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越:你是迷路了还是没来?我要睡了,迷路了就回去吧,没来就当没看见这条信息。
蒋珂深吸一口气,摁响了门铃。
过了一会,门才慢吞吞地打开,门后面是苏清越有些惨白的脸。
“你……”苏清越看到蒋珂似是很惊诧,他怔了一会,说,“我以为你不会来。”
“真以为我不会来的话你就不会给我发信息了。”蒋珂平静地说,“说吧,找我做什么?”
“进来说吧。”苏清越把门打开,让蒋珂进来。
蒋珂看着苏清越身上松松垮垮的睡袍,以及露出来的半个肩头,移开了视线。好在苏清越也是一个讲究礼节的人,他随便拿了套衣服套上才开始跟蒋珂聊天。
两人坐下又是一顿沉默,最后还是蒋珂沉不住气,先开口。
“你为什么要偷试剂?”蒋珂问。
“我没有,我说了,我不知道那是老师的,它们那么像。”
蒋珂没有回答他,但眼里的质疑并没有少。
“你就这么喜欢言笑生?”苏清越见他不回答,继续说道,“我以为他和你以前交往的人差不多,原来,是不一样的啊。”
“你跑题了。”蒋珂直视着他,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辞职?”
苏清越愣怔,眨着眼睛看着蒋珂,说:“我没有辞职啊,我请假了。”
“那为什么笑生跟我说是你辞职了,手头上的事情还交给他了,他不得不立刻赶回去。”
苏清越低着头,被袖子挡住的手指无意地抠弄着衣角,他轻声说:“我是因为私事请假的,我要修养几天,老毛病了。”
“什么毛病?”蒋珂问。
蒋珂看到苏清越肩膀明显僵了一下,但是他很快调整好,苏清越抬起头,继续说道:“就……之前有过一次异能透支,很容易累。”
“这样吗?”蒋珂喃喃道,“原来异能透支会有副作用……那笑生心脏抽搐……。”后面那句话蒋珂说的很小声,苏清越只看到他嘴唇动了动,但是没听清蒋珂在说什么。
苏清越以为蒋珂会想到七年前那件事,但看蒋珂的反应,好像不知情。他眯缝了一下眼睛,语气平淡地说:“异能透支也不是随便就能做到的,我之前也……”
“也什么?也异能透支过?”蒋珂问。
“算是吧,不过我没有很严重,就是容易累,每个人的副作用都不一样,可能我比较幸运。”
蒋珂听出来了苏清越语气中的苦涩,也不好再装傻充愣,但是他又不知道苏清越找他的目的,也不好轻举妄动。
“我想找你帮个忙。”苏清越说。
“什么忙?”
“老师那里有一个关于我的文件,你帮我拿出来。”苏清越的手还在抠弄着衣角,他强装镇定地说,“要是不行就算了。”
“什么文件?”
“一些关于我的过去。”
“你让我偷窃?”蒋珂尾音上扬,愠怒道。
“那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只不过,老师暂时替我保存而已,她不肯还给我。”苏清越说。
“那也是头,我不干。”蒋珂站起来,转身就想要离开。
“蒋珂!”苏清越也站了起来,他盯着蒋珂的背影,一字一句道,“是不是我死了都跟你没关系?早知道我当年就不应该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处理一下叫救护车就好了,省得我现在这样,像个废人,你见过哪个治愈系的异能人只工作两个小时就要休息的?除了我还有谁?”最后那句话,苏清越几乎是吼出来的。
“什么文件?万一她有备份呢?”
“没有备份,她说的,文件应该在她办公室里。”苏清越说。
“我想知道是什么东西,万一……”
“让我不愿回想的东西,你见过疯子吗?我就是。”苏清越勾起了嘴角,惨白的脸色衬得这个微笑异常讽刺。
蒋珂闭上眼睛,想到了老爸老妈,那时候的他眼睁睁看着他们心格指数降低,到最后去医院却说没什么大问题,医生怎么都不肯相信他的话,甚至不相信他的异能。后来,全靠苏清越一个人,把他们救回来,但是苏清越,也因为这个,落下病根。
蒋珂没有办法劝服自己不帮忙,于情于理,他欠苏清越一个人情,一个很大的人情。苏清越为了自己的父母差点死去,他不知道异能透支是什么感觉,平时异能使用频繁他都觉得累,更别提透支了。
苏清越也不急,他定定地看着蒋珂掘强的背影,笃定蒋珂一定会答应,没有什么人可以不关心父母,更何况蒋珂的父母对蒋珂这么好,蒋珂心里一定很内疚。
“我答应你。”蒋珂转过身,说,“这一次之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
“我还有要求。”苏清越听到蒋珂的话,开始慌了,“我不想这样,我让你把文件拿给我,是想要我们好好开始的。”
“说要求吧。”蒋珂双手插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我要你跟言笑生分手。”
“不行。”蒋珂脱口而出。
“为什么不行?你是担心没有借口还是真的不想跟他分开?我要你在他面前陪我演戏。”
“演什么?”
“破镜重圆。”苏清越笑容有些扭曲,“我看不惯言笑生被捧得这么高,明明我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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