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很愿意给亚瑟一个机会,但不是现在。隔着几步,乔都能感受到佣兵的愤怒。
这情景和欧律诺墨那次有点像,乔走神地想着,只不过现在裸着身体的不是自己。
但他并没有因此感到多自在,相反,亚瑟的逼近让乔无路可退。
“当然,”乔不得不扔下衣服,用手抵住亚瑟的胸膛,“等你洗完,我们可以谈谈。”
“刚才说了,”亚瑟按住乔的手,“我们一起。”不等乔的回答,他突然发力将乔扛了起来。
“如果你反抗,”亚瑟推开浴室的门,轻松地说:“我就强`暴你。”
“......如果不呢?”
“那就吻你。”
第42章
猎狗旅店的床铺和它看起来的一样糟糕。乔躺在床上,感到自己的肩胛骨在痛苦地呻吟。
但实际上,他不仅没有出声,甚至还闭紧了嘴巴。
“谈谈感想?”亚瑟撑着头侧躺在他身边,手指在乔的胸前划来划去,“或者打个分?我不介意。”
但我介意。
乔推开胸前乱摸的手,默默想到。他的肩膀痛得厉害,刚才在浴室里扭打时,亚瑟卸掉了他的胳膊。作为一个长期从事危险工作的人,这种伤势对乔来说并不少见,他甚至还蛮熟悉接骨技术的。但施暴者一旦变成了亚瑟,乔发现就有些难以接受了。
乔转了个身,自暴自弃地背对着害自己全身疼痛的罪魁祸首。
不知廉耻的男人果然贴了上来,一双手不老实地沿着乔的脊柱向下摸去。
“这是一个邀请吗?”
当然不是。
可乔没法反驳。浴室里他说过同样的话,结果是他射了三次。最后亚瑟为他接好了肩膀,他也没有把握机会逃走,而是神智不清地迎来了第三次高`潮。
这可真令人羞耻。
工作时不和别人上床是乔给自己定的准则。尽管这次情况有所不同,但和前男友(炮友?)发生性`关系也不是成熟的人会做的事情。
而且,令乔相当绝望的是,当亚瑟为了防止他挣扎而卸掉他的胳膊时,疼痛之余,乔竟然感觉到一丝解脱。
乔最终也没有回答亚瑟。他仿佛是一个守卫贞`操的烈女,用被子紧紧地将自己裹了起来。然后像不知和谁赌气一般,蜷成一个团,睡着了。
乔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房间里没有开灯,乔接着月光,看到了身旁褶皱的床单。
亚瑟不在,乔坐起身,浑身的骨头发出悲惨的哀鸣。
我老了。
他悲伤地想到。他痛苦地活动了几下`身体,然后迈下床去捡地上的衣服。由于之前淋了雨,衣服潮湿一片,扔在地上一个下午,此时就像散发着霉味的抹布。
乔拎着衣服一时不知所措。是要穿上它回房间,还是干脆就这样冲回去?自己的房间并不远,这样一个简陋的旅店,不会有其他人住在第三层的。
就算被人撞见,又能怎样呢?最坏不过是杀了对方——在不留下证据的前提下——也许你们不信,但乔对这个挺在行的。
乔将衣服放进自己的旅行箱,轮到那件讨人厌的大衣时,乔惊讶地发现衣服已经干了。好吧,冲这一点乔可以减少一分对它的厌恶。乔穿好大衣,衣服的皮料并不柔软,他的乳`头被蹭的又痒又痛。
别想了,乔对自己说,你不想,就不会觉得难受。
然而命运似乎想让他丢尽脸面。乔走到门边,拉开门,然后神奇地发现亚瑟就站在门口。
“嗯哼。”亚瑟托着下巴打量了他一番,评价道:“很大胆,我喜欢。你里面穿衣服了吗?”
乔瑟缩了一下,不禁想裹紧自己的大衣,但随后他意识到这个动作太过示弱,于是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亚瑟的眼神闪了闪,乔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不过好在最后他什么都没说。
亚瑟拎着一个袋子走进门——顺便一提,越狱计划失败了,监狱长回归,乔重新被关在了潮湿的小旅店里发霉,刑期待定。
“你知道亲爱的,我喜欢你的一切。”亚瑟将袋子放到桌子上,语气愉快地说道。
嗯哼,当然了。上完床男人都是情话高手,但99%都是假话,乔是男人,他清楚这一点。
“不是说你现在的打扮不好看,”亚瑟接着说,“但鉴于接下来要去做的事,还是穿得保守些比较好。毕竟,”亚瑟捧起乔的脸亲了亲,笑着说:“你和夜空里的繁星一样明亮。”
尽管男人都会说情话,但不得不说,有的人格外擅长。也许是新衣服舒适且合体,又或者是金发男人的眼睛蓝的太过温柔,总之,乔换好衣服走出旅店时,心情的确好转了不少。
亚瑟的代步工具是一台老式的悬汽飞艇,看起来有些年头,机翼上铁红色的锈迹和金角鹿街破败的建筑两相辉映。
乔犹豫了片刻,跨坐在了亚瑟身后,“我们要去哪儿?”
“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跟我讲话了呢。”亚瑟笑着转过头,吻了一下乔的鼻尖,“还在下雨,你得戴上头盔。”
乔躲闪不及,只能忿忿接过亚瑟手中的头盔,“请不要太过分了,我还在生气呢。以现在这种姿势,我可以在两秒钟之内拧断你的脖子。”
亚瑟哈哈大笑起来,金色短发被雨水打湿,一根一根地立着。他转过身,按住乔的后脑勺吻他。乔一拳打在他腰上,亚瑟不为所动,只是更加用力地吮`吸着乔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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