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简铭知道毒王这个人是在让他查电话之后,还有之前他神神秘秘消失的三天,虽说会给自己解释,可从此也再未提及,莫非还有其他人或事在威胁他?一种忐忑不安的惊慌感滋生而出,陆衡认为,至少在这时候简铭不应该再对自己有所隐瞒,想到这他半分睡意都没了,黑暗中双眼闪出凌冽的精光。
清晨七点没到,陆衡已煮上一锅粥,把之前买的速冻花卷包子摆好放进蒸锅,定好时间,一切准备妥当后,他轻轻敲响了简铭的卧室门。
“铭铭,你醒了吗?”他小声在门口问。
门没锁,他轻轻推开走了进去。
简铭正圈着身子侧卧在床的边缘,陆衡暗笑,这么大的床你不还是睡这么点地方嘛,真浪费。他蹲在床边,头靠近简铭低声说:“你倒睡得挺踏实…”看着半边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双眼睛的美人,宠爱的笑不自觉地挂上嘴角。
“你累了一夜,上来躺会儿吧。”
简铭闭着眼,一动没动,从被子里传出的声音像幽灵般让毫无准备的陆衡惊坐在地。
“我操,你醒的?”陆衡倏地站起身,往他身边一趴。
简铭翻了个身,床边空出了个位置,陆衡一屁股填上空地,钻进被子手环上他的腰,坏坏道:“好啊你,晚上也没睡吧?都知道我累一夜。说,是不是一直想邀请老公进来,没好意思开口啊?”
简铭冷哼一声,“沙发不好睡?”
“嗯,我心事可多呢,睡不着。”陆衡吻了吻简铭的脖子。
简铭躺平,睁开眼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你说,毒王找我想要什么?分子表?”他顿了顿,身子往上挪,半坐起来,“可我没有啊,我爸从没告诉我有什么保险箱,马怀兴说的那些,我根本一无所知。”
陆衡抬头望着他的脸,一脸认真,“铭铭,你觉得这事是不是马怀兴告诉毒王的?”
“不会,他死前说的那句话我相信不是假的,如果是他说的,没必要他再搭上命。”简铭摇头,习惯性地拢起手掌,食指横在唇下摩擦,“对了,严队有说他们当时是怎么知道马怀兴在酒店的吗?那天他明明有约我,而且似乎他一直隐藏的很好,马怀兴长年开出租,你们警方要知道他的身份早就可以抓他呀?”
陆衡没说错,简铭确实和他一样一夜无眠,两人都在已知的线索里苦思冥想,希望找出事件的合理联系,发生的所有事都不会无缘无故,而断点在哪?答案是什么??这些看似明朗又错综复杂的事件背后又到底藏着怎样的真相?他们都太急于梳理、破解。
“马怀兴是主动联系严冬来的。”陆衡突然一本正经的坐起身,心想着不如趁现在和简铭沟通案子的机会,让他把隐瞒自己的事说出来。
“之前毒王那帮人没在海阳,长期潜伏在香港和马来西亚,移交到严冬来这边是在两年前,还是香港警方给的讯息,他们集团其中很重要的成员之一制毒者就长期待在海阳,化名‘昙花’,也就是马怀兴,七年里他帮毒王制作、升级了5代冰/毒品种,可在他自杀那天之前,严冬来这边甚至连他本名都还不知道。”陆衡慢慢陈诉案件背景,他尽量清晰表述,希望简铭能对案件有个完整的了解。
“那天,马怀兴在酒店联系警方时,严冬来还不相信,如果不是他说出知道被挟持几名警员的事,缉毒队也不会声势浩大的结丝撒网,进行围剿。简铭,你知道毒王那群人在这十多年里壮大到什么程度吗?整个东南亚的毒品市场全被他们操控着,现在甚至还延扩到欧美几大国家。所以你看严冬来那副要吃人的样子,真不是他夸张,上面让他下了军令状的。”陆衡侧过身看着简铭,眼神担忧,“铭铭,我不知道毒王为什么会冒这么大风险亲自找你,但我却知道他有多危险,你答应我件事好吗?”
简铭一直安静的听着,陷在思考中,突然被问,恍恍惚惚“嗯?”了一声。
“答应我,把你一直不想我知道的事统统告诉我,这些事已经不是你能独立解决的了的,你要相信警方,更要相信我。”
简铭愕然的看着他,一时走了神。
“铭铭…”陆衡拍了拍他的脸,“你怎么了,有没有听到我说话?”这魂都飘到外太空了吧,陆衡不禁怀疑起自己,这得多差的表达能力能把人给说走神了?
“听见了。”简铭抓住陆衡停留在他脸上的手,“我没有不想你知道,很多事还没弄清楚,我不知从何说起。”他握着那只手没再放开。
“没事,我问你答,可以吗?”陆衡急不可耐。
简铭低头叹了口气,淡淡道:“嗯,你问吧。”
窗外的雨声停了,一道白光从浅兰色的帘缝外透进卧室,天完全亮了…
陆衡把心中的疑惑一件件扔出,简铭始终配合着有问必答,包括神秘人以及和他谈的交易,还有自己早已知晓冷国锋和冷枫的关系,完全做到知无不言。直到被问中秋节他无故消失三天的事时,他倏然消声,房间顿时寂静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怎么了?很难回答吗?这事儿不是你早就答应要给我交代的吗?”奇怪了,唯一一件承诺给答案的事儿反而还让他为难了?陆衡不解。
“我饿了,我起床做早餐,琪琪也要起来了。还有问题我们晚上再说好吗?”简铭岔开话题,和冷枫谈交易的经过他要怎么说出口,当初答应给交代就没打算说实话,现在,还能搪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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