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健道:“乖乖,我才吃过饭,再喝我这啤酒肚都出来了!我这迷倒万千少男少女的迷人身材啊,我还要靠它去勾搭蓝天呢。”
“勾搭蓝天,哼,蓝天鸟过你没有?”李乃俊冷笑道。
一提起这个张健也顿时忧桑起来,叹了口气,拿起手机上某团点外卖去了。“点个海鲜大咖吧,够咱俩喝酒了,”张健边看边道,“你这酒不行,我得另点。”
“随你,快点吧。”李乃俊道。
半个钟后,点的海鲜到了,李乃俊和张健开喝。
他俩像对难兄难弟一样,各自说着各自的不如意。
张健说着拿起一个生蚝吃了一口,顿时呸呸呸,把它扔进了垃圾桶,“不新鲜了,一股臭味!”
李乃俊不介意地拿起另一只吃了起来,“你手气太差,我这个是好的。”
张健无奈地道,“吃个生蚝也要看运气,我不信这个大闸蟹也是坏的。”说着拿起一个大闸蟹吃了起来。大闸蟹没坏,味道还可以。
张健一边吃一边道,“兄弟啊,你看我们现在有酒喝,有肉吃,生活富足,有什么不满意的呢,非要追逐什么爱情,搞得自己痛苦不堪。又是何必?”
“是啊,”李乃俊无比赞同,“大概我们有受虐倾向。我控制不住自己,你控制得住吗?”
“哦,还好还好,”张健应着,埋头吃他的大闸蟹。
两人吃吃喝喝到十二点,第二天早上张健还得爬起来上班。张健手撑着宿醉的脑袋,走了出来,有些后悔昨晚太不知节制。
李乃俊在沙发上躺了一晚,张健出来就看到他在垃圾堆里睡着,伸脚踢了踢他,“哎哎,兄弟,你今天不上班吧?”
李乃俊醉梦中哼哼道:“恩,不上……”
张健环顾四周的垃圾堆,有些不忍直视,“兄弟,等下麻烦你收拾一下,我要上班了。”
“恩,”李乃俊迷迷糊糊地应着,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张健也管不了那么多,洗漱好就上班去了。
李乃俊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脚踏在地上才看清满地的垃圾,什么啤酒瓶、虾壳、蟹壳、生蚝壳,还有一些发臭的酱料,他闻着觉得一阵反胃,真不知昨晚怎么睡得着。
李乃俊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回来收拾了一下屋子,头还有点晕晕的,浑身无力。又瘫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肚子饿了,才知道去找点东西吃,可张健冰箱除了面包蛋糕泡面之类,也没啥吃的。李乃俊强忍着不适,吃了半块面包。还没咽完呢就感觉胃部极度不舒服,又去厕所呆了半个钟。
李乃俊深刻地反省自己最近的生活状态,他扪心自问,难道没有他,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吗?答案是,也没那么夸张。
男人嘛,要拿得起放得下。他这样矫情,是要给谁看呢?又没有观众。建哥想要的,是一个成熟的可以依靠的有钱的男人,而自己总是想依赖他,惹他厌烦。
想到“有钱的男人”,李乃俊就想到了工作,他已经很久不上班了,今天无论如何得去露露脸吧。何况买了新车,他总有一种想要炫耀的冲动。
李乃俊拨通了宁波波的电话,问:“今天在哪装机啊,我去给你帮忙。”
“哎呀,给我帮忙啊,今天刮的什么风,你要给我帮忙。”宁波波在那头道。
“西北风,”李乃俊道,“怎么,你不需要帮忙吗?”
“需要!需要!太需要了!”宁波波道,“过来吧,老城区。”宁波波把具体位置告诉他,李乃俊道,“我得先去吃个饭。”
宁波波一听,道:“妈蛋,我还没吃呢,给我打包。”
“行,一会儿见。”李乃俊答应着,挂了电话。进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下楼。他没啥衣服在这里,就借了张健的两件穿了。宽松的棉衣还算合身。
宁波波看到他从他那辆车下来的时候,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忍不住上前摸着他锃光发亮的红皮车道,“这,这,你从哪里倒腾来的?新买的?”
“嗯哼~”李乃俊面有得色地哼哼,“好看不,时尚不,要得不?”
“要得!要得!倍有范儿!”宁波波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原来大哥是埋没在装机中的隐形富豪啊,请受小弟一拜!”
“客气客气,快吃你的猪脚粉吧,”李乃俊把打包的粉给他。
“看看你这辆车,我就觉得饱了,还吃什么粉啊,”宁波波说是这么说,还是接过外卖,蹲在一边吃了起来。
李乃俊在后视镜前理了理头发,问宁波波,“最近单多吗?你忙的过来吗?”
“还好,”宁波波道,“你要是回来了,我就打算歇两天,我都快一个月没休息了。”
“行,你休吧,辛苦你了。”李乃俊道。
“我倒还好,没那么脆弱,”宁波波道,“我也不能多休,一家老小要养活,不像你,光棍一条,还有钱,潇洒哟。”
“没钱了,欠了二三十万。”李乃俊道。
“买车的?”宁波波问。
“嗯,”李乃俊道,“我也是个穷光蛋了。所以从今天开始要努力工作。”
李乃俊说着,手握拳头,望着天空庄严地道:“工作使我有钱!工作使我快乐!”
“兄弟,好样的,”宁波波拿着筷子的手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觉悟很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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