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一直都,最喜欢你。”
侍南笑了声:“可能吧。”
宋卿饶抓住他的手,有些着急,“你不要不相信,我是认真的,你一直都是……”
侍南的手指轻轻揉着宋卿饶略显苍白的唇。
宋卿饶仓皇地眨了眨眼睛,他亲了亲侍南的手指,然后将它含入口里。
他们总是忽然就做了起来,不论前面在干什么事情。
这次侍南没想到,宋卿饶居然直接把他含了进去,这让侍南有些狼狈,他推了宋卿饶一下:“不用这样。”
宋卿饶摇摇头,半跪在地上,含糊不清地发出两声呓语。
他抬起眼睛,有些痴迷地看着侍南微微皱眉的样子。
他知道他的话被打断了,所以现在急于去证明。
最后侍南拿着一张纸,边皱着眉边帮他擦干净。宋卿饶的脸颊微微红润,他用手擦了擦嘴角,说:“这种事情……只准对我做。”
侍南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却也没再说什么。
病态的又何止是宋卿饶。
侍南清楚,自己也是。
第二天刘医生问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宋先生什么人?”
侍南说:“我曾经是他恋人。”
刘医生点点头:“他经常提到你。”
没想到宋卿饶居然会对医生说这么多,紧接着刘医生说:“我上次给他开了些药,他这些天可有吃着?”
侍南愣了下,“我没听他提过,应该是……没有吧,我猜。”
刘医生说:“我猜也是。你回去还是要监督他吃药。这种病不是你们以为的通过疏导就能好的,好多精神疾病比如焦躁症,都可以通过吃药来缓解甚至痊愈的。”
侍南问:“他是焦虑症吗?”
刘医生点点头:“有焦虑,还有抑郁,不过抑郁还不算严重,吃药能压一压。就现在这个阶段来说,他还不是很信任我,戒备心很强。对于以前发生的事情,他总是下意识去保护自己,也就是骗我,或者说的很少。”
侍南说:“他的母亲是个同妻,但是他本身又是同性恋,所以他的负担很重。小时候……应该是有些童年阴影,不知道您注意到没有,他的左右眼不是很对称,有只眼睛有个伤疤。”
刘医生说:“是的,我上次有个抬手的动作,他下意识后退了些,就是在保护自己的眼睛。”
侍南问:“这些他有跟您提吗?”
刘医生说:“有些小事情吧,我没有直接问他,都是从细节推敲出来的。他经常做梦,梦到以前和你有关的事情,你们原先是南乡的对吧?”
侍南说:“对。”
刘医生说:“我建议这段时间你还是陪在他身边比较好,他要是没有你会很难熬,这点就比较可怕了,因为他的情况不是很乐观,要是发展成抑郁症,就不是吃药和心理疏导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又和医生聊了几句,到了快结束的时候,刘医生说:“我建议你也吃一下药,我感觉你的状态也有些不太对。”
侍南笑了下:“是吗?”
刘医生点点头,开始写病历本:“有些轻微的焦虑和抑郁,开点药的好,你睡眠好吗?”
侍南说:“还可以,就是醒来的时候总是头疼。还有有的时候睡得不太好。”
刘医生点点头:“像这类病,总是强迫性回想起一些事情,然后开始脑内循环,其实现在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
侍南拿了药,走在大街上。
他又开始回想起南乡的小街道来。
这么久以来,他最大的一个愿望就是,能和宋卿饶一起回南乡,在南乡的街道上散步。
然而此刻,他又忽然释然了。
有些执念,也不就是转瞬之间罢了。
☆、4-19
侍南接到了安尧打来的电话,说是准备结婚了。
吃惊不可能没有,因为侍南印象里前不久安尧还在为上一段恋情寻死觅活的,怎么忽然就结婚了。
侍南茫然道:“和谁啊?”
安尧非常平静地跟他说:“和宋桃。”
侍南:“……”
安尧问他:“要不要来当伴郎?”
侍南觉得自己上次大概是太难过了,全身心还在宋卿饶那里,丝毫没有拉过来一丝一毫的注意力,他禁不住问安尧:“你俩啥时候的事儿啊?”
“上次就是她。”安尧这样说,“说起来太复杂了,因为她要分,那我就分呗,怎么可能不难过……结果我发现我越难过她越没事儿人一样,上次她送我回家的时候抱了我一路,我俩……简茧没跟你说啊?”
侍南觉得世界有些崩塌。
他佛了,“没有,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安尧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今年肯定办了,就回南乡办一次,再过一个月吧,下个月七号,她选的,日子不错。”
说完他还意有所指:“简茧到时候来当伴娘呢,其实我觉得我们四个要是有两对儿都成了,那多……”
侍南打断他:“我知道了,到时候回去。”
他挂了电话,很迷茫地眨巴着眼睛。
算了。
他舒口气,是他没有留意。
所幸这段时间宋卿饶的恢复是肉眼可见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好,而且胡思乱想的次数也少了些,那天侍南还听见宋卿饶和刘医生在打电话,态度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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