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苏红手指绕着发尾,玩味地说,“你还有这种朋友呢?又高又帅还有钱,一身都是名牌。”
苏星到洗碗池边,接了一捧水泼了泼脸。
“他知不知道你是个Omega?”苏红问。
苏星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脸,面无表情地说:“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真是个傻孩子。”苏红笑了一下,笑得耳朵后面的碎发都散到脸颊边,“如果他不知道,那就永远别让他知道;如果他知道,那就赶快离他远点。”
苏星皱了皱眉,没有搭她的话,转身往自己屋里去。
苏红自顾自地在他背后说:“一般来说,一个男人接近Omega--尤其是长得好看的Omega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上了他。”
苏星停下脚步,冷静地说:“不是的。”
苏红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苏星头也不回,“我爸爸对你不是这样的。”
他回到了自己房间,关上门,才听到外面传来苏红的笑声,她笑得很大声、很用力,听起来像是在嚎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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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星睡到中午十二点才起床,苏红还没起,他从冰箱里翻出一包速冻饺子,随便吃了点填肚子,下午帮六中的两个初三生代写作业,他们把题目拍照发给他,他把答案写在纸上再拍照发回去。
一张卷子二十块,他一下午做了四张,两张物理两张化学,赚了八十块钱。
五点半泡了个老坛酸菜面,草草吃了两口就出门了,到坝上的时候六点十分,把桌子架上摆好,打扫一下卫生,陆陆续续客人们就来了。
周六是最忙的时候,苏星里里外外来回跑的脚不沾地,没到八点,小仓库里堆着的五十箱啤酒就喝的差不多了。
“哎服务员!”有一桌喊他,“我们这加三箱啤的!”
“马上!”
“哎小哥哥,我这儿加的五十个鸡脆骨还没上啊!”
“好!”
“那谁,我这边要的烤鱼都多久了?怎么还不给我上啊!”
“抱歉,我去厨房催催。”
活儿实在太多,苏星把三箱啤酒叠在一起,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想要一次性全搬起来,三箱子啤酒确实有些重量,他咬着牙往外走,还没走出店门,一双有力的手就伸过来,把三箱酒接到自己手上。
“星哥,您这小身板还一次扛三箱呢?真让小弟我开了眼啊!”
贺迟斜睨着打趣他。
苏星愕然:“你怎么……”
贺迟问:“几号桌的酒?”
苏星:“你为什么……”
贺迟挑了挑眉:“我再强壮也经不住一直扛着这几大箱子啊,几号桌?”
“六号。”
“好嘞!”贺迟抱着啤酒往六号桌旁边的地上一放,拍拍手,“各位的酒,吃好喝好啊。”
说完,他走回到柜台前,拿起苏星的小本子看了看,念:“一号五十个鸡脆骨,四号两条烤鱼,一条孜然一条麻辣,十二号……”
苏星皱着眉,把他手里的小本子往桌上一按,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也来打工啊,”贺迟说着还往后厨里喊了一声,“是不是啊老板?”
老板正在忙活着烤鱼,浑身冒着热汗,他扭头说:“是啊,新来的。”
苏星顿了顿,说:“你不用……”
“什么不用,”贺迟拿小本子在他额头上拍了一下,“只准学霸放火,不准我们学渣点灯啊?”
老板喊了一句:“烤鱼好了!”
“来喽!”贺迟应着,进去里面端烤鱼了。
苏星低下头,浅浅笑了一下。
厨房里,老板处理好一锅田鸡,拿挂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擦额头,探头一看,那新来的小伙子比苏星还勤快,客人有什么需要他跑的比苏星还快。
奇怪,现在的年轻人太奇怪了。
昨天结账的时候这小伙子说他也要来这儿打工,每晚八点过来,工钱他都不要,让他来就行。
老板想来想去实在想不通,就当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叛逆期到了,出来找乐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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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的时候又来了一批人,李浪绿毛他们几个扛着一个大麻袋,浩浩荡荡地往坝上走,活像是打家劫舍来了。
队伍后面还跟着一个小眼镜,苏星仔细一看,周谨言也来了。
他们走到兄弟烧烤摊位前,先是嬉皮笑脸的和苏星打了个招呼,转眼发现了带着粉红围裙的贺迟。
李浪惊的下巴都掉了:“老、老大?你怎么也来了?”
“卧槽?”柯乐乐赶紧拿出手机拍照,“粉红色的老大,快拍照留念!”
贺迟边擦桌子边说:“我还没问你们呢?你们干什么来了?”
绿毛掂了掂扛着的那个大麻袋:“摆地摊来了!”
女生们找了一小片空地,柯乐乐带了家里的两张野餐布,铺在地上,绿毛把麻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往野餐布上一倒,里面什么都有,批发来的花环、塑料水枪、泡泡机……
几个人盘腿往地上一坐,绿毛就开始吆喝起来:“卖了!卖了!什么都有!便宜卖了!”
苏星:“……”
贺迟:“……你们这么喊很容易被扫黄的盯上啊。”
柯乐乐反应过来,冲着绿毛一通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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