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可凡顿时觉得脸上无光,跺了跺脚,“那也不怪我啊,你不也只有七十多分吗?”
刘陆翻了个白眼,翘着兰花指抽出一张洗脸巾往卫生间走,“我一个宇宙超级网红会高数干嘛?直播表演做高数题啊?”
“你!”曹可凡气得咬牙切齿头昏脑花,甚至找不出一个词来反驳,却看见宋智博抱着几本书回到宿舍,“干嘛呢?一群人在一块这是在干嘛呢。”
宋智博眼神倒是灵光,一眼便看到了田玉桌上的电脑,“你的?”
田玉本还偷偷含笑看着刘陆和曹可凡的一场好戏,听到宋智博这颇为不屑的口气,眼神登时冷下来,“是,怎么了?”
“哎呦。”宋智博把手中的书整理到书架上,田玉瞄了一眼,也是数学建模比赛的资料,又听得他阴阳怪气地说,“如今儿贫困生可是真穷啊,电脑都买这么贵的了?”
田玉皱了皱眉,懒得和他解释,继续做自己的事。
讨了个没趣的宋智博只得把怨气发在从卫生间出来正敷着面膜身上:“你怎么一天到晚跟个娘儿们似的,往脸上涂那么多东西都快成培养基了。”
本来不打算参战的刘陆愣了愣,黑色的面膜纸下绷着个脸看不出来表情,只是拉平了脸上的面膜,走到宋智博面前,冷哼一声,“我花自己钱弄自己的脸自己开心,你再多说一句话,我把你做的破事挂到网上,让键盘侠们把你埋了。”
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刘陆竟然冷不丁地要号召键盘侠把自己埋了,平时刻薄如刀的宋智博立马偃旗息鼓,回了句“还真把自己的宇宙网红了是咋滴!”,便讪讪地埋头看起自己的书来。
田玉听到刘陆的话,也像是出了一口心中的恶气,抬了抬眉,不可察觉地笑了笑。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除了正常的上课,田玉便一直闷在图书馆里看编程的书籍,虽然之前从未接触过,好在网上有相关的代码能够参考,不少现成的商用软件也有工具箱可以直接调用,又给沈书成之前给他的联系邮箱询问了一些不太理解的地方,很快便得到了清晰的回复,进展还算颇为顺利。
周五再见到沈书成的时候,田玉简单和他交代了自己这段时间准备比赛的情况,想到下周五就要开始比赛,又顺便为下周的谈话和补课请了个假。
“嗯?这个不用请假的,你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就行,补课的事情,我会替你去和琴姐说的。”沈书成挑了挑眉,看着窗外,早春时候,枝桠上已经冒出点点新绿。
听到这话,田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第一次参加比赛,不要太有心理负担,能拿奖自然是好事,没拿奖也没关系,重在参与。”
“可是……”田玉支支吾吾,话到嘴边,却不说出来。
沈书成歪着脑袋笑了笑,拍了拍他的头,“怎么了?”
田玉却把脑袋扭到一边,脸涨得通红,“没事,老师我先回去了……”
说罢,便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只留下沈书成一个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孩子是怎么了?怎么现在在自己面前还别别扭扭的了?
走出办公室的田玉拍了拍脸,借着料峭春寒清醒了一下头脑,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没有说出口。
虽然沈书成口中说着只要自己努力就行,但田玉还是坚信,如果自己能拿下个奖来,一定能让沈书开心。
像幼稚的小孩,笨拙地讨着老师的欢心。
毕竟在他眼里,沈书成已经为自己做了太多了,而自己一无所有,除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成绩可以报答,别无其他。
周天汇合之后简单汇报了各自的情况后,便是紧张的比赛。
看到题目的瞬间,三个人都震惊了。
第一道题是关于航天飞船的着陆问题,要求设计合理的路线还有加速方式,让宇宙飞船平稳着陆。
曹可凡捂着脸像是快要晕过去了惊呼,“这是什么鬼题目!我可是除了牛顿第二定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啊!”
董岩倒吸了一口冷气,揉了揉额角,余光瞥了一眼田玉,“这道题目涉及到的专业知识可能太多了,我们看看下一题。”
第二道题目倒是非常好懂——“LGBT(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者)已经成为世界上广泛受到关注的话题之一,建立相关的模型来定量分析少数群体的生存环境评估,评价公民对这类群体的了解和接受程度,并帮助政府做出相关的决策和判定。”
曹可凡仍旧大吐苦水,一只手拉住田玉的胳膊,一只手指着电脑比划,“田神!你就说这个题目我们要怎么做?之前也没有出过这么奇葩的题目啊!这他妈的,简直就是吃着地沟油的命,操着联合国的心啊!”
看到这个题目的田玉,脑子里忽然闪现出来自己对沈书成那点不能与旁人说的爱意,也是一片混乱,“你别添乱了!”又转过头去问,“董岩,你怎么看?”
董岩也被曹可凡的鬼哭狼嚎喊得有些头疼,好心劝道:“咱们别一开始就丢了士气,仔细讨论一下。我个人的话,比较倾向于做第二道题。”
田玉不过失神片刻,便立刻进入战斗状态,“为什么,我觉得第一个更加合适,飞行器路线的问题是一个比较传统的问题,一定有之前的文献和现有的模型帮助咱们去做,算是新瓶装旧酒的事。但第二个可能连相关的模型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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