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真美。”
打从那天起,刘颖超同学就开始毫无原则地当起了舔狗。
……
后来的那段时间,刘颖超真的成了魏溪唯一的朋友。
他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玩耍,一起做作业,刘颖超的父母知道儿子跟一个叫魏溪的小女孩走得很近,小女孩干净又乖巧,还特别懂事,他们见过几次,颇为满意,就是以后真当儿媳妇也没什么不可以,于是任由孩子们自由发展,从不阻止。
如果要说这个老城区里到处都是透风的墙的话,那刘颖超家就是独一无二的铜墙铁壁,他那对罕见的父母对坊间八卦丝毫不感兴趣,谁的老公跟小三儿跑了,谁的婆婆又闹自杀了,这些事他们压根儿不关心,满脑子想的除了赚钱,就是揍儿子。
魏溪觉得,这可能就是刘颖超跟她的友谊得以长期存续的根本原因。
这傻子直到高中,才知道她妈是干什么的。
这期间,魏溪的性格肉眼可见地扭转过来,从安静自闭的极端,逐渐变得活泼开朗。
至于两个人的友谊是如何发展成三个人的,还是因为魏燃的个人魅力实在太惹眼。
“小溪,魏燃真的是你哥吗?”有一天,刘颖超失魂落魄地找到魏溪。
“嗯啊。”魏溪正蹲在老手艺人身边看翻糖,她随手把脖子里挂着的口哨拎出来,在刘颖超眼皮子底下晃了晃,“这个哨子你记得吧?全世界只有这一个,我一吹,这片的小混混就都知道他们惹了魏燃的妹妹,不怕日后遭报复的,就赶紧绕道走。”
“哦,原来如此。所以那天那帮人一听见口哨声就逃跑了。”刘颖超恍然大悟,崇拜之情溢于言表,“你哥可真厉害。”
“怎么突然打听我哥?”魏溪问。
“我今天看见他打架了。”刘颖超对着空气哼哼哈兮,深受荼毒,“这样这样再这样,啪叽砰砰轰,几个人就撂倒了,牛逼坏了。”
魏溪一言难尽地瞅着他。
刘颖超的脸肉眼可见地红起来:“咳,你要吃翻糖吗?我给你买。”
“吃!”魏溪甜滋滋地笑起来。
举着小糖人,刘颖超继续套话:“那你哥是从小就这么能打吗?”
“不。”魏溪坐在游乐场的秋千架上,晃悠着两条细长的腿,“挨揍挨得多了,才知道该往哪儿下手人的身体才最痛。他鼻梁被打折过,手腕被掰断过,腿也瘸过,等捱过这些,就变得能打了。”
“啊……”刘颖超咂舌,“听着都痛。”
“嗯,特别痛。”魏溪这话里唬人的成分比较多,半真半假地警告,“所以你别想着跟我哥混了,像你这么怕痛的,会活得很没有尊严的。哈哈哈哈哈。”
“能不能不损我?”刘颖超气结,“哎,我说魏溪,你是不是一天不损我你睡不着觉啊?”
“没有啦。”魏溪嘎嘣嘎嘣嚼着小糖人的头,“顶多是觉得生活无趣而已。”
刘颖超眼前一亮,随即很没志气地道:“那你损我吧,我能承受。”
魏溪于是照旧损他,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刘颖超这个名字逐渐变得很凶,跟魏燃差不多凶,能止方圆百里小儿夜啼的那种凶。
魏溪到底是没能阻止小傻子跟随她哥的脚步,沦落成打架斗殴事件的常客。
小傻子脸上的颜色也逐渐多了起来,今天青一块,明天紫一块,严重的时候,姹紫嫣红,好不热闹。
“我说魏燃,你就不能不带着刘颖超混吗?”魏溪找到她哥,不客气地质询,“他一个乖乖仔,要去考市中的,你别害了人家!”
“乖乖仔?”魏燃愣了一下,捧着肚子笑疯了,“你说超子乖?丫头,你是对男人有什么误解?”
于是某一天,这伙人打架的时候,魏溪不看小动物了,跑去围观。
魏溪跟刘颖超认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凶狠的小傻子。她知道魏燃打架是什么样的,基本面无表情,冷得像从冰柜里爬出来的死人。刘颖超则是另一个极端,他面目狰狞,边打边还不停地骂人,打完一场,能把对方家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个遍,在场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蓬勃的怒火。
像有心电感应,刘颖超唾沫横飞揍人的时候朝围观群众瞄了一眼,目光触及那抹素色衣摆,眸子忽然就定住了,动作一滞,生生挨了一拳。
魏溪调头就跑。
刘颖超丢开缠住他的人,提气便追。
追上了,见魏溪满面怒容,慌了:“小小小小溪啊,你怎么来了?”
“别在我面前装孙子。”魏溪蹙了眉,“我看你刚刚挺大爷的。”
“咳,这不打架呢嘛,总得扮得像样一点儿。”彼时的刘颖超还是一深度中二病,特自恋,臭美得像开屏的雄孔雀,问,“哎,我帅不帅?”
魏溪闭了闭眼,敛去眸底的失望,丢下一句好自为之。
这是两人关系的转折点。
之后魏溪逐渐与刘颖超疏远,及至回了萍阳乡下,一度断了联系。
……
宠物店内,魏溪戴着口罩抱着百万,专注地给百万修剪屁股上的长毛。
“所以那个时候,你为什么突然就不理超子了?”魏燃坐在一旁吃零嘴儿,自从戒了烟,这人就成了某零食铺子的高级vip。
百万闻着小鱼干的味道,偷摸着伸出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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