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让养猫？”
“不让，我也不想养。就是帮她找人照顾照顾，放学和她走一趟。”
“哦……没劲。”发了句牢骚，安尧又说，“这事儿找谁不行啊偏就找你？你说她……”
侍南趴下睡觉了。
安尧：……
安尧：怎么办备考期间的一点点风吹草动都如此让人在意嘤嘤嘤。
宋卿饶上完辅导班回到家已经九点多了。
母亲还没有回来，他用了会儿电脑。
后来在虎哥的强烈要求下，他把自己的社交账号给了出去。
一打开，有几封虎哥发来的邮件。
里面有些附件视频，光名字都让人血脉膨胀。
宋卿饶有片刻的失神，他想点删除，但不知怎么的，都下不去手。
他点开了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又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上的内容，不过一会儿，他就受不了了，手缓缓伸下去，轻轻揉搓。
弄出来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
惊慌失措关掉视频后，他表情空白地躺到床上。
忽然就，有一点绝望。
☆、2-19
“最后一只猫了。”
乔灵感叹了句，抬头看了眼天空。
侍南轻笑：“舍不得？”
“舍不得也没用，我也没法养它。”乔灵边说，边随手将侍南身上的一片叶子抚去，“倒是你，陪我跑了两天。”
“真在道谢？”侍南挑眉看她。
“哪能，”乔灵大笑起来，“咱俩之间，没什么好谢的。”
“嗯，记住就成。”侍南看向前面的小卖部，“诶……”
“吃刨冰不，我请的那种。”乔灵接着他的话说道。
相视一笑，“成啊，走。”
两个人在树底下边吃东西边龇牙咧嘴的。
“他这个貌似太甜了。”
乔灵挠挠脖子，“不光甜，还太凉了，感觉在嚼冰块。”
侍南笑了两声，问她：“需要心理辅导吗？”
“哪方面的？”乔灵眯起眼睛。
“哪方面都成，比如考试什么的。”
“中考啊。”乔灵笑起来。
侍南端详了她一会儿，笑着说：“猜你也没事儿。”
“其实就是这个阶段的事儿，人在什么阶段就该做什么事情，现在我是备考的学生，就得学习呗。”乔灵拍拍大腿。
“是啊就得学习，甭管前面的形容词是什么，‘痛苦的学习’、‘绝望的学习’、‘没有希望的学习’。”
“我猜你应该是‘预料到结局的学习’吧。”
“不全是，也有可能我上不了一中呢。”
“一中没问题吧你，这学校也就在咱们市里好点儿，在省里还是不行。”
“所以没什么惊喜，也没什么意外。”侍南吃完了，举着个空壳说话，“挺好的。”
“你不像是喜欢这种的人，应该会觉得蛮无聊吧。”乔灵把他的空壳接过来和自己的叠在一起，扔到一旁的垃圾箱里，“我一直觉得你是那种需要点意外的人，要是过得太循规蹈矩，浑身都不舒坦。”
侍南听她说着，反应慢半拍地“嗯”了两声，手交叠着笑起来。
乔灵和他笑了会儿，拍了他下：“走了。”
“这个阶段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也快结束了，痛不痛苦，折不折磨的，都要没了，完了，结束了。”乔灵似乎在总结。
“以后再看，痛苦和快乐都是相对的。”侍南补充了两句，然后结束了这场哲学探讨。
乔灵问他：“那边那个男孩儿认识你吗？”
侍南眯起眼睛：“嗯？”
“我从刚刚就想问，”乔灵扭头看了眼，“他好像一直跟着我们。”
“噢，我弟。”侍南跟远处的人影打个招呼，又迎着乔灵的眼神笑了下，“不是认的。”
“亲的？这么大。”
“也不是，算发小吧。”侍南又招呼了下，“嗯？他怎么不理我。”
“……他是不是挺讨厌你的？”
“……没有吧？”
“我看他这个样子，我有点想跑。”
“……”
宋卿饶那天的穿着有点像个小混混。
一身黑，黑上面还有些五颜六色的夸张大花纹，手上还有条金链子。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侍南刚看清，居然是虎哥。
侍南：？？？
奇怪的组合。
有种大哥拉着小弟收保护费的感觉。
虎哥一过来，就笑着表达了他的亲切：“哟，弟妹好。”
侍南：……
乔灵淡淡地说：“早分了，这是哪出啊？”
“开个玩笑嘛，”虎哥笑得有些油腻，他无所谓地说着，“看你们吃的挺开心。”
乔灵膈应他，说的话也不客气：“是挺开心，可惜看见你了。”
虎哥：“……”
虎哥：“还是这么有个性呢，灵姐。”
乔灵皱了下眉，和侍南交换了个眼神：“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到路旁骑上车走了。
侍南没理虎哥，看着宋卿饶微微蹙眉。
宋卿饶似乎在故意气他，脸色很不好看地向虎哥那边靠近了些，和他就是摆明了在生疏。
虎哥看戏一样在路边蹬着腿：“不好哄了吧。”
侍南根本就没打算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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