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的阵眼之处很是随意的防着几个透明的瓶子,虽然有些里倒外斜,但是景褚看的出来,那都是用特殊的灵力封住的,应该是顾清风用来装蛊虫用的。
这个家伙对这一次的解蛊付出了多少心血,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家伙用自己的血,一笔笔的将整间屋子的地板上画上法阵,那份认真,让景褚对这一次解蛊的成功有了很大的期待。
“三日有些仓促,若不是你体内的蛊太泛滥了,再不排出的话,怕是会影响你的寿命,我肯定会多准备些时日,来加大成功性,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说过会帮你解蛊,就一定会成功的。”顾清风站在阵眼的位置对着景褚点点头。
“嗯,”景褚已经是那般的生冷,不着声迹的走到阵眼的位置,等着顾清风的下一步指示。
“把这个吃下,因为你体内的彼岸花,也算得上是情蛊的一种,所以必须在情动的时候,才能让体内的蛊虫保持足够的活跃,我才能一口气找到父蛊,将他揪出来,带父蛊一走,那些小蛊也会自动死亡的,而吸收掉你的那些力量,会再一次的回到体内。”
顾清风伸手交给景褚一颗药丸,即使顾清风不说,景褚也是知道这颗药丸的作用,景褚毫不犹豫的接下,放入口中,咽下,然后躺倒阵眼之上,嘴角那若有似无的笑,总是让顾清风有些别扭。
顾清风伸手用阵法的力量将地上的景褚固定住,蹲下身,等了一会,感觉景褚身上的药效发作,而他内体也隐隐的有了鼓起的地方,顾清风解开景褚的上衣,将手覆盖在他的肚脐之上,暗输灵力。
景褚原本被药效折磨的有些发热,而体内的蛊虫越发的活跃,让他有些痛并快乐着的意思,可是顾清风放在他肚脐之上的那只手猛的发力,肚脐传来一阵绞痛,让他比死了还不如,一瞬间,额头上就印出了冷汗。
景褚早已遭受过更大的苦楚,所以硬生生的忍住这份痛,咬着牙。
“王八蛋!”顾清风低声的暗骂一句,另一只手解开景褚的裤扣,灵力逐渐的下移到右下方的人鱼线之上,才算是停止,右手找准位置,左手持着手术刀将那里划开一道口子,顺带划破的还有自己的手心。
“顾清风!”景褚一瞬间想要起身,却被紧紧的束缚着,这个庸医到底知不知道和自己的血液混为一体的代价,他也会感染蛊虫的。
顾清风一屁股坐到景褚的身上,右手按在伤口之上,额头也渗出了汗水,低声的警告景褚,“不想死就给我安静。”
蛊虫有些顽强,景褚越发的能感觉到体内的撕咬和游离的严重,但是那种游离不是自由的那种,而是好像被一种力量在牵引,被迫的去向顾清风的手心之处,一路蛊虫的挣扎让景褚要死的心都有了,紧紧的向上仰头,却不敢再发出一丝的声音。
顾清风的注意力甚至是比那日画阵眼之时还要凝重,景褚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竟一时间可以忍受体内这肆虐的痛,他的汗水比自己的还要多,那只按着自己的右手隐约的抬起,却有些颤抖,不得不用左手稳住手腕。
“乖乖……”顾清风的声音虚弱之中带着些坚毅,慢慢抬起的右手和景褚的肌肤之间拉扯出一丝的银线,顾清风的手颤抖的更加严重,左手猛的松开,抓过一侧的一个瓶子,猛的挥手,那痛,终于是让景褚呼喊出了声音。
待他缓过神,手臂间的舒服突然消失,身下的阵型也哪里还有,而坐在他大腿之上的顾清风,面色惨白,左手拿着的透明瓶子中,有着一只黑色的虫子,想必就是自己体内的蛊虫。
“顾……”景褚才刚刚开口,就看到自顾清风的口中留下鲜红的液体,越来越多,最后他整个人有些体力不支,倒在了自己的胸口,那血液带着温度流过他的肌肤和心脏,让景褚是真的心疼了。
“成……功了!”顾清风虚弱的开口,却再一次的吐出一口血,“景少将,从此人生都是阳光了。”
景褚的慢慢起身,揽住没有了力气的顾清风,“顾医生怎么样?严重吗?需要我做些什么?”
“没事,”顾清风摇头,“解蛊之后的虚弱期,休息两天就好了。”有些强行的从景褚的怀中起身,却是透支的太厉害,又倒在了景褚的怀中。
景褚伸手强行的拿过被顾清风握的死死的瓶子,顾清风现在正是虚弱,拿他的东西,对于景褚而言,易如反掌,挥手地上便出现了一块毛皮的毯子,景褚将顾清风小心的放到毛皮之上,仔细的看着手中的瓶子。
“景少将,蛊虫给我吧。”
顾清风不发声还好,这一说话,景褚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那个自己费了半条命才请出来的蛊虫被景褚收回了空间戒指之中,而他看自己的眼神之中,有着说不明的意味。
顾清风如壶灌顶,他怎么会忘记他之前让景褚吃过什么?而现在是自己的绝对虚弱期,“景褚,景少将,你要控制你自己。”
景褚歪头看着慌乱了的顾清风,又展现解蛊之前嘴角那一丝的笑,声音之中带着戏虐,“为什么?”
景褚付下身子,双手支撑在顾清风头的两侧,“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顾医生才知道吗?”
“景美人,你这么做不地道。”顾清风是真的慌了,“我会死的。”
“我会很温柔的。”景褚堵住他的嘴,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放弃了这次大好的机会,他们恐怕以后就只能是恩人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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