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哲尔,好久不见。”亚尔维斯笑嘻嘻地道,身边还跟着一个高大挺拔暗绿色眼眸的英俊白人。“哦,他是Bruno,这一次受邀的画家,意大利人。Bruno,这位是Nigel Lou,我的同行。”
布鲁诺似乎对陆释之很感兴趣,意大利人的浪漫情怀在这种异国他乡还是展现地淋漓尽致。“哦,奈哲尔,你真美,就像是一件天生的艺术品。”
陆释之虽然有些无法接受这种表达方式但还是道,“谢谢。”
“真的。”布鲁诺继续道,“我能请你吃饭吗?我觉得我们可以进行更深一层的交流……”
亚尔维斯听到这句话脸黑了黑,狠狠地瞪了布鲁诺一眼。他现在几乎已经将陆释之当成了心中的白月光,这是他都没有碰的人,怎么能便宜布鲁诺这个混蛋。
布鲁诺不知道是明白还是不明白,笑着继续道:“奈哲尔,你觉得呢?”
陆释之笑得温和,可是眉眼间却带上了些许疏离的神色。“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的建议。”
“好吧。”布鲁诺耸了耸肩,本来以为这一次可以和东方美人来一场浩浩荡荡的异国之恋,但是现在看来似乎要另寻佳人了。
亚尔维斯转头看了一下,迅速转移话题。“我看那里围了很多人,不如我们过去看吧。”
三人向前走去,走到跟前陆释之才发现被人围住的是他的画作,然后他就看到了周谷裕,老人家穿着一身黑色云纹的唐装,笑眯眯地走过来拍了拍陆释之的肩膀,“小陆啊,你过来了。”
“周先生。”陆释之点了点头。
周谷裕似乎很高兴,爽朗大笑着道:“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这些画的作者,画家居寒。”
周谷裕这句话果真是平地一声雷,震得所有人都是一愣。国内的人大多知道陆释之是个演员,对于他历史学者的身份没有太多理解,跟别说是画家。国外来的画家们大多不认识他只觉得他很是年轻,画这类画出彩的大多都是在中老年。而那些外国媒体有人认出来了他是奈哲尔陆,可是历史和绘画之间还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直到有位老爷子直接开口,“老周,你确定他就是居寒?”他虽然年龄大但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这个年轻人不是他外孙女墙上贴着的那张海报上的明星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居寒了?
周谷裕又拍了一下陆释之的肩膀,“小陆,你看你年轻的令人不敢相信,要不你现场画一幅?”
陆释之有些无奈,他以为露一面就可以了没想到竟然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好吧。”
笔墨纸砚早已备好,陆释之觉得这应该是这位周老爷子提前准备好的,这种情况避无可避。
他拿起笔理了理上面的狼毫,沾了墨汁开始作画。他身姿挺拔犹如芝兰玉树,眉眼如同光风霁月一般清朗温柔,他拿着毛笔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颇有“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的风姿。
布鲁诺也在旁边看着,眼中的欣赏更浓。“真美。”
亚尔维斯的脸色阴沉,低声道:“布鲁诺,不要打他的主意。”
布鲁诺挑了挑眉,“怎么?你喜欢他?不对啊,你喜欢别人亚瑟能愿意?”
“记住我的话就行,有些人不要招惹。”
布鲁诺扁了扁嘴,没再说话,可是目光还是停留在陆释之的身上。
陆释之的画已经完成,他从李咏硕拿过来的包中取出了自己的私章印下,上面居寒之印的古篆体轮廓优美犹如某种密文,让墨染的梅花旁多了一丝亮色。
他画的这幅墨梅尺寸不大也没有多么高超炫技的技法,但是就让人无端的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居寒,是当代著名的画家,当然除了画家之外,他还有很多其他的身份,在那些方面他也一样出色。
陆释之没有待太久,他发现自己跟喝多所谓的同行根本聊不来,比如说怎么样让自己的画作也能拍卖出那样的高价之类的问题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除了展览场所之后却被一群闻风而来的八卦记者堵住了去路——
“请问阿释,你真的就是居寒吗?这会不会只是一场炒作?”
“听说居寒从来不画全部的人物,这是为什么?”
“你来到这里和你的其他工作是不是有相关性?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相关安排?”
陆释之不想跟他们多言,在安保人员的掩护下坐进车里,李咏硕也发挥了自己超高的驾驶技能,并没有狗仔追上来。
“我忽然觉得这份工作不太好。”
坐在副驾驶的何琳微转过头来看他,陆释之将头向后仰着,神情似乎有些疲惫。她以前从未听懂陆释之抱怨过一句,就算是连续一周熬夜拍戏到几乎不眠不休的程度也没有。可是现在……“这样很正常,明星的隐私权本就比其他人难以保障,身为公众人物总要有所舍弃,而且你还出现在公共场合,他们自然来的很快。”不过这一次媒体实在是有些多了,就像是早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可是今天出展请来的都是画家名流,从事其他工作的也是专业人士,不存在透露给八卦记者做这种掉价的事情的情况,还是说沪都根本就是媒体聚集地?
“我没打算做明星。”陆释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琳微姐,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的事情影响到我的生活。”
何琳微总感觉陆释之的话意味深长,她想起来前几天和公司的人询问了陆释之近期的工作安排,难道说他们又要拿这件事情炒作?又或者说公司的人将这个消息卖出去了?这种事情在圈子里很正常,但是陆释之显然是不喜欢的,当然,她自己也不喜欢有人背着她做这些事情。“我会调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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