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把盆里的生姜片一片一片地放在了电暖灯上,陈星歌坐了过去,这两个星期戏份重,他其实忙得很,每天都还是会和陆辰游打一个电话,山里信号不好,断断续续地也能打到把电话放在枕头边睡着。
陈星歌每天忙得和陀螺似的,能够有空和陆辰游打个电话,就觉得自己一天的想念都得到了释放。
陆辰游曾不止一次提过要不要他来探班,陈星歌每次都是一个劲儿的拒绝,倒不是不好意思或者什么的,只是山里冷得很,过来也要大半天,住宿条件也只能算是干净卫生十分简陋,伙食也不怎么样,他哪里舍得陆辰游受这份苦,直接就说出了“你来了我就要生气了”这般幼稚的话。
陈星歌想着这样是最好的,他以为他是真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想念,可是当他看到陆辰游真的出现在他房间里的时候,他愣愣地,看着陆辰游又进了厕所。
他一边不明所以,嘴角微扬,眼睛亮闪闪的,嘴里却是不住地说出絮絮叨叨地话:“阿辰阿辰,你吃过饭了么?我不是叫你不要来嘛?你穿得这么少,冻感冒了怎么办?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啊?”
陆辰游扬声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然后他看到陆辰游又端出了两个水盆,他根本坐不住,跟在陆辰游屁.股后头,有些奇怪:“阿辰这是干嘛呀?”
陆辰游在床头电暖灯旁放好了两个水盆,接着一把拉过了陈星歌,让陈星歌老老实实坐下。
随后,他半蹲下身,就要帮陈星歌脱鞋袜,陈星歌脸上一热,他下意识抬脚躲了一下,脚踝却被陆辰游牢牢抓住,然后陈星歌就听到陆辰游语气柔和地说:“别乱动。”
然后陆辰游脱了陈星歌的鞋袜,看着陈星歌本来白嫩嫩的脚丫,十个脚趾头肿的肿,红的红,有两个脚趾头还破了皮,显然先前还长过脓有些发黄,着实称不上好看,甚至有些丑陋。
陈星歌余光看到自己的脚,下意识的一缩,他小声地说:“不疼的,都快好了,阿辰,不好看,你别看了。”
他没有看到陆辰游低垂眼眸里闪过的心疼,他只听到陆辰游语气平缓地说:“生冻疮的主要原因是末梢神经血液不循环,我查到了两个还比较常用的有效方法,能帮你缓解一下。”
“这脚盆里的水一冷一温,你泡一下,不会很冷,别怕,泡一会儿就好。”
陆辰游的语气十分柔和,他本就对陈星歌温柔,平缓的语气说到后面就又变得和哄小孩无疑,他这般说着,看到陈星歌老老实实地把脚放了进去,坐到了陈星歌一旁,拿起了电暖灯上烤了一会儿的生姜片,对陈星歌道:“手给我,用热的生姜片或者萝卜片敷一下效果也很好。”
陈星歌把自己的两个萝卜手伸了过去,平日里修长白皙的手,这会儿着实丑得不能看,陈星歌看陆辰游拿着他的手目光柔和,把电暖灯上的薄片认认真真地一片一片往他手上敷。
他耸了耸鼻尖,盯着陆辰游的鼻梁看:“你不是说土方不可信么?”
曾经陈星歌感冒,那会儿子陈星歌嗜辣,理直气壮地说:“我们那有个土方,说辣椒解百毒,辣得流汗了就什么毛病都好了!”
当时陆辰游斜睨了他一眼,语气淡淡:“胡说八道,不可信。”
可这会儿,陈星歌看到陆辰游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嗯,不可信,这两个方法我问过皮肤科医生的,可以用,我还带了一支特意配的药膏,待会给你抹。”
陈星歌闻言嘿嘿笑了一下,他凑过去亲了亲陆辰游的耳垂,使坏地呼了口气:“冻疮是不是可难看了?”
说着,陈星歌又紧接着跟了一句:“难看也不准嫌弃,又不是我让它们长的。”
陆辰游闻言不由失笑,眼底仍旧蔓着心疼,眼上却浮现了几分笑意:“是是是,都是它们自己的错,不是你不爱运动,不记得多穿点的锅。”
陈星歌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对着陆辰游讲着剧组这深山老林里的风光,日出时万籁俱寂生物勃发的美丽,冰雪覆盖时的银装素裹,还有山下小村庄里的一些故事,还有他灵光一现的歌曲灵感,他说着,陆辰游听着。
时不时陆辰游也会说些他见过的一些事,或许是他曾经出去玩遇到的事,或许是公司里发生的一些事。
帮陈星歌敷完,陆辰游又帮陈星歌倒了水,拿了块毛巾,帮陈星歌擦干,先是认认真真将药膏抹在了陈星歌的每个手指头上,后来是每一个脚趾头,他抹得认真,专注地像是在做一件大事。
陈星歌抿了抿唇,他刚刚还发现被窝也是热的,陆辰游还特意带了电热毯。
夜里陈星歌和陆辰游睡在两侧,中间留着不到半人的空,被窝暖乎乎的,陈星歌侧着身,他的手指头脚趾头在这暖洋洋之下又开始作祟,都痒了起来,陈星歌咬了咬唇,忍着不让自己乱动,痒有的时候比疼还难忍,陈星歌不想吵到陆辰游,咬唇的动作又用力了几分。
蓦地,他被陆辰游拽进了怀里,他刚一动,就听到陆辰游低低地问他:“很难受么?我给你唱首安眠曲好么?”
“嗯。”他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窝在陆辰游怀里,听着陆辰游低沉地声音唱着轻缓的安眠曲,他鼻子抽了抽,眼眶就热热的。
他不是一个吃不了苦的人,十六岁巧合下成为练习生时一直被拉筋他也忍着没喊过一声疼,不管生病淋雨都要保持最好的偶像形象的时候他没有喊过一声累,各种黑料铺天盖地的时候他没有喊过一声苦,一个人独自求学的时候他没有喊过一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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