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毛嗤笑他没出息,李浪在绿毛屁股上踹了一脚,说:“你他妈给我说个有出息的!”
绿毛张开双臂,长长地“啊--”了一声。
其他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绿毛“啊”了半天还是没下文,李浪忍不住骂:“你啊个屁!”
绿毛挠挠头:“我也不知道许个什么愿望,感觉现在就挺好的,嘿嘿。”
柯乐乐“扑哧”一下笑了,捂着嘴骂他:“傻逼。”
绿毛一把抱住她,傻乐:“真挺好的,有女朋友有好哥们,我他妈还有什么愿望可许的?”
周谨言往两边扭头看了看,左边绿毛和柯乐乐抱作一团正在打啵,右边……右边的贺老大和阿星不知道为什么也靠得很近。
“唉。”他叹了口气,感到了几分少年的忧愁。
“你叹什么气呢?”李浪从后面跳上来,勾着他的脖子,拿着一根棒棒糖塞进他嘴里。
周谨言叼着棒棒糖,脸颊鼓鼓的,说:“我为什么没有男朋友?”
“我也没有啊!”李浪说,“老大和学霸不也没有吗?”
周谨言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李浪,李浪点点头,他又扭头看贺老大和阿星,这两人心虚地转开了头。
几个人闹了一会儿,李浪从包里掏出一瓶酒,神秘兮兮地说:“有个人给我爸送礼,说是泰国那边搞来的好东西,咱国内搞不着,特来劲儿,我从保险柜里偷出来的!”
绿毛很兴奋,双眼冒着光:“开!开!开!”
周谨言有点畏缩:“不、不好吧?这个喝了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啊?”
绿毛一点不在意:“不就是酒吗?喝一点能怎么样?顶多睡一觉呗!”
李浪补充道:“对了,我听送礼的那人说,这个发情期的Omega可不能喝啊,劲儿过大了。咱这儿就一个Omega,柯乐乐你就别喝了!”
柯乐乐“哼”了一声,说:“谁稀罕!”
李浪对准酒瓶狠狠一咬,瓶盖“啪”一下掉在地上,他摆出几个一次性水杯,给每个人倒上酒,率先举杯说:“为新的一年,干杯!”
贺迟轻笑一声,小声问苏星:“能不能喝?”
苏星瞥了他一眼:“瞧不起谁呢?谁先趴下谁是傻梭子。”
贺迟在他肩上捏了一下:“把你能的。”
苏星不懂酒,李浪带的这瓶酒他喝不出好不好,不过度数确实是挺高,周谨言抿了一口就被辣的不行了,说什么都坚决不喝了。
苏星喝了三杯,被风一吹,竟然感觉头有点儿晕。
按理说不至于,他酒量一直不错,喝白的也能喝一斤。
“怎么有股薄荷味儿?”柯乐乐靠在绿毛肩上,抽了抽鼻子,“你们谁吃口香糖了?”
李浪也在空气中嗅了两下,奇怪地说:“好像是有点儿?不对啊,我没买糖啊……”
苏星心里一惊,这两天帮贺迟准备考试,忙的忘了打抑制剂,再加上烈酒的作用,信息素开始作乱了。
他很快镇定下来,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抛了两下,说:“我吃的,提神解酒。”
“哦哦哦!”绿毛晃了晃脑袋,“我说怎么有味儿呢?学霸,你这什么牌子的糖啊,劲儿这么足?”
“不知道,随便买的。”苏星站起身,双手插在口袋里,对贺迟说,“我去楼下上个厕所。”
贺迟说:“大门密码是六个零,有几个灯前几天好像坏了,还没来得及换,你小心点儿。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苏星双手插兜,迈开步子快速离开了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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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贺迟家,他锁好门,小跑着从沙发上拎起自己的书包,去了贺迟房间里的浴室,关好门。
他靠在门后,感觉自己心跳加速、双腿发软、脸颊发烫,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抑制剂……抑制剂……”
他拿冷水冲了一把脸,对着镜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着在书包里翻找起自己的抑制剂。
浴室的灯泡寿命就要到头了,明明灭灭地闪着昏暗的光,苏星在闪烁的灯光中双手发抖,怎么也摸不到药剂和针管。
“滋滋滋--啪!”
一阵急促的电流声过后,灯泡终于彻底熄了火。
一片黑暗中,苏星在书包之中摸索着自己的抑制剂。
他把笔袋和书本全部扔到地上,在书包内袋摸了一圈,还是没有。
终于,他在书包侧袋摸到了一个玻璃瓶。
苏星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呼吸已经有些不稳,轻喘着气掏出玻璃瓶,由于动作过大,手肘向后猛地一下撞上了洗脸池,手里的瓶子没拿稳,摔在地面,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一瞬间,一股焦香气味冲破了屏障,肆无忌惮地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这种味道初次闯入鼻腔时带着一丝不难闻的酸苦,更加浓郁了之后,则是彻底的醇香。
这股味道无孔不入地把苏星重重包围,苏星靠在洗脸池上,感觉身体已经渐渐不是自己的,他连手指尖都在打颤,脚趾头忍不蜷缩在一起。
他靠在墙上,双腿并拢,小幅度地互相摩擦着,难忍地喘着粗气。
他打破的不是抑制剂,是那瓶黑咖啡味道的Alpha怪味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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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
绿毛喝吐了,周谨言也冻出了好几个大喷嚏,贺迟提议今天就先散了,明天一早还得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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