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谣洗白这种事,我们公司是一流的!”宋和彦道,“保镖训练有素,经纪人精通此道,还有活泼可爱的同事可以给你提供心理安慰。”
说得那么好听,做起来难度很高,林沒还是克服不了自己那关,看他纠结的神色,宋和彦说:“你真的对舞台一点热情都没有?”
“那倒也不能这么说,但我不想让工作占掉自己的私生活。”林沒道。
“早和你说,挑个圈内的就能公费谈恋爱了。”宋和彦嘻嘻哈哈,“老总条件开得很好,你当人家是趁机拐带你吧,只要你愿意来,别的都可以谈。我觉得这不错,再过一段时间,你热度下来了要是想来圈里赚钱,那变成别人来和你讨价还价,不划算。”
林沒对公费谈恋爱没兴趣,要是自己在聚光灯下和谢在苑站一起,即便演得天衣无缝骗过所有粉丝,也够他心虚小半个月的。
他道:“谈不拢,再说我身上不止右手这点伤,到时候头上这纱布拆下来,又是特大一块疤,当什么偶像?”
宋和彦余光中瞥见林沒换好伤药,才敢转回头:“没说一定要你当偶像啊,这就是我们要好好谈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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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膏还不能拆,最好也别让他走动,不要揉按伤口,更别拆绑带,不然很容易吻合失败。”何修泽不知道自己一天要解释多少次,病人骨折的地方很难受,家属每天都想着办法改变状况,然而这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急不来。
林母看儿子受罪,心里难受得也坐不住,看到医生来了就想多问几句,人之常情何修泽可以理解,跟着主任看完林沫的病情就打算要走,主任慢了半步,和林母再说了一遍骨折都要这样,过程比较难熬,当下没别的办法。
林母看向何修泽:“这位医生是不是很忙?怎么那么着急?”
着急的是她,现在听她这么说,坐不住倒是何修泽了,何修泽知道这家人背景厚实,不想和她较真,平白无故地惹出点麻烦事。
他在门口顿住了身形,道:“抱歉,这两天失眠,现在已经到了原定的午休时间,来这里查完房了就想回去睡一觉。”
“医生也失眠呀,睡前吃点安眠药,省得上班的时候没精打采的。”林母随口讲。
这几天何修泽原本想请假,参加过姜声的葬礼,他看到医院的十字形标志,心里倍感痛苦。
可林沫苏醒以后,一换药就喊疼,在外科的除了他以外都是老大夫,和这位细皮嫩肉的小年轻沟通不好,他不想让前辈们为难,一咬牙还是坚持来上班了。
何修泽一直在认真工作,毫无没精打采这一说,但没去和人辩解,耐心地再次提醒林沫不要随意乱挠乱动,否则很可能把伤口越弄越糟糕。
之前林沫睡觉时忍不住了,把一处夹板拆开过一次,已经白挨了很多疼,之后要是重复如此,不止是挨疼那么简单的后果。
出了住院部以后,路过的医生叫了声何修泽,姜声离开这件事他有所耳闻,看何修泽在放松时一脸浑浑噩噩,他安慰:“你休息休息吧,不要强撑着。”
“没事,我已经调整好了。”何修泽说。
他最近不是没想过辞职,可是外科缺少经验丰富的人手,他退下来了,有许多个“姜声”得临时换医生。他高考后一时冲动,为了姜声填报了这份志愿,到如今比冲动更多的是责任,即便姜声不在了,何修泽也没法说走就走。
这几天他总是做着稀奇古怪的梦,一会是高中时期的姜声,在自己运动受伤时,说着是顺路带早餐,但每份早餐都准备得十分用心,每天至少要早起半个小时,一会是监控里摔下楼梯的姜声,在伤心难过中一不留神,脚下踩空直直地滚落下去。
最多的是安静沉睡的姜声,何修泽对以往的记忆已经褪色,日复一日的等待却还鲜明着,知道对方不是对外界毫无意识,他对此无奈过甚至怨恨过,擦肩而过的遗憾远比轰轰烈烈的分手来得挠人,教他没法甘心。
午休浅睡了一会,再是忙碌的整整一下午,没时间让他分心去多愁善感。今天难得准时下了班,他在门口的自助机买咖啡,听到护士们凑在一起聊八卦,讲之前在这里住院的明星又上了热搜。
“是去警察局那件事吗?”何修泽插话问,他中午也看到了这热搜。
明星没什么隐私,不管有没有退圈,都容易成为焦点。护士道:“是下午的,他住院的地方被人扒了出来,记者们采访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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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和彦说不一定当偶像的话音刚落,林沒没反应过来:“我唱歌不行,难道公司缺伴舞吗?”
“谁敢让你当伴舞!会抢人风头的伴舞不该存在。”宋和彦无语了,道,“老总和我说的是希望你能回来当舞蹈编导,转幕后,不过你得配合着露脸录视频,这些事情人家想和你当面谈,先来让我探探你的态度,要是没戏也不强求。”
林沒点点头:“可以等我多久?”
“原来的编导要走,这么个空位缺出来,老总说自己愁得每天睡觉都睡不好,得在这几天要你一个准话。”宋和彦打量了下林沒的伤势,“伤可以慢慢养,反正你自己衡量一下,这事我觉得在你承受范围内,越快解决越好,对你有利。”
确实是越快越好,等自己挨完骂了再去找公司当靠山,这算什么事。林沒得知老总的焦急,道:“那我现在买机票,直接去找老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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