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雅宁拢了拢凌乱的发丝,自嘲笑道:“我明白,叶先生是余小姐的家人,确实让你很难做。哲哥,你放心吧,我不会在这时候无理取闹,况且这件事也是我自找的,我不该相信一个陌生人,就算今天晚上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也是我咎由自取。”
以退为时的做法果然奏效,况且吕雅宁还是自己亲姑姑的女儿,陈哲当然不会坐视不理。他拍拍吕雅宁的肩膀安抚她,走到叶间面前说:“阿间,这件事关系到陈家和雅宁的名誉,希望你能配合我们把事情查清楚。”
“这是个误会,我根本没有碰过她!”叶间激动叫道。
“叶先生是说我在拿陈吕两家的名誉诬陷你吗?”吕雅宁拉紧身上的西装,悲愤说道,“正因为你是余小姐的家属,我才会信任你,并邀请你当我的男伴,但没想到你会做出这么过份的事,刚才那么多佣人都看见了,你还想说这是误会?”
陈哲把询问的目光望向那几个佣人,最先到场的那个佣人说道:“我们听到雅宁小姐的呼救声赶过来时,看见叶先生正抓着雅宁小姐的手,而雅宁小姐一直都在挣扎。”
“那是因为”叶间想要将来龙去脉都说出来,但吕雅宁早就猜到他的心思,率先开口。
“因为什么?因为你是无心的,还是因为你喝醉了酒无法控制?难道因为这样你就认为自己没有错吗?”她眼含泪光,又是气氛又是愤怒,“叶先生,我尊重余小姐,所以也尊重你,但你怎么可以在做出这种事后还反过来诬赖我?”
她一次次提到余元元,分明就是在提醒叶间他的所做所为,都关系到余元元的声誉,更是在提醒陈哲,他未来的妻子身边,竟然会有这样不堪的人。陈哲皱着眉头,脸色很不好看,但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节:“阿间,事发突然,现在也没办法定论,为公平起见,你不如先回房去吧,剩下的事等寿宴结束后再说。”
这是要限制他自由的意思?
明明就是一个陷井,却还要被这么多人集体冤枉,叶间的爆脾气上来,叫道:“你们凭什么这么做?你们是警察吗,还是说法院判了我的罪?凭这个女人的三言两语,就想给我按下强奸未遂的罪名?我是来参加宴会的客人,不是你们陈家的佣人,想把我关起来,行啊,拿起证据,只要吕小姐能证明我对她做了什么,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走进警察局里认罪!”
“你还在这里狡辩?哲哥,快把他抓起来,别让这么危险的人留在陈家!”吕雅宁叫道。
“是我危险还是你居心叵测?”叶间冷笑一声,他当时就奇怪吕雅宁怎么会邀请他来当男伴,原来早就策划好这出戏,等着把屎盆子扣到他头上。
吕雅宁知道自己站不住脚,再拖下去肯定会越来越不利,她拉着陈哲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哲哥,你听听他说的话,根本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舅舅的寿宴还没有结束,里面都是陈家非常重要的客人,如果让他把这事传出来,陈家的脸面往哪搁啊!舅舅知道了肯定会非常生气,你和余小姐的婚事刚刚宣布,难道想在这时候节外生枝吗?”
陈哲本来还半信半疑,但吕雅宁的话无疑给了他一闷棍,他是陈家的长子,而叶间和跟余元元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事不管真假,只要传到陈前坤耳朵里,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先过了今晚才是最重要的。他只能对叶间说道:“阿间,对不起,为了元元请你暂时委屈一下。来人,把叶先生送回客房!”
几名男佣迅速向叶间走过来,叶间下意识想要反抗,但他知道如果自己真跟陈家的人动手,第一个为难的人就是余元元,不管怎么样清者自清,他不相信吕雅宁能让所有人都站在她那边。男佣人把他围在中间,示意他先离开,吕雅宁看着他,脸上虽然仍带着泪花,但眼里却流露出胜利的神色。
这是她和卢宝茜商量好的主意,先分开叶间和肖遇两个人,然后给叶间按上强暴未遂的罪名,这样就能让他被赶出陈家,而余元元在陈家的名声也会因此大打折扣,不管对她还是对卢宝茜都非常有利。看到叶间准备束手就擒的样子,她眼神里的得意已经藏也藏不住。
“阿间,你先忍耐一下,等宴会结束之后,我会专门调查这件事。”陈哲歉意地说道。
叶间还没有回答,但是肖遇的声音已经从后面传来:“他没有必要忍耐。”
吕雅宁脸色一变,很快就恢复原先可怜委屈的模样,她转头看着肖遇从路灯下走过来,硬挤出几颗眼泪,说道:“遇,我知道叶先生是你的朋友,你可能无法想像我刚才遭遇了多么可怕的事,就算他是无心的,我也没办法接受再跟他共处一室。哲哥只是请他暂时回房间呆着,这也是为了保护我及陈家其他女士的安全,并没有其他意思。”
肖遇看都没有去看她,视线冷冷扫过那些围在叶间身边的佣人,他们被那凌厉的目光愕住,不约而同后退一步。陈哲上前解释道:“这件事关系到陈家的声誉,今晚有这么多重要人物在场,不适宜声张,等明天我会仔细盘问清楚。肖遇,我并非在偏袒任何一方,只是为了大局考虑。”
“我知道。”肖遇并没有为难他,而是径直走到叶间身边,“但是我相信他不会做出吕小姐所说得那种事。”
在吕雅宁邀请叶间的时候他就起了疑心,一直在暗地里注意他们的举动,却因为卢宝茜的纠缠而错失目标。找借口甩开卢宝茜后,他询问佣人得知叶间跟吕雅宁已经离开会场,他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出了宴厅时听到这边的动静,才一路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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