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侍南剥开糖果,宋卿饶乖乖张开嘴巴,顺着还咬了一下侍南的指尖,侍南看过去的时候,他笑眯眯的,很明显就是故意的。
说是肯定舍不得说的,只能摸摸头这样作罢。
拉着小家伙往前走的时候,侍南留意到几个成年人递过来的眼神,虽然没有太多的异样,但他还是有些不自在。
以后还是别在公共场合这样了。
夏日的夜风柔和地拂过来时,侍南心里暗暗这样想。
☆、1-7
简茧的爸爸很疼她。
她的父亲是个大学老师,薪水也算不上特别多,但是一般给她的都是最好的,即使是玩具。
从芭比娃娃店出来的时候,她怀里抱着两百多块钱的漂亮娃娃,感觉像是做梦。
爸爸骑车带她回去,在风声中笑着跟她说,“别跟你妈说多少钱啊。”
她开心地大笑:“没问题,爸爸!”
这样的芭比娃娃显然是很受女孩子们喜欢的,在下次的玩耍中,每个女生都摸了摸她的娃娃,纷纷问她在哪里买的,就连刘晓艳都说:“你这个也太漂亮了吧!”
简茧在女生的交际圈中经常倍感孤独,这时候被团团围住,不免受宠若惊:“你喜欢吗,可以拿去玩。”
宋桃拿着她的娃娃看来看去:“你的娃娃应该可以和我的娃娃互换衣服,我感觉她俩差不多。”
刘晓艳撇着嘴不乐意地说:“简茧的娃娃最漂亮,这次她当公主吧!”
她妹妹刘晓楠支吾着答应:“好吧……其实我的也不赖啊。”
张佩佩抢着说:“那我要当格格!”
宋桃笑起来:“我无所谓,丫头就行。”
和女生玩要比和男生玩累多了。
简茧常常这样想,只不过她喜欢的很多游戏和男生玩不了,总不能让侍南陪她玩这种芭比娃娃的扮演游戏,或者让安尧陪她大夏天披着毛巾被在空调屋里玩仙女扮演吧。
女孩儿为什么都这么敏感呢,她们明明还是小孩子。说话之间总有些猜疑和妒忌的意思,要么就总在攀比,在比较,在为小事情不愉快。但是她们就算是有再多的矛盾,却总能维持一个表面的和平。
虽然简茧很喜欢当女生的感觉。
她那时候有些早熟,心思比同龄人更细腻些,想法也多些,尽管大多时候她还是相当的天真。
她觉得她大概和侍南是一类人。
家庭保护对于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部分,母亲近期经常提醒她安全问题,说是小区里有的小孩子差点被猥亵。
简茧好奇地问:“谁呀?”
“你不认识,还是个小男孩儿呢。”
“男孩子也能被猥亵吗?”
“要不说变态呢!”
女生的第一直觉非常敏锐,简茧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那个漂亮的小男孩。
所以第二天她在楼下等妈妈推车送她去上学时,有意识地往街那边走了走,果不其然,看到了宋卿饶蹲在地上。
“你在干嘛呀?”她走上前去。
宋卿饶吓了一跳,看见她居然还打了个招呼:“姐姐好!”
简茧其实有些奇怪,就笑着脱口而问:“怎么今天这么开心啊?”
平时她在家楼下也遇到过他几回,对方要么就当做没看见,要么就直接不理。小小的个孩子,情绪多变的有些奇怪。
宋卿饶挠挠头:“开心,开心。”
简茧又不知道怎么和他搭话了,这种无措很像她回老家面对那些陌生却又有血缘关系的面孔时的感觉。
她想了想,说:“饶饶,你说话的时候得看着别人,要不然显得自己很没有自信,这样不太好。”
宋卿饶好像没听到她说话一样,摇头晃脑地玩着石头。
“说话的时候要连贯一点,这样姐姐才能明白你要表达的意思啊。”简茧说得很慢很温柔,看见小男孩依然没理他,她有些尴尬,但还是问了句,“你听见姐姐说的话了吗?”
宋卿饶猛地站了起来,甚至还往她身上丢了块小石头,恶狠狠地吼道:“走开!”
石头打到手背上了,这种瞬间的疼痛让简茧呆住了,她下意识捂住手,愣愣地看着宋卿饶跑远。
妈妈骑车到她身边时抱怨了句:“怎么走这么远啊,我叫你半天。”
“怎么了简茧,快上来,要迟到了,想什么呢?”
简茧擦了擦身上的虚汗:“没什么。”
为什么宋卿饶这么讨厌她呢?
简茧一整天都在想这个问题,是她说的太过分了吗,还是她太多管闲事了……总之不管是什么,她都有些伤心,她明明没有恶意的。
那时候她还很小,又是在温和的环境长大,很少承受这样的恶意,她很介意,也很无措,这一天都有些魂不守舍,到了下午放学,宋桃来找她,还奇怪地问她:“你是不舒服吗?我看你今天都没去喝水。”
教室最前方的一个墙角有个桌子,上面摆着一个班的水瓶,简茧以前课间的时候都会去喝水。
简茧被她这么一问忽然很想哭,吸了吸鼻子忍住了,她有气无力地说:“我好像有点感冒了。”
同桌王昊凑过来问:“你怎么了呀,你今天都不说话。”
宋桃笑着看他:“你好关心她呀。”
王昊翻了个白眼:“谁关心她了!我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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