿,再也没转到温博凉和舒柏晧那里。第四十次转瓶,酒杯终于转到了阿兵,阿兵被抽到的问题是:“你最后一次尿床是多大?”阿兵几乎气哭了,直嚷嚷着,“换一个换一个。”大家狂笑,说:“这是天意,你就是光棍命!”
温博凉一直没再说活,只是安静坐在火光边。
*
这天晚上舒柏晧很早便睡了,他在自己床上缩成一团,背对着温博凉,只露出一点点脖子和翘起来的一缕头发。
温博凉也靠在床上,但他没有睡,而是将笔记本搁在腿上。
他开始在互联网上搜索信息,他输入的关键词是:为什么会喜欢一个同性的亲吻。
很快引擎搜索得到了答案,密密麻麻几百条网站上,所有人搜的都是:怎么亲一个喜欢的同性……
作者有话要说: 老梗也是梗,
梗不在新,管用就行,
————
(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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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这天夜里, 温博凉很晚才睡。他收集了充分的资料,从同性恋这种现象是从什么时候被发现的,到现代科学对这种恋情的解释, 他甚至精读了两篇篇关于性向流动性的的sci英文论文, 并在边角留下密密麻麻的笔记。
这一晚上, 温博凉了解的信息, 比舒柏晧整整十年所了解到的,都更要广泛、深刻。
他看到大多数人对同性有深深的偏见,认为他们代表着疾病和污秽, 是反人类反社的。
温博凉不是一个古板的人, 他的心胸宽广,对世间大多事情都有一颗包容的心。他并没有觉得舒柏晧的举动让自己受到了侮辱, 也没有对自己身体所产生的微妙反应而感到羞耻, 而是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并且认真探究这背后的原因。
他看到很多人深陷在自我认知的迷茫中。他们的家人和朋友用着不同的目光看待他们, 即便并不认识他们的陌生人,也会在背后窃窃私语。
温博凉因此迷惑, 这是一条比其他路更狭窄崎岖的选择,如果前途如此艰难, 人为什么还要热烈的表达这份爱意?
在温博凉认知里,感情应该是冷静的。他的都出身从商之家,睿智而精于算计。温父温母是商业联姻,一个做烟酒生意,一个做房地产。他们像同事一样每周日晚上在长餐桌上吃饭, 交代任务一样养育三个孩子,他们唯一的交谈话题是股票和基金,他们甚至各自有各自的情人。
对待感情的冷漠和不屑一顾分毫不变地流传给了下一代,他的哥哥继承了他们全部的基因——娶了一个有利于他事业的女人,生了一个可以继承家业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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