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要摔就一起摔了。”苏星笑着说。
“那可得抱紧点儿,”贺迟也笑了,“你抱着我,我肯定不会失衡。”
闻言,苏星双手圈的更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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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分科意向表交上去就算正式定了。
周谨言很紧张,给苏星打了不下十个电话,第一次说“我还是选理吧说不定能和你再续前缘考到同一个学校”,被一边的贺迟听见了,抢过电话就是一通“小四眼别想着续你那缘了他这辈子的缘我包了”;第二次唉声叹气地说“阿星我还是读文吧,我感觉我脑子不太好使”;第三次又笃定地说“我决定选理了,我妈说读理科以后专业选择多”......翻来覆去整整一星期,他才定下来要读理科。
比起大多数人,苏星和贺迟实在轻松得不像话。他们的表在抽屉里躺了一星期,等到班主任要收了,两人才急急忙忙从抽屉里翻出皱巴巴的表格,在上面写上“理科”两个字。
组长把表收上去,贺迟靠在椅背上转了会儿笔,手指一歪,笔“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贺迟心脏也跟着猛地一跳,突然生起了一种紧迫感。
理科。
刚才写的时候没觉得,现在这两个轻飘飘的字像是有了重量,这就是他今后两年--也许是很多年要走的路。
贺迟心里有种莫名的感慨,仿佛跨过了一道关卡,才刚松了一口气,抬头却发现前面还有更大的boss等着他。
他仰起头,轻叹了一口气。
也许这就是少年成长之路必经的哀愁吧。
这口感慨万千的气叹完,他想和亲爱的男朋友分享一下刚刚那几秒他的心路历程,才刚张口,苏星把他刚批完的一张卷子拍到贺迟脸上:“选择题错一半。”
“......”
贺迟默默闭上嘴,他家的冷酷小状元实在是不解风情。
他拿下卷子一看,发现是张历史题。
贺迟哼了一声,不在意地把试卷揉作一团扔到桌上,摆摆手说:“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打扰我了,在下是理科生。”
苏星没理他,继续批贺迟的政治试卷,头也不抬地说:“订正,半小时后检查。”
“......哦。”
刚才还豪情万丈的理科生贺迟捡起笔,把那团历史卷子展平,照着历史课本老老实实地找起了答案。
贺迟压根没在分科这件事上感慨太久,因为生日就要到了。
十九号恰好是周六,周五晚上吃完饭,贺迟帮着苏星洗好碗收拾好厨房,一脸乖巧地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苏红说:“阿姨,我们进屋做功课了。”
苏红没理他们,随意摆了摆手。
两人进了房间,苏星刚关好门,肩上突然传来一股力道。
贺迟按着苏星的肩,把他推到门上,一手托着他的下巴,强迫他仰起脸。嘴唇毫无章法地落在他眼睛上、鼻尖上,然后再往下,舌头肆无忌惮地在苏星唇齿间扫荡。
房间隔音很差,苏星不敢发出声音,两手圈着贺迟的脖子,主动回应这个霸道的亲吻。
贺迟的手在他后腰上揉捏着,手指探进他的裤边,只是浅尝辄止,探进去一个指节,在软嫩的肉上轻弹几下就马上出来。
欲望来得强烈又直接,苏星向前小半步,踩在贺迟光裸的脚背上,两手更紧地环着他的背,喘息声一丝不落地被贺迟吮进喉咙里。
窗帘没有拉,窗户大敞着,又湿又热的风从窗子里拥着挤进来。
“不是说做功课吗?”苏星轻喘。
“做功课,提前模拟。”
贺迟顶了两下胯,那个坚硬的东西触感分明,像要把苏星整个碾碎。
苏星轻笑着问:“模拟什么?”
苏星嘴唇是肿的,眼角是红的,踩在他脚上,手勾着他的脖子,仰着头看他,还要玩这种明知故问的小把戏。
贺迟觉得苏星脸上那颗泪痣都写着明晃晃的勾引,他心跳快的过分,手掌托着苏星的屁股,问:“你说模拟什么?”
苏星歪头,假装认真地思考了几秒:“不知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贺迟全身紧贴着他,“打药没?”
“周二就停了。”苏星说。
贺迟呼吸一滞,偏头狠狠地咬住苏星脖颈,虎牙在细嫩的皮肤上反复磨着,强压下咬破他腺体的冲动。
“明天早点去我家。”贺迟说。
“好。”苏星伏在他肩上,喘息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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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迟在楼下的超市一口气买了十个套,枕头底下塞两个,沙发坐垫下塞两个,厕所里放两个,就连厨房里都放上了。
零点一到,手机疯了似的震动起来,祝他生日快乐的短信微信一股脑涌进来。
贺迟最先接通了苏星发来的视频通话,小状元穿着柔软的棉睡衣,侧躺在床上。
“弟弟,成年了。”
贺迟靠在床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笑着说:“嗯,成年了。”
“十八岁快乐。”
苏星看着他,眼睛清凌凌的。
就算隔着屏幕,贺迟还是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的心里一软。
时间过的好快。
去年这个时候,他还没有遇到苏星,每天插科打诨无所事事,上课睡觉下课泡吧,觉得生活过成什么样都可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也都无所谓。
还好他们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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