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瑞一笑,坏得不得了:“刘晓艳你就抓了一个人啊,你行不行呀?”
别的男生也眼里带笑的看过去,一个个滑着蛇板来来去去,眼花缭乱。
刘晓艳直接翻了个白眼,开始没打算理他,见对方变本加厉说起来,俩人就开始吵了。其他男生基本是看戏状态,偶尔帮腔两句,后来腻了,就开始玩“甩火车”游戏,一个人在前面拉住第一个滑蛇板人的手,后面一个个拉着,然后在地上的这个人就开始拉着他们转圈圈,到了速度快起来的时候就放手。男生玩游戏皮,也胆子大,速度快的不行时笑着就放手了,甩出去好几个,刹不住车的大有人在,周围的老人和学生都惊呼了一声,匆忙躲开。
侍南是最外面那个,他姿势好看的转了个圈停下来,顺手拉住两个差点跌跤的,这时候发现路灯底下的简茧在看他。
她眼睛好看,亮亮的,见他看过来,就把头扭开了。
侍南回过头,这边安尧张大嘴巴刚要喊出来,他就迅速换了个新话题:“嘿,和她们一起玩儿怎么样?”
“玩儿什么,摸电棒啊,我没意见。”安尧有些戏谑地笑着,还甩了甩头发。
侍南看别人:“玩不玩?”
别的男生意见不一,有的无所谓,有的还是想玩甩火车。
女生这边还没结束,于是他们又拉着来了几把甩火车,最后也算尽兴了,这边小吴瑞和刘晓艳已经不见踪影了,侍南擦了把汗,问简茧:“他们人呢?”
简茧说话细细软软的:“晓艳追着他跑了,在那边儿呢。”
她长得漂亮,还和男生说话这么温柔,所以别的女生才会对她冷暴力,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侍南点点头,问男生们:“我去买冰糕,你们吃么?”
安尧喊了声:“我和你一块儿去。”
一个嗓门大的男生喊:“给我捎一个,我要菠萝的。”
开了头,别的也喊:“我要巧克力的!”
“给带个牛奶的呗。”
安尧似乎有些不对付,侍南拉了他一下,对后面答应着:“行。”
俩人拎了个塑料袋回来,安尧还在叨叨:“这次绝对又不给钱,你也不和他们要!你是不是傻啊!”
侍南笑了下:“这次要。”
女生们已经到齐了,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聚成一团,很热闹。
侍南把冰糕分完,看了眼手里的,本是打算给简茧,这么看来,给是不合适的了。他没辙,就自己吃了。
女生们里话最多最有主意的是一个闹呼呼的小丫头,长得也好看——没办法,男孩子现在就是这么肤浅。之所以是小丫头,因为她实在太瘦了,又矮了点,应该是父亲是南方人的缘故。她正滑着蛇板绕着女生们说着话,侍南直接过去踩了她蛇板尾部一下,这一下的分寸小孩子看不太出来:正好让小丫头停了下来,又给了她缓冲的时间,就是吓了一跳。
小丫头愣了下,直接一巴掌打过去,侍南躲开了,笑着跟她说:“一起玩儿吧,我们这边今天人多。”
今天是周五,一周内休假的第一个晚上,男女生人都是到得最齐的,平时最多只有两三个人,毕竟大家要上辅导班,还要写作业。
“呸,谁和你玩!”小丫头还要打,侍南干脆停下来让她打,倒是打的也不重,小丫头笑了一下,问她们:“玩不玩,一起玩啊?”
有几个女孩子去跳皮筋了,剩下的就和他们一起玩。
这次是简茧和安尧当鬼,猜拳的结果自然是没话说,不过就在猜拳的时候,侍南把手伸出去的时候,他忽然想:性格内向的人最怕当鬼,但好在他们都小,这种害怕不会太严重。
热闹的夏天里,他们一哄而散,侍南漫不经心地小跑着到了某个微亮的地方。
他不喜欢躲在黑暗处,都是蚊子。
他靠在墙上,听着那边数数字的声音,不出意外,他应该会是第一个被抓住的人,毕竟这个地方这么亮堂,没有暗处那样安全。
他抬头看月亮,看不太真切。
这是十一岁的生活吧。
上学,写作业,下来玩,还有朋友们。
周而复始,反反复复。
他的快乐变得没有那么容易获得了,虽然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不再像以前那样非常热烈地期盼着夜晚的到来了,也不再那么盼望着与伙伴玩耍了,他开始想很多没有答案的问题,这个过程让他有些时候很疲倦。
他那时想,未来的自己一定会是个很特别的人。
脚步声来了。
他回过神,做了个要跑的动作。
简茧边喘气边跑着,指着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抓、抓到你了。
他站起来,笑着挠了挠头,哎呀,好烦啊。
那时候全世界的人对他都很友好。老师夸他学习好,母亲对他的成绩很满意,所以就放任他去玩,同龄人都对他很信服,也很真诚。
他在他的范围里安逸地成长着。
后来也是偶然,他发现小区里多了一张面孔,是一个很漂亮的小男孩,之所以说是漂亮,是因为那个男孩皮肤很白,头发还有些卷,眼睛又黑又大,有几分女孩子气。他总是穿着一些精致的复古小洋装,背着英伦黑皮书包,侍南留意到他时,已有很多目光在他身上了。
平时他不会注意到这些,即使对方好看。年龄比他大的男生一般不屑于和他们玩,比他小的,像目前这个男孩的年纪——或许有七八岁了,太小了,侍南不认为自己会和他玩到一块儿去,尽管他并不是不屑,更多的,大概是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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