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届升上高二一共八个班,文科班三个,理科班五个,贺迟和苏星很有可能分不到一个班。
李浪拍着胸脯说:“包我身上啊!我让我爸找学校调个班不是分分钟的事儿!保证咱三还在一个班里!”
“别,”贺迟对李浪说,“我和你一个班就够了,别和你爸提起他。”
自从上次刘文找他打听苏星之后,贺迟更加小心。他不能让那些人知道苏星的存在,他一点险都不敢冒。
李浪一脸困惑,就连苏星也从书里抬起头,看了贺迟一眼。
贺迟在苏星头顶揉了一下:“看你的书去!有缘千里来相会懂不懂!可以安排的缘分不叫真缘分!”
“那什么是缘?”苏星合上书,像是对这个问题颇感兴趣。
贺迟捋着并不存在的长胡子,摇头晃脑故作深沉,说:“缘,妙不可言啊!”
李浪掏出手机,又给周谨言发了条信息。
--爱情到底是他妈的啥玩意儿?难道不是爱他就要和他同班吗?!
周谨言这次回的很快,一本正经地胡扯。
--不是的,你的爱太自私了!我爱那三个Alpha学长,他们都没和我同班啊!
李浪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打字回过去。
--你那是狗屁的爱啊!撑死了是个单身beta在瞎几把意淫!
周谨言被戳中痛点,气得半死,鼓着嘴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我妈不让我和傻子讲话!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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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小长假之后,贺迟带了个日历本来学校。
他嘴里哼着歌儿,什么“葫芦娃,葫芦娃,我们不做葫芦娃”,边哼边翻日历。
日历被翻到五月份那页,“五月十九”这个日期上还画了个大大的红圈,贺迟把日历本往苏星桌子上一放,敲了两下桌子,故意咳了声。
五月十九,贺迟的十八岁生日。
苏星心里了然,表面上不动声色。
贺迟:“咳咳!”
苏星:“咳嗽请转头对着墙,别对着我。”
贺迟急了,指着那个显眼的“五月十九”问:“这个,什么日子?”
苏星认真凝神思考了一会儿,回答说:“太平军西征?”
贺迟捶桌:“不对,再想。”
苏星打开手机百度,搜索“历史上的五月十九日”,对着搜索结果一条条念:“英国国王亨利八世第二个王后被斩首、法国国王亨利二世侵略荷兰、俄国入侵波兰、法国军队......”
“嘶!”贺迟打断苏星,“都不是。给个提示,那天是一位伟人的生日。”
“哦,懂了。”苏星点头,一根手指划着手机屏幕,在上面找了找,接着念,“找着了!法国哲学家约翰费希特生日。”
贺迟黑着脸,闷闷不乐地拧着眉。
苏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推了推贺迟的手臂,说:“难道是我弟弟贺迟迟生日?”
贺迟心里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小家伙这根本就是在逗他呢!
他坏笑着扣住苏星的腰,手上用力,把他往自己身上带。
“行啊星星哥,在这儿等着我呢?”
苏星挑眉:“不做葫芦娃?”
贺迟捏着苏星的后颈,暗示说:“五月十九,记得洗洗。”
“洗什么?”
“洗你的葫芦屁屁。”
作者有话说:
五月十二日,迟迟发朋友圈--杀死葫芦娃倒计时七天;五月十三--杀死葫芦娃倒计时六天;五月十四--杀死葫芦娃倒计时五天.....五月十五日,迟迟被警察叔叔带走,报警人是班里同学,名字叫胡芦。【注:葫芦娃=互撸娃】
第72章 三个奶黄包
贺迟每天唱着葫芦娃,数着手指头等日子。
周三这天放学时间,关欣欣开车来了三十六中门口。
她摇下车窗,在人流中搜索贺迟的身影。
快出校门,贺迟看到关欣欣的车,先是脚步一顿,接着往边上迈开一步,拉开和苏星的距离。
“今天自己骑车回家好吗?”贺迟对苏星说,“乖,我突然有点事。”
苏星也注意到了校门口停着的那辆车,他看了贺迟一眼,没多问什么,接过自行车说:“行,那我走了。”
他推着车出了校门,贺迟在原地看着苏星跨上车离开了,才接着往外走。
这段时间,关欣欣给他打过几次电话,说贺磊最近不知怎么应酬很多,经常不回家。因为她不想一个人对着贺州,所以要让贺迟回去。
这个因果关系纠缠了贺迟很多年。
因为“妈妈害怕贺州”、“小州让你回来”、“老爷子来了”、“你爸爸对你很生气”,所以贺迟必须听她的话。
一开始,贺迟还抱着一点期望,只要她说一句“因为妈妈想你了,你回来陪陪妈妈吧”,贺迟都能心甘情愿地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地方去。
但七年了,这句话贺迟一次也没有听到过。
那一点期望本来就是摇摇欲坠的一点火光,终于在风里凄惨地灭了。
贺迟知道贺磊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应酬多”,他试着问过关欣欣愿不愿意搬出来和他住,关欣欣反应很激烈,责怪贺迟根本就不体谅她不理解她,每次通话都不欢而散。
“小迟!”
关欣欣见贺迟出来了,探出头喊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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