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不麻烦!”小王瞅见了机会,连忙道,“这事儿我负责,白先生的报酬当然按最高的给,不签约也没关系,本来也是靠梁哥的关系托人试试的。”
话都让小王说了,梁迟哑然,只得拉开阳台的门小声道:“小王找你。”
白过偷听了一会了,此时睁开眼问:“她是谁呀?”
梁迟笑了下:“就是那天找你拍照的女生。”说着将手机递给他。
白过接过来,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梁迟才和等急了的小王聊起来。
梁迟只听说了一个好便又将手机还给自己,愣愣地放到耳边,只听小王道:“白哥实在!你放心咱们……”
“咳,”梁迟打断小王将要开口的彩虹屁,“他答应了?”
“哦哦,梁哥啊,当然!”
梁迟看了眼白过,白过对他讨好的笑,他分神道:“这样啊,那有工作你再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送他过去。”
“成!”
他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白过凑过来问:“你累吗?肩膀疼不疼?”都已经看电脑工作很久了。
梁迟在家工作简直比在外更累,他仿佛有做不完的工作,一连几天待在电脑旁从早忙到晚,晚上洗漱完沾床就睡,白过偷亲都特别顺利。只是看到梁迟不时活动僵硬的脖子和酸痛的肩膀,他再多的委屈不满也都没了。
听他这么一问,梁迟勾起唇角笑了笑:“有些,你能帮我捏一捏吗?”
白过隐秘的渴望被人挑出并邀请,当即红了耳朵,他从藤椅上起来,小声道:“可,可以呀,你坐下。”梁迟他也太好了吧!
梁迟见他这副胆小羞怯与平时的直白撒娇完全不同的样子,心里甜腻腻的,温柔又带着鼓励地看了眼白过,顺势坐在尚带余温的藤椅上,轻声道:“麻烦你了。”
白过白净的脸腾地红了,他磕磕绊绊道:“不不麻烦。”轻轻将手搭上梁迟的肩,捏了两下问道:“可以吗?会不会太重了?”
梁迟唔了声:“可能太轻了?”
已经宕机的白过:“啊?”
梁迟忍不住笑出声,心里想着真乖呀,等这段时间忙完稳定了,一定要将关系确定下来,省的天天被勾引晚上被偷亲。
***
小王急忙压榨白过这棵摇钱树,过了两天就安排了任务,白过是只守信用的好狼,顶多也就是要求梁迟接送他,到了公司下乖乖说了声一会再见,得了梁迟一个温柔的笑,便耳红转身走向摄影棚。
梁迟想起自己放在朋友工作室那里的包,正巧有时间,便乘车过去拿。
却没想被人拦住了。
他叹口气,掐了下手指:“宁钟。”
10
“梁迟,”那人不肯摘下帽子,低声叫他的名字,“我想和你聊聊。”
梁迟看着他脏乱的衣物,皱了下眉:“有什么事你直说吧,我还有事。”
宁钟走近他,他刚后退一步,却立即被宁钟捏住了手腕,梁迟凛声道:“你做什么!放手!”话音刚落,他骤然停住,腰后一尖锐的东西在抵着他,梁迟不敢置信地看向宁钟,许久道:“你疯了……”
宁钟沉默了下:“你不乖,你会跑。”
梁迟冷着脸不说话,态度依旧强硬。
这来往的人不多,宁钟半挟持着梁迟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竟是与自己的公寓只相隔一条街。
出租屋环境不好,啤酒瓶和外卖盒子散落在地,宁钟关上门,踢开挡路的垃圾,将梁迟按到椅子上,还没收了他的手机。
梁迟觉得他精神不正常,低声问:“你有什么事,直说。”
“我没钱了,梁迟,”宁钟点了根烟,抽了口,嗓子更哑了,“你给我的都没了。”
梁迟冷声道:“不是我给你的。”
宁钟看了他一眼:“是你给我的,我……我后悔了。”
“我不后悔。”
“我不该拿着你给我的钱去养别人,你那么好,从不骂我……我想回去了,你还爱我吗?”
梁迟听了这番话一阵反胃,他生了气:“你可拉几把倒吧。我他妈现在最不想看见你,要钱就直说,你再发疯我就报警了。”
宁钟看向他的眼睛:“我带你走,你瘦了,现在是不是过得不好?”
***
梁迟没有来接他。
白过表现力不错,摄影师夸了他好几句,他冷脸听完就走,还被人夸挺有礼貌的。
但有礼貌的冷酷的他已经在门口委屈惶恐等了半天了。梁迟还是没有来。
或许有事情呢?但他为什么budadian0不告诉他?哦,他没有手机。
呜,去哪里了嘛。
是不是,忘了他。就和这次一样,几天了都没有认出他,可他还记得温柔喂他喝奶的梁迟。
纽芬兰白狼是很原则的动物,一生只有认一个伴侣,族里的长辈得知白过爱上了一个人类,气急败坏两天后,也没再多加阻止,只是加强了对浑身伤(被打的)白过教导。人类啊,矫情又敏感,坚强又脆弱,与狼比起来,难搞的多啊。
路过的小王抱着资料瞥见了自己的摇钱树,脚步自觉往那儿走去,他想了下白过的时间,小心开口问:“嗨,白哥,还没走呢?”
白过:“嗯,等人。”他看向小王,“你是不是有他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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