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床边:“坐这儿。”
侍南:“坐这儿也能听见,你说吧。”
宋卿饶摇摇头,看着他说:“我想你抱抱我。”
侍南听到他这样说,只是笑了笑,拿起旁边的香蕉开始剥,“尝尝这个香蕉,我妈昨天买的,还挺甜。”
宋卿饶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他揉了揉眼睛,有些孩子气地说:“我也买了香蕉,你可以吃我的。”
侍南答应着:“行。”
侍南也没有问他怎么回来了,一旦两个人当中经常说话的那个人沉默了,另一方总是很难找话题。
宋卿饶今天不想找话题,他又看着侍南,低声说:“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见侍南不说话,宋卿饶揉着眼睛,揉出些眼泪来,“还是难受,你抱抱我吧。”
侍南说:“我把香蕉给你放这儿了。”
宋卿饶似乎有些着急,咳嗽了几声,边点头边说:“好。”
他看了眼那碗粥,说:“我不想喝粥。”
侍南说:“别挑食,好得慢。”
宋卿饶摇摇头,“我想吃面。”
侍南笑了下:“没有面的时候只能喝粥啊。”
宋卿饶看着他不说话。
侍南站起来了:“你先休息吧。”
侍南朝外面走去,他听见宋卿饶在后面有些着急,声音哑的有些字都发不出声音了:“哥哥,你别走。”
侍南把门关上的时候,听到宋卿饶在里面哭了。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走啊。”
☆、4-9
亲戚们都走了以后,侍妈妈说:“他睡了。”
侍南边收拾碗筷边说:“先让他睡吧。”
安尧在沙发上玩手机,插了句话:“他们到了,咱们啥时候去?”
侍南看了眼墙上的表,跟侍妈妈说:“我和他们出去玩儿了。”
侍妈妈点点头:“去吧。”
侍南关上门的时候,朝自己屋那个方向看了眼。
宋卿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他平时很少会这么能睡,这次全都是因为睡在侍南屋子里的原因,他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总觉得自己穿越时空了。
他以前也在这里这样睡过,那个时候他和侍南还小,都在上初中。他和侍南写作业的时候,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看见侍南在给他收拾书包。
侍南注意到他醒了,还摸了一下他的头。
宋卿饶盯着漏在墙上的阳光一会儿,他坐起来,打开窗帘,此时的光线很柔和,已经是午后很久了。
身上起了很多汗,他扯了扯衣服,隐约听见外面有交流声。
他走出去,看见母亲和侍妈妈正在聊天。
母亲见他起来了,说了声:“起了。”
侍妈妈连忙说:“困的话再睡会儿,孩子累坏了。”
宋卿饶笑了笑:“谢谢阿姨,好很多了。”
侍妈妈说:“留下来吃晚饭吧,我把侍南叫回来。”
母亲拉着她的手:“不用了,让孩子玩儿吧。”
两个女人边说话边进了厨房,宋卿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个房子里到处都是记忆。
那时候他走路都容易摔,放学回来,侍南就抱着他看电视,他手里总是有好多好多的零食,侍南由着他吃。
楼下那棵大树似乎又高了些,从窗户那里可以堪堪看到个尖,以前是爬过的,因为太害怕,后来侍南叫大人把他抱了下来。
侍南书桌上放着的玩具,还有风铃挂坠,都是他所熟悉的,从小看到大的。他愣神的时间越来越久,一想到今天晚上也见不到侍南,他就觉得好难过。
侍南好久没有喝酒了,以至于他今晚喝得有些多。
简茧穿着条白色无袖长裙,坐在一旁弯腰把裙子往上提了提,她跟一旁刷手机的宋桃说:“侍南好像喝多了。”
侍南听到了,他笑了笑,没说话。
宋桃看了侍南一眼,说:“我认识的醉鬼都会逞强的,他没有,我感觉他还清醒着。”
安尧在鬼哭狼嚎地唱歌,边唱边哭,擦着眼泪在话筒里问小桃为什么要离开他。
简茧小声问宋桃:“小桃是谁呀,名字和你好像。”
宋桃不动声色:“好像是他前女友,姓陶。”
说完,她捞了安尧一把,安尧甩开她的手,窝在墙角里哭。
宋桃叹了口气,抓了把瓜子来吃。
她和简茧不知道怎么聊的,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宋卿饶,宋桃说:“他呀,当然知道,我小时候男神。”
宋桃吐了下舌头:“我昨天看见他一次,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长得好像不如小时候那么好看了。”
说完宋桃还不忘拍简茧一下,“从小美到大。”
简茧挥挥手,“其实我感觉他现在比过去有味道,你追得太表面了,他看上去圆滑很多,小时候有些孤傲了。”
宋桃拍了拍侍南,叼着吸管喝了口饮料,“你和他现在还有联系吗?”
侍南说了声:“没有。”
他拿起来玻璃杯,喝了口酒。
简茧低声说:“别喝啦,俩大男人,我们也弄不动呀。”
侍南笑笑,把手垂了下来,“好。”
他的确不该着急,该喝酒的场合又不只只是今天。
第二天是南乡初中的聚会,几个班共同认识的人在大酒店包了几桌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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