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浪和绿毛在拼酒,贺迟拿着麦克风嘶吼“死了都要爱”,好好一首撕心裂肺的情歌愣是被他唱出了黑社会干架的气势,关键是他唱完了,以李浪为首的一群小弟特别给面子,鼓掌鼓得震天响。
贺迟自我感觉良好,信心满满地坐回苏星身边,喝了一杯水,翘着脚问:“我这歌喉怎么样?”
苏星没回答,默默地从耳朵里取出耳塞--那是他在教室里睡午觉用的。
贺迟:“......这意思是好听的你都不舍得听,只好闭上耳朵了?”
苏星委婉地说:“如果有办法让你闭嘴,我是不会闭上耳朵的。”
行,小状元这是损他呢!
“你他妈!”贺迟笑着掐住苏星的腰往沙发上按,“拐着弯儿骂我是不是?”
“别闹!”苏星低声喊。
还好周围的人划拳的划拳,扔骰子的扔骰子,没人注意到角落的他俩。
贺迟揪着苏星的两只耳朵,逗他说:“耳朵长大点儿,哥哥再给你献唱一首。”
“饶了我,”苏星笑着说,“你再唱我就英年早逝了。”
“滚滚滚!”
两人这边正闹着,头顶上忽然压下来一大片阴影。抬头一看,原来是周谨言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捧着一个小盒子站在沙发边上。
贺迟咳了两声,坐起身子,理了理衣服。
苏星也一脸镇定地坐起来。
“贺老大,生日快乐。”周谨言把盒子递给贺迟,笑眯眯地说,“给你的礼物!”
贺迟接过小盒子,笑着说:“谢谢啊。”
周谨言看看苏星,又看看贺迟,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浪点了一首男女对唱的情歌,没人愿意和他唱,他看了一圈,过来揪着周谨言的衣领:“来来来唱歌来!”
“你干嘛呀!”周谨言气的嗷嗷叫,不情不愿地被拖走了。
贺迟打开小盒子一看,精致的绒面上放着两朵百合干花。
“咦?”贺迟问,“小四眼怎么送我花儿?难道他觉得我就和百合似的纯洁?”
他说着说着自己先乐了,把盒子装进包里。
苏星仰头喝了一杯果汁,没有告诉贺迟他刚才收到了周谨言的一条消息。
--阿星,首先祝你和贺老大百年好合!
--其次,我才是你最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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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到一半,李浪出去走廊上接了个电话,回来之后搭着贺迟的肩膀问:“老大,房东让我问你......”
“什么?!”包厢里杂音太大,贺迟什么也没听见。
李浪贴着他的耳朵,扯着嗓子喊:“房东!让我问你!”
贺迟这下听清了,他放下酒杯,站起身,冲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李浪出去外面说。
李浪跟着贺迟到了洗手间,贺迟点了一根烟,说:“什么事儿?”
“没什么大事儿,”李浪也点了根烟,“就你租那屋不是要到期了吗,房东刚打电话问续不续租,要续的话还是那价,三万八一年,包物业,不交押金。”
贺迟弹了两下烟灰,垂着头说:“不续。”
“啊?”李浪问,“干嘛不续啊?你要不租了我上哪儿打游戏去啊?”
“就你屁事儿多,”贺迟笑骂,“不想住了不行啊?”
“行行行,”李浪没太在意,笑着回答,“那我给他回个话去。”
贺迟摆摆手:“去吧。”
李浪捻灭了烟头,洗了把手就走了。
贺迟靠在墙边,默默地抽完了一整根烟。
第79章 搬家
七月中下旬,高一期末考结束后,盛夏才算刚刚开始。
六月一到,贺迟公寓的空调永远保持在17度,苏星来他这儿总被冻的起一身鸡皮疙瘩。
贺迟也没办法,到了夏天,他半条命都是空调给的,一出空调房没多久就得沁出一身汗。
一年租期马上就要满了,七月最后一天,苏星在打工的补习班请了个假,过来帮贺迟收拾行李。
贺迟的东西不多,球鞋手办动漫游戏光盘之类值钱的能卖的全放二手网站上卖了,剩下最值钱的东西就是一台笔记本电脑,其他就是些衣服和零零碎碎的小物件。
来的时候一个32寸行李箱还不够装的,走的时候箱子都没满,拎在手上里面东西晃得叮当响。
“真不住到我那儿去?”苏星又问了贺迟一遍。
“暂时不了,”贺迟蹲在地上,叼着一根没点的烟,把箱子的密码锁扣上,说,“你那儿住两人都显小,要再多我一个,转个身都嫌憋屈。”
“原来是嫌我家小啊。”苏星挑眉。
“再说了,你和阿姨两个都是Omega,”贺迟仰起头,抓着苏星的手轻轻晃了两下,“那么小的空间,我一个Alpha住进去也不方便。总不舍得让我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打药吧?”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贺迟没有说,他总觉得贺磊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他走。如果他和苏星住到一起,很有可能给他们母子俩惹来麻烦。
即使这个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他也不敢冒险。
“行,听你的。”
苏星笑着挠了挠贺迟的手掌心,没多问别的。
贺迟家的情况比他知道的还要更复杂,他能猜到贺迟为什么这么小心翼翼,纯粹是因为想要保护他。
贺迟想要脱离贺家开始新的生活,但真正到了这一天,事情远没有想的那么容易。没有了经济来源,金钱上的窘迫只是最不值一提的一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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