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御率先走到乙守的背后,脚步才刚停下来的一瞬间,乙守也停止了二胡的声响淡淡的说∶“呐,我想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叛徒吧?”
一听到这样的回答,阿御想都没想的拔出刀来对准乙守的脖子横砍下去,但没想到乙守往旁边挪了一步,接着以琴弓“锵!”的一声,直接挡下了阿御的刀锋。
“什……铁做的?”阿御有些惊讶。
“是啊,流浪时出了点小意外让我的琴弓断了,所以才换成铁的。”乙守莞尔。
这时莱德也冲向前掏出短刀向乙守刺去,而乙守用二胡对着阿御乱挥了一下*阿御退后一步,接着踩到石椅上往莱德的反方向一跃,就好像在耍杂似的凭空翻了几圈着地。
“啧……想不到他的动作那么敏捷,果然是天冥家派来的卧底。”莱德。
“呐,有话好好说嘛。”乙守回过头看着阿御和莱德,“反正我是死定了对吧?光凭我自己也没办法打赢你们这两个杀手前辈,不如先听我供出另一个叛徒吧。”
还有另一个?“……你是有什么阴谋吗?既然是自己的同伙,为什么还要那么轻易的告诉我们?”阿御问。
“因为那个人是你自己认识的人啊。”乙守单脚半蹲的盘起另一条腿,就好像在坐空气椅似的又开始拉起二胡,“可悲啊可悲,另外一个人就连我也想同情他了,而他自己却没发现自己就是叛徒啊。”乙守随着二胡声鼻哼起自己编的小调。
“……你是在耍我们吗?”莱德对乙守的态度有些不悦。
“现在这种情势我怎么敢呢?我可是胆小鬼啊。”乙守挥了挥琴弓又说∶“再说,你们的事我也只有对曜少爷说出桩小姐结婚的事,以及御仔改名的事,其余的我就没说了。”
“为什么?”阿御不解。
“自幼被抛弃的我,也只不过被天冥家的人扶养到国小毕业为止,而那些奇奇怪怪的训练,我也只不过学了三个月而已,就因为我是白子,天冥家的老爷也很嫌弃我呢。”乙守止住了微笑,难得皱起眉头看向阿御,“所以我……一直很恨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我只不过跟别人长的不太一样而已,为什么却是我那么悲惨?像你们这种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根本就不会了解我的心情。”
“……我也是孤儿,也是成了天冥家的叛徒,不过我还是不了解你说的话。”莱德。
“呐,橘仔,你和我一样都是被人养大的狗啊。”乙守又勾起了笑容,“不过……毕竟都是从外面捡回来的,野性难改,所以才会有自己的想法而背叛了自己的主人。”
……“我之所以没有告诉天冥家你们的全部,只因为我还蛮喜欢御仔你这个朋友,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歧视我,傻傻的,无话不谈,和我心里所想的大少爷完全不一样,只供出了那一些,那也只是报答养育之恩而已。”
“那真正的叛徒是谁?”莱德问。
“那个叛徒啊……”乙守好像终于觉得脚了而站直了身子,“很久以前还在当他的同班同学时,在某次的班级话剧表演被我陷害去当了长发公主,表演结束后,有个傻小子好像爱上公主,不过一发现公主竟是男的就失望而归,但他也为此下定决心留了长发。时光匆匆,虽是流浪却偶尔在附近徘回的我,看见他为了守护自己重要的人,把自己搞的营养失调且精神错乱,不知不觉之中……”乙守停顿,突然用琴弓指着阿御。
“怎么可能……”莱德睁大双眼低语。
第九十六章
“不可能的。”莱德皱眉,“一定是你在说谎。”
“你当然会觉得我在说谎啊。”乙守把二胡像是在拉小提琴似的放到自己肩上,有模有样的拉出不规则的旋律,“毕竟我也算是叛徒吧?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理由了,呐,是不是真的,就请教御仔吧。”
……“我是……叛徒?……叛徒是我。”
“……主人?”
都是我害了秀树?真的是我吗?为什么……仔细想想真的有这回事吗?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是什么时候?我好像有跟什么人对话过……天冥曜?
“想不起来吗?”乙守拉出好似送葬曲的声调,“给你一点提示吧,我认识的御仔并不是叛徒,但……潜藏在你内心的,也是在天冥家所诞生的天冥狱呢?”
他的意思是……精神分裂?莱德怀疑的瞥向阿御。
“这种事……”阿御嘴角上扬了好几度,金色双眸透出骇人的杀意举刀指着乙守,“我才不相信。”
“哦,这倒也是,那就请你杀了我吧,天冥狱少爷。”乙守莞尔。
阿御朝着乙守冲了过去,正要挥刀砍下去前,“主人!请等一下!”莱德抢先一步挡在乙守面前,“碍事。”阿御立即反刀用刀背向莱德的左腹砍了下去,万万没想到阿御真的会下手的莱德,直接挨了这刀往左边倒了下去。
“住手!书呆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悠二,从阿御的背后强行拉住阿御拿刀的右手,“就算这怪胎白目到不行好了,但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棉唆。”
阿御甩下悠二的手,接着又用右手肘朝着悠二的腹部顶了下去,趁着悠二吃痛的退了几步,阿御想都没想的继续往乙守靠近,依然在拉着不规律的送葬曲的乙守,丝毫没有要逃的想法好似在替自己演奏最后的曲调,映月的银色利刃逐渐往自己的脖间杀来,乙守依然挂着属于自己的笑容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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