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贺迟倒吸一口气,对着电话加快语速,“肯定不会误了考试,这几天就先请个假,老师放心吧,肠胃炎,不是什么大事儿,好,挂了。”
他把手机随意拿毛巾裹了一下,扔到一边,舌尖在苏星耳廓里舔了一圈,用气声说:“小家伙嘴里牙还挺尖……”
苏星软软地靠在他身上,两只手紧紧圈着他的背,那是一个完全把自己交出来的姿势。
“另一张嘴咬的也好紧……”
贺迟加大了两根手指的动作,苏星颤抖着叫他的名字。
“乖……我在。”
贺迟受不住他这么叫自己的名字,一边小幅度地向上顶着胯,前端摩擦着苏星的小腹,一边在他耳边小声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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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清晨,苏星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盘腿坐在床上,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乖宝,起床吃饭。”
贺迟开门拿了外卖,走回屋子里,顺嘴这么叫了一口--毕竟他这两天在床上没日没夜地都是这么称呼苏星的。
苏星冷冷一眼扫过来,贺迟一僵,感觉像被冰雨洗礼了全身。
得了,发情期一过,他的乖宝翻脸不认人了,冷酷小状元又回来了。
贺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梁,多此一举地屈起指节,敲了敲开着的门,立马改口:“那个……我点了奶黄包和甜牛奶,快点趁热来吃。”
空气里一片寂静。
苏星拿棉被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恨不得把脸也给捂上,活像个冬眠的小动物,不说话也不动。
“咳咳,”贺迟咳了两声,“乖,别气了,快来。”
苏星现在对“乖”这个字格外敏感,前两天过的天昏地暗的,大多数时候都是晕沉沉的,这会儿彻底清醒了,发生过的事情就和放电影似的在他脑子里轮番闪过、循环放映,他隐约记得,贺迟说的最多的就是“乖”这个字。
贺迟看苏星耳根子又红了,他这才恍然大悟,感情他家小状元在和他闹别扭呢。
他心底暗笑,想起曾经看过的一篇性别科普文章里说过,一个Omega被临时标记后,往往会对他的Alpha产生依赖、崇拜等情绪,Alpha在这种时候一定要多关心Omega的心理状况,让Omega感觉到自己是被宠爱、被关怀的。
贺迟眨了眨眼,半倚在门框上,摆出了一个自认为很潇洒英俊的笑容,压低声音,温柔至极地说:“乖宝,来,吃饭了,给你买了……”
“你叫我什么?”苏星掀起眼皮,冷冰冰地问。
“……”贺迟活生生把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迷人的笑容也挂不住了,讪笑着给自己找补,“我、我叫的不是你,你是冷酷宝,这回可以了吧?”
苏星半眯着眼,阴森森地勾起半边唇角:“你倒是有挺多宝的啊?”
贺迟:“……”
操!说好的依赖、崇拜呢?他的Omega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贺迟举起双手以示清白:“只有你都是你,你就是我的加多宝!”
“哦,”苏星全身上下都裹在被子里,就露出一个脑袋,他点了点头,了然地说,“喝完就能丢了。”
贺迟:“……”真他妈千古奇冤哪!
再聊“宝”这个事儿就要六月飞雪了,贺迟赶紧转移话题,从外卖袋子里拿出一个小包子,捧在手心里晃了晃,雪白软糯的兔子包散发着甜丝丝的香气。
苏星肚子适时地叫了两声,贺迟忍着笑,勾勾手,说:“饿了吧,快点儿的,一会儿凉了,自己能吃没?还要不要喂?”
苏星:“……”
前两天都是贺迟喂他吃东西的,方式千奇百怪,姿势花样百出。贺迟这么一说,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又开始走马观花地在他眼前播放,其中有一次贺迟拿了一块牛奶乔科雷利,哄他叫“哥哥”。
那块巧克力他最后不知道吃没吃着,反正他被贺迟骗得叫“哥哥”叫的嗓子都哑了。
苏星面无表情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握着拳头扭了扭手腕,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贺迟头皮都在发麻,他把包子扔回袋子里,摸了摸脖子,干笑着说:“看来是不用喂了。”
苏星把手重新塞进被子里,还不忘记掖掖角落,把被角往腿下塞得严严实实,冷冰冰地开口说:“衣服。”
“什么?”贺迟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哦哦哦!那什么,你衣服都湿了,从衣柜里拿一套我的先穿着吧,内裤……要不咱先不穿了?”
苏星有些不自然地撇过了头。
贺迟赶紧解释:“我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啊!我是说我的内裤你也穿不了啊,咱俩不是一个尺寸,你穿我的大了……”
苏星闭了闭眼,额角跳了两下,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闭嘴。”
贺迟怀疑自己再多说两句话估计能被苏星打死,他指了指房间外,说:“……我在客厅等你,你穿上衣服就出来吃点东西,明天还得考试去。”
等贺迟离开了,苏星裹着被子挪下床,先关上了房门。
房间地上一团团的纸巾丢的到处都是,被单也脏的不能看了,连枕头上都挂着一块块的、液体干了之后留下的深色印记。
苏星打开衣柜,不出所料,里面的衣服一团一团塞得乱七八糟,苏星翻了翻,随便拿了一套运动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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