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亲密的勾过他的肩膀,被他勉强往外推了几下。
小姑娘往后退了一些,捧起手机:“两位帅哥都笑得很好看哦,就酱紫不要动……”
我保持阳光灿烂的笑容望着镜头,缓缓凑近他耳边:“哥,我亲你一口成吗。”
我哥同样保持微笑:“你敢。”
“看这边看这边……很好。三、二,一!”
小姑娘按下快门。
闪光灯明灭的瞬间,有一只手忽然紧紧揽住我的腰。我才知道他的手臂早就环在我身后,刚才竟一点感觉也没有。
照片背景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红灯笼,还有,人山人海。
我按他的嘱咐,把那些照片备份到云端个人账户,手机内存里删的一干二净。
又在灯展广场逛了一会,人烟渐渐少了。
我说:“你就不怕冻感冒?”
他说:“你见过我感冒吗?”
我犹豫了一下,又说:“宝贝儿,我好像有那么一点冷。”
他愣了,连忙推我原路返回:“怎么不早说!”
回到停车场。
他刚要拉开副驾车门,见我跟在旁边,又道:“不然我开,你上副驾。”
我学着他云淡风轻的表情,一手勾过他的小腰往后走:“天冷,先陪我去后座暖暖车。”
他试图挣扎了一下,眼看没用,认栽的被我带进后座。
车里竟然比室外还冷,两瓶矿泉水都结了冰,当锤子抡起来足以砸死一头牛。空调一时没能热起来,吹的全是冷风。
我俩还没来得及胡闹些什么就被冻傻了,只能互相拥抱取暖,瑟瑟发抖。
我颤着牙关,艰难道:“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咱俩一想亲热就各种不顺。前几次在家也是,要么手机突然响铃,要么收物业费的来敲门。”
他冷得连话都说不利索:“还……不是……你……蠢货……”
“是是是,我忘记去交物业费了。”
我敞开外衣把他裹进怀里。谁知反而更暖和了,就像搂着一个灌满热水的暖宝宝。
他摘了大衣的帽子,一对娇弱畏寒的猫耳紧贴在我胸前,身躯微微颤抖。
车窗外一片昏暗寂静,车内只开着一盏小小的顶灯。忽然就有种世界末日之前与爱人相依为命的感觉。
就这样几分钟过去。空调温度有所上升,暖风拂面,人心荡漾。
“想不想吸一口阳气?”我两三下脱掉碍事的外套,将其扔到驾驶座。
“自己给本妖君送过来。”他也随手脱了一层。原来里面是件高领毛衣,优雅的米白色,摸起来毛茸茸的。
我笑了笑,稍微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吻过去。
嘴唇接触的瞬间,激起一道细小的电流,噼啪一声。
我俩都愣了一下。
“谁身上的静电?”
“肯定是你。”
“是你。看你尾巴上的毛都电的竖起来了。”
“别碰我尾巴!你……”
“乖,别乱动,让我看看。”
我一手把他禁锢在怀里,另一只手顺着猫尾轻轻捋了一遍,果然猫毛炸得更厉害了。有一部分自然掉落的雪白猫毛轻飘飘浮在空气里,像下了一场小雪,赏心悦目。
我看了一眼手指,忍不住笑出声:“竟然还会掉毛,沾我一手。”
突然感觉到周围一阵低气压,小雪脸色越来越沉。
我见大势不妙,赶紧赔笑道歉。刚想打开车门逃到驾驶座,被他揪住衣领甩到座上,拿过一只羽绒抱枕劈头盖脸就打。
顿时,猫毛和羽毛齐飞。
在被按着暴打的时候突然开始怀疑人生——如果不是我突然手欠或者嘴欠,事情不应该这样发展啊?
*
薛家四代同堂,人丁兴旺,仅我父亲就有七个兄弟姐妹。
今天是除夕,按家族习惯,每年除夕夜都要齐聚一堂。随着家族越来越庞大,考虑到谁家都没有那么宽敞的房间能容得下四代人,就在城中心酒店预定包间,大家热热闹闹的吃顿年夜饭再各自散去。
祖父母八十高寿,身体硬朗,耳不聋眼不花。刚一入席便问这次年夜饭有无缺席。
二姑说:“小平驻守边疆,来不成了,让我给大家问好呢。”
三叔说:“小盛在外地谈生意,估计得过两天回来。”
我说:“我爸在医院值班,刚发来拜年视频。”实际上提前三天就录好了。
家里亲戚多有个缺点。我跟其中一部分不甚熟悉,至多相互微笑问好,然而对方问的问题都令人十分尴尬,江湖人称夺命三连。
对方:“过完年二十七了吧?”
我强颜欢笑:“是啊,虚岁。”
对方:“还没对象呢?”
我强颜欢笑:“没,不想谈。”
对方:“你那是挺有名的公司吧,月薪多少啊?”
我继续强颜欢笑:“特别少。”
电视里播着春晚,挺好的节目没什么人看,所有人各说各的。所幸我离电视最近,只要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视上就不会有什么人来打扰了,一举两得。
我独自端着饭碗,一边看春晚小品一边笑,尽管室内有点吵,有时候根本听不清电视里在说什么。
我妈在一旁跟我堂姐聊感情问题。堂姐比我大一岁,因为丈夫婚内出轨,很早就离婚了,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我妈总暗搓搓的要给人家介绍对象,我隐隐担心她会介绍给小雪,所以也留神听着她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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