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歌被撞得说不出话来,呻吟声都被顶得断断续续的,肉体撞击拍打声却有条不紊地持续响着。
润滑液在温热的后穴里被狰狞可怖的阴茎磨出白沫,一点点地从交合处流了出来,在雪白的床单上留下了暧昧的湿痕。
齐北树除了前戏会说几句骚话以外,正餐一般都是一言不发地操干着。他最喜欢正面进入学长,喜欢看他沉入情欲的脸庞,喜欢看他因为被自己抽插而射精的高潮脸,喜欢看他水光潋滟,双目失神的面容……
这又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夜晚,城市的夜空被霓虹灯照亮着,一丁点星光都没有。
这也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21
樊歌此前对大多数少数民族的了解知之甚少,如果学弟不主动说自己是少数民族的话,他会一直以为学弟是汉族。
去之前樊歌和齐北树去买了一些补品作为礼物送给老人家。其实齐北树认为不必买的,他知道他爷爷奶奶不兴这些,以往家里的小辈买过去都会被退回来的。但是樊歌坚持买,老人收不收是一回事,自己买不买又是另一回事。
端午节放假前的周五中午他们坐车出发了。先从南山市坐动车抵达市区,再从市区坐车到县里的寨子上。
通往少数民族自治县的公路,最高级别的是几条国道,最短的也要一百公里以上。这里的山路十八弯,狭窄又崎岖。夏季是雨季,当地前两天下过雨,泥石滑坡把公路堵了一半。弯弯绕绕很多,当地司机操着一口乡音亢奋又熟练地在山道上开着车。
是不是每个司机都以为自己是藤原拓海,正在开着AE86玩漂移?
端午节时期游客三三两两,客车上不止樊歌受不了,还有两个女生也吐了。那两个女生是从外省过来这里体验当地少数民族文化的,一开始上车的时候两个人都很兴奋,对同乘的樊歌和齐北树热络地搭话。
靠近过道一边的娃娃脸长发女生侧身面向这边搭话道:“对面的帅哥,你们也是去少数民族寨子玩吗?”
里侧的瓜子脸短发女生也凑过来挨着那个娃娃脸女生:“我们也是来这里玩的,在网上看到这里有一个小众的旅游区,所以就过来了。”
齐北树坐在外侧,闻言礼貌地回话:“不是,我们是回老家。”
樊歌也侧头看了她们一眼,对她们微笑了一下。
那两个女生一听是本地人,立马就搭话问能不能介绍一下这里的美食和景点。
齐北树自从上初中以后就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和父母回去一天,还真说不出什么来。他直截了当道:“虽然我老家是在这里,但是我并不常住在这里,所以对此并不是很了解。抱歉。”
樊歌靠窗坐着,窗外近处是大片的农田,青黄交错,远处是连绵不绝的黛色矮山,烟雾缭绕。
这里的风景如诗如画。
那两个女生一听也没有再继续搭话了,一起在嘀嘀咕咕着堵在公路里侧的泥石。
齐北树也望向窗外,目光大部分是看着身边的那张五官立体的侧脸的。樊歌的脸没有侧过来,他指尖挠了挠那只一直牵着他的大手的手心,笑道:“我想到了归隐山林的陶渊明。”
齐北树从樊歌的指尖一直摩挲到手腕,指尖的温度是温热的,动作温柔中又透着眷恋。
乘车到一半的时候,樊歌忍了又忍后还是吐了。齐北树看他难受自己也难受得要命。
客车终于抵达了寨子,不过已是夜幕四合华灯初上了,入寨前要经过一座木桥,桥上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古色古香的。樊歌因为晕车,胃里一直泛酸,也无暇顾及夜色中的寨子是多么的景色宜人了。
从风雨桥过去便是村落了,大多是上下两层的黑瓦木房。充斥着满满的民族风情。齐北树爷爷奶奶家的房子在山角落里,也是黑瓦木房,不过旁边也有一幢独栋的两层红砖黑瓦房,院子里的围栏和阳台是木制的。
樊歌一下车就感觉好多了,空气是清新的,混含着淡淡的花香。在夜幕降临的寨子里,有几位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老奶奶们聚在风雨桥过去的小广场旁的大树下纳凉。她们的裙子和上衣皆是深蓝色的,上面绣着各色花纹,头也戴着同色的布巾,各个都眉开眼笑地说着樊歌听不懂的乡话。
而齐北树的奶奶也在这里一边唠嗑一边等自己的孙子。樊歌和齐北树都穿着白色T恤,加之身高的原因,在灯光昏暗的广场里很是惹眼。
“哎呦!北树到啦!”一位穿着深蓝色民族裙装的小老太太远远地用中气十足的声音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朝樊歌这里喊了一声。
樊歌听不懂老太太说的话,但他从齐北树的反应里猜测这是学弟的奶奶。果然齐北树闻言就拉着人走了过去,亲昵地和老太太说起话来。
齐北树看着半年不见的奶奶,心里很高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老太太也看到了孙子身边的樊歌,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笑起来脸上便遍布皱纹,她和蔼地看向樊歌:“这是北树在电话里说的同学哇,来来来,坐车辛苦了,我们回去吃饭吧。”
齐北树在旁边小声地充当着两人交流的翻译员,三个人走在青石板间隙里布满青苔的石阶上。路边的房子里灯火通明,听不懂的乡话伴着饭菜香味传出。樊歌的胃终于好多了,不再冒酸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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