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边人很多,大多是他们这个岁数的年轻学生,成群结伴挥舞着烟花棒自拍,在孔明灯上写下愿望。
两个人肩抵着肩在溪边坐着,贺迟吐槽说今年春晚贼几把难看,他在房间里拿手机流量看的,简直是浪费钱,又问苏星看了没。
苏星点点头,紧跟着立马摇摇头。
贺迟给看乐了:“你这点头摇头的模仿不倒翁呢?”
苏星解释:“我在厨房吃饭,开着电视就听个声。”
“哟,别人看晚会,我家苏老师听晚会,牛啊!好听不好听?”贺迟问。
苏星一本正经地回答:“好听,底下观众笑得抑扬顿挫,特来劲儿。”
“......”
贺迟和苏星对视一眼,几秒后一起笑得前仰后合。
“你怎么出来了?”苏星问贺迟,“不是去你妈那边了吗?”
贺迟笑了笑,说:“我逃出来的啊!我住八十八楼,拿着把雨伞做降落伞,从窗户一跳就咻地跳下来了。”
苏星一听就知道他在满嘴跑火车,顺着他的话说:“这么厉害?”
“那可不是,”贺迟打了个响指,“武打片都拍不出我英勇的身姿。”
“是是是,好莱坞两亿请你去做动作指导,被你当场拒绝。”苏星笑着臊他。
贺迟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一把搂过苏星的肩:“小家伙你磕碜谁呢?和我这儿讲相声呢?”
其实他真算是逃出来的。
贺州撑不住,吃完饭就回房间休息了,关欣欣和贺磊在楼下客厅里守岁。
贺磊这位商业精英有一点奇怪,就是他迷信。大到公司新址、小到家里一个鱼缸的摆放都要找风水大师来指点,他坚持除夕夜这晚家里的人谁也不能离开房子,否则这个家新的一年就会散。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个家根本不算是一个家。
贺迟房间在二楼,院子里有颗树离他房间窗户很近,他踩着空调外机爬到树上,再从树上跳了下来,出门没惊动任何人。
“难道你就不想见我?”贺迟问。
“想。”苏星看着他,一点也不扭捏,坦坦白白地说。
“那不就得了!”贺迟捏着苏星的小指头,“只要你想见我,再高的楼我都能逃出来。”
“傻,”苏星扣住贺迟的手,和他掌心相贴,“楼高超过一米五就不许跳,听没听见?”
一米五?谁家的楼能比一米五还低啊?
“这标准也忒低了吧,”贺迟撇嘴,“怎么着也得定个三四米啊。”
“哦?”苏星挑眉。
“得令长官!”贺迟挺直脊背,“坚决贯彻落实超过一米五就不跳战略!”
“很好,很乖。”苏星拍了拍贺迟的头。
“那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贺迟委委屈屈地问,“你又不让我跳窗子。”
“我会去找你的,”苏星认真地说,“如果你被困住了,就等着我去接你。”
贺迟心里一暖,把苏星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笑着说:“行,我就是那公主,你就是那骑士,你骑着白马来城堡解救我。”
“城堡那么多房间,我怎么知道哪个里面是你?”苏星放在贺迟口袋里的手不安分地动来动去,他打趣说,“万一我救错人了,我就和那个公主一起走了。”
“你敢!”贺迟瞪着眼,握住苏星在兜里捣乱的手,说,“那我就拿笔在窗户上画星星,你看到哪个窗户有星星,那里面就是我。”
“幼稚。”苏星笑他。
“你救不救我?救不救?”贺迟一手搂着苏星肩膀,另一手在他掌心挠来挠去,闹他说,“救不救救不救?”
苏星笑着讨饶:“救救救!保证解救公主殿下!”
作者有话说:
三十六中新年文艺汇演,迟迟猜拳输了,只好演公主,星星演王子。迟迟不情不愿地穿上雪白小裙裙,星星眼神专注,看的目不转睛。迟迟心中暗自得意,难道是我的美迷倒了星星?于是彩排的时候搔首弄姿表演的很卖力。第二天星星给迟迟买了一盒脱毛膏,并真诚建议他脱脱腿毛。
第64章 论早恋和学习
新学期开始,刘文果然离开了三十六中,调去了一中。五班来了个新班主任,是个男Omega,总是弓着背蜷着脖子,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对着李浪绿毛这种一看就不是好鸟的连话都不敢大声说,遇见贺迟这位传说中的三十六中老大更是恨不能绕道走。
这个寒假过的,大家都挺开心。
李浪上学期期中考进步神速,他爸兑现承诺,奖励他去日本七日游。李浪在资本主义国家过的快活似神仙,一天能在他们的微信群里发百八十张照片。
这趟回来,他活生生肿了一圈,胖了十几斤。
贺迟笑他膀大腰圆和狗熊似的,李浪打量了几眼贺迟,说:“老大,我怎么觉着你也胖了点儿?你那腹肌还在不在?”
“嘶--”贺迟飞快地瞄了眼苏星,对李浪使眼色说,“你他妈别胡说!”
贺迟现在对“胖”这个字眼很敏感,他的寒假养猪计划正式宣告破产。前几天他和苏星一起上称,苏星不仅没重,还轻了三斤多,他自己倒是重了六斤。
贺迟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两人成天待在一起,吃也吃的一样,怎么小状元就没长膘,就光他自己重了?
加上那几天苏星恰好落枕,脖子不舒服,看书看电视都坐的笔直、目不斜视。贺迟心中警铃大作,以前小状元都喜欢枕着他的肚子,现在却这么冷漠?难道是嫌弃他胖了肌肉松了?果真是色衰爱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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