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世唯真的事,我不多费口舌。这两天调查下来以后,我们发现她也遭到过暴力袭击,事发在两个月以前,当时为了女儿的声誉,家人不打算报警。你两人都认识,或许能提供一点线索。”
这时,陆哲泓竟然起身离开了客厅,清廷极为小声地说:“她们都喜欢过我。”
说完后,竟然松了一口气,在外公面前承认,他总觉得不太好。再怎么说,这也相当于半个早恋,陆哲泓是很反对早恋的。
“你能坦白,这就对了,那两个女孩也都坦白了。这是很巧合的一件事吧?”
清廷低下头无言,他和这些案件毫无关系,没有必要做贼心虚,心脏却止不住地怦怦乱跳。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们并没有说是你作案。她们承认对你有好感,哪怕是受到袭击时被蒙住眼睛,也坚称犯人一定不是你。我们断定犯人大概是一位年纪四五十,患有精神疾病的男子,或许是流浪汉,我们还没找到他的栖息之地。”
清廷又缓缓松了口气,观察他的神态不失为一件有趣的事。
“最近,你有没有注意过身边出现可疑的人?或者是跟你有矛盾、盯上两位女孩的人。”
“我们学习很紧张,即便有……我大概也没注意到……”
此时,另一名一直负责记录的警员出声说:“如果他真是一位有精神病的男子,被人教唆犯案也有可能。不过,也不能断言。”
问话结束在这一刻。稍作寒暄后,两名刑警准备离开,女佣阿嫂送他们走到庭院里。
注意到庭院里有狗链,还有挂着狗狗名字的狗屋,警员忽然问:
“你家养狗吗?”
“嗯,是呀。”
“两条?”虽然狗在窝里睡觉没有出来,天色也很暗,他却隐约看到地上有两个黄色的碟子,是装狗食的碗,加之狗屋光看轮廓就能判断它的体积很大,容纳两条狗绰绰有余,才会如此问。
“是……的。”
“冒昧问一下,是什么犬种?”
“是两条杜高犬,已经很大龄了。”
“都是谁在照顾?何时带它出门散步?”
“是我照顾。我上午会带它出去散步,晚上忙着做饭,就没空遛了。”
“家里其他人会带它出去吗?”
“这个……”
阿嫂想了想,不敢在警方面前说谎,“少爷会。”
“陆清廷?”
阿嫂摇头:“是另一位。清廷少爷有点怕狗,这是堂羽少爷小时候就买下的宠物,那时我还没来陆家当佣人。最近学习都很紧张,他没空带狗狗出去散步。”
“3月19日的晚上,他带狗出去了吗?”这正是小莉案发的三天前。
“那天我请假回了一趟家,做完晚饭就离开了陆宅,所以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带狗狗出去,可能清廷少爷和老爷知道。我想应该没有吧,毕竟,即将要结业考试,哪里有心思遛狗呢。”见警员在思考,阿嫂吞了一口水,“请问,怎么了吗?”
“啊,不用,打扰了。”
离开陆宅后,警员不禁再次起疑。这事件案发时,两个女孩都有一条关键的证词:听到附近有两条犬的叫声,很快就消失在远处。仅凭这个叫声,无法断定是什么犬种,说不准是野狗。若是有人遛狗路过,很难不注意到草丛里的动静,除非他们刻意避开。在两个女孩家附近养狗的人不在少数,都无一目击证人,警方便忽略了狗叫声的线索。
来到陆清廷的家里,他家竟然也正好养了两条狗,这的确有巧合之处,但回想女佣的证词:清廷少爷有点怕狗,又从不遛狗。如果她没有包庇的嫌疑,陆清廷是不可能带着狗去往两个距离他家十几公里外的案发现场的。
次日,本市朝阳区,接连两名女孩受到侵害的新闻登上了报纸,篇幅占了半个版面,过程写得骇人听闻,学校里更是众说纷纭。清廷一回到学校恢复上课,就听见同学们都在议论,似乎得知他被卷入其中,不少人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他。
直到有老师进入班级,上课铃也响了两次,嘈杂的差生班终于变得较为安静,只剩下后排的同学在课桌下打牌、玩电子游戏机。
“有人来学校找过你。”隔壁桌的寸头男神秘地凑到清廷课桌边,把两张凳子挤在一起。对此,老师视而不见,继续自顾自地讲课。最后几个月,她不想再管差生班的纪律,而是祈祷他们早点离开校园,她才能解脱。
“哎,你摊上大事了诶。”寸头男敲了敲清廷的桌面,他的视线终于从老师身上转移到身旁。
“什么?”
“是那个叫洪小莉的女孩的家长。”寸头男从他的桌上抽来一张报纸,指着上面的字眼对清廷质问,“哪,报纸上写的不就是她。”
清廷转移眼神,寸头仍喋喋不休。
“你还不知道吧,她家长来学校找你,来我们班里大吼大叫,说你祸害她女儿,如果查出来你对她女儿做了什么,她一定不会放过你,要把你告上法庭哦。还好你那天不在,我们班的人把她赶出去,她还拿高跟鞋砸我们班的玻璃窗。”
这就是为何清廷刚回归校园,就被大家瞩目的原因。他微微抬头,面向走廊玻璃窗的确有一扇破了一个洞。
加上寸头的形容使人胆战心惊,清廷无心再上课,迷糊地趴在桌上混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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