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这么乖,亲一个呗。”
果然!
李遇安无语,往前探了探,在他嘴巴上啄了一下,很快又缩了回去。
杨思远眨眨眼睛:“完啦?不够不够,多点嘛。”
“……”
李遇安拿这个只小他一岁的孩子没办法,叹了口气,将橘子放下,然后捧起他的脸,闭上眼睛深深吻了下去。
真甜啊,是因为吃了橘子的原因吧。
两个人都对已经得对彼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知道下一秒舌头要放哪里才会让他们都舒服,知道什么时候暂停让两个人喘气。接吻对他们来说就像一起完成一件艺术品,呼吸的节奏与交缠的力度都得把握地恰到好处,好像只有这样认真浪漫的吻才配得上他们的爱情。
然而杨思远却总是打破这种浪漫。
朦胧中,李遇安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从裤腰里拽了出来。
“我就摸摸不行吗……”杨思远可怜兮兮的。
李遇安才不信,他只要一摸就不可能停在这一步。
“克制点,痊愈了再说。”
“这得几个月呢……”杨思远泪眼汪汪,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每次他这样,李遇安就心软屈服,但这次他得坚定。他拍拍杨思远的手,胡乱说:“就几个月而已……之前几年你不是也忍过来了。”
“那不是那会儿没有你嘛……就摸摸嘛,你看我这腿,我真的什么都干不了,摸摸嘛摸摸嘛。”
“……”
刚刚说什么来着?得坚定?
“坚定”是什么?
李遇安受不住了,屈服了,又不想让杨思远拖着个病体动手,于是便自己解开了衬衫扣子,跪在床边,双手撑在杨思远头两侧,低头望着他。
这是何等羞耻的事,李遇安从耳朵红到了脖子,闷闷地说:“只能摸上身。”
“嗯!”
杨思远开心了,从脖子开始摸,到锁骨、胸口、肚子。
摸着摸着李遇安就没了力气,趴在了他身上,于是他又开始摸他的背。
反正是把上半身能摸的全都摸了个遍,最后摸得两个人都起了不小的反应,杨思远央求着李遇安,大脑混乱的李遇安差一点就答应了,还好最后存留的可怜的一丝丝理智拦住了他,不至于让他和一个断了腿的病号干这种剧烈运动。
最后两个人是用手解决的,这绝对是李遇安这辈子干过的最羞耻又最刺激的事。
他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听杨思远“我就摸摸”这几个字的鬼话了。
只是这种决心定了不止一次,谁知道以后能不能坚守呢。
/
杨思远听了话,下午真的就告诉了陈立玫,正如他所料,陈立玫急得喊了起来,第二天清晨就和刘成一起到了杭州。
陈立玫敲门的时候杨思远还没醒,而李遇安晚上睡得不踏实,半夜总会起来看看杨思远的情况,所以他醒得很早,脑子也是清楚的,知道是谁在敲门,也知道只有自己能去开,但他却像是失了力气一样走不动。
再不开的话杨思远就要被吵醒了。
最后给了他力气的只有这个念头。
他快步走过去,生怕慢一点就会改了主意。
握住门把手,闭眼,深吸一口气,睁眼,拧开门把手。
然后礼貌地打招呼:“阿姨,叔叔。”
简简单单的一套流程,却像是什么邪门歪道一样吸走了他刚刚汇聚的力气,他真怕自己会无法面对他们。
他以为陈立玫会给他眼色,甚至会骂他不要脸,但出乎他的意料,陈立玫只是愣了会儿,然后眼神有些躲闪地问:“小远呢?”
李遇安紧张极了,恭恭敬敬地侧开身子让两人进去:“还没醒,您先休息一下吧。”
两人刚进去,却见杨思远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望向这边。
“这不是醒了吗?”陈立玫说。
真是好不尴尬。
“呃……刚刚……”
“开门的时候才醒的。”杨思远打断李遇安的话,解释给陈立玫听。
陈立玫皱眉:“我随口一问,又没针对谁,你冲个什么劲儿。”
“我这不认真给你回答么。”杨思远说,“刘叔也来了?我没什么事,都已经出院了,真的不至于的。”
刘成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摆摆手笑哈哈地说:“没事就行!我不放心你妈一个人过来,反正厂子有人看着,还是你身体重要啊!”
杨思远笑了笑,瞄了眼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的李遇安,接着说:“因为不严重,所以我也没打算告诉你们,还让你们担心,但遇安非让我说,我也想了想,还是告诉你们比较好,但其实真的没什么大事。”
说到“遇安”两个字的时候他特意放慢了语速,就是说给他们两个人听。
从陈立玫和刘成一进门,李遇安就觉得自己瞬间变成了一个外人,只呆呆地立在一边当个透明人,这时候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顿时就是一怔,有些慌了神。
他的名字一出来,屋子里就陷入一片寂静,李遇安越发心慌,这才想到自己其实该回避的。于是他快步上前,将钥匙放在床边的小桌上,小声说:“我把钥匙放这里了。”
然后便转身要走,想尽早逃离这个地方。
然而杨思远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仿佛在说“别走”或“别怕”,总之是能让李遇安心定下来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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