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扬兴奋地向迎面走来的陈伟喊:“哥们,忙什么呢?”
陈伟也显得很高兴:“是你啊!来技术监督局办点事”。
吴小扬依然沉醉在未来的美好中:“我退职了。”
“是吗?”陈伟的表情闪过一些惊讶:“你倒是干脆,以后打算做什么呢?”
吴小扬没有过多的去品味对方的那份惊讶,依然兴奋地说“这样一来,就可以大干一番了”。忽然间,脑海里一闪:“你上次不是说到你公司吗?”其实,他根本没有想过要到对方的公司去,只是这样说,有一些玩笑的味道。他希望对方同样开玩笑说:“好啊,正等着你呢,什么时候上班啊。”
“好啊!”陈伟的表情惊讶之外,还多了一份为难:“我现在还有事要办,别忘了打电话,多联系。”
吴小扬言犹未尽,可对方边说边走去开车门,只好无奈地抬抬手,算是再见。回到家,看到母亲正在做饭,也不说什么,竟自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吃饭时,吴母说:“小扬,你已不小了,应该懂事了。现在找份工作多不容易,你怎么会想退职呢?安安稳稳地上班,过几年再说。”
吴小扬不由地气恼:“过几年,过几年人都老啦,还有什么意思,我讨厌那样的生活。”
吴母倒是不生气,依然耐心地说:“生活本来就是这样,那能事事顺心,动不动就退职、就走人,这样做,到那儿都一样,不会有出息。”
“有没有出息是我的事,不用你们管。”吴小扬更加气恼:“从上个星期跟你们说这事,你们就都这样,从来不理解我,我的事情我自己决定。”
“为你好,你说不理解你。”吴母叹了叹气:“都是从小把你矫惯了,好话歹话都不听,等你爸出差回来,让他跟你说,反正不准你退职。”
吴小扬依然气鼓鼓的说:“你永远都只会说把我矫惯了,我怎么了,变成坏人啦。”
吴母声音突然大了许多:“你怎么这样跟我说话,我是你妈。”看到母亲气得发抖,吴小扬有些不忍,便低头不再说话,闷闷地吃饭。
过了一会,吴母开口说,“小扬,这件事不是小事,等你爸回来,商量商量再说,啊。”
吴小扬把吃完了饭的空碗放到桌上:“还商量什么,手续我都已经办了。”
吴母抬起头,满脸的紧张:“什么手续办了?”
吴小扬愤然说:“单位的退职手续。”
吴母这一下是真的恼怒了:“不经我们同意,你竟敢就自作主张退职了,你心里还有我们没有?”
吴小扬坚决的说:“这是我的事,我自己作主,所有的手续材料都在这里,你们看吧。”说完,把材料丢在桌子上,离开了家。
夜色深沉,蜺虹灯下,好似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家,在城市的各个场所、角落或散步、或娱乐;自然,也就有了忙得不亦乐乎的各式各样做买卖的人。
吴小扬随着朋友朱少军来到东二环路的一个酒吧,看见安川和、陈伟以及另外两个不认识的人正在举杯。陈伟介绍说:“这是农行的段勇,这位是丁局长,虽说他们已经年过四十,但思想很是开明、年轻。”接着又对他们说:“这是我朋友吴小扬。”大家点头示意。
在杯光交错间,吴小扬发现,所有在酒吧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兴奋,谈天说地,大口喝酒,男男女女、穿梭其间。
他们有一句无一句的闲聊,吴小扬看到朱少军三人都在讨好那位丁局长。段勇却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感觉对生活特别满意,又像是把世界看的很透彻一样,既不会特别的高兴,也没有特别的伤感。
那位丁局长却显得志得意满,虽也是有说有笑的和朱少军他们聊着天,却是一副敷衍的模样。吴小扬觉得自己将来在社会上做事也需要找他帮忙,就端起酒杯,笑容满面的说:“丁局长,认识你很高兴,以后请多关照。”
丁局长端起酒杯,很随意的碰了一下,笑了笑。吴小扬还是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被他人蔑视,一种既不能发作,又心怀不甘的奥恼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轻快地来到面前,对着段勇窃窃私语,整个神情十分暧昧。大家心照不宣的看着这令人赏心悦目的画面,只见段勇很爽快的掏出几百块钱递给她,那女孩灿烂一笑,转身跑开。
所有人都挤眉弄眼的看着段勇,他说:“一个女孩子不容易的,能帮就帮一帮。”大家似笑非笑的说:“理解,明白。”
陈伟说:“勇哥,在我印象中,至少有十多个了吧,真是佩服你精力旺盛。”段勇笑了笑,既不承认,也不辩解。
夜色阑珊,时光在嘻笑之间流逝,酒吧里依然热闹非凡,让人没有了时间概念。他们已经喝了不少酒,大家走出酒吧,各自回家了。
吴小扬醉眼朦胧的回到家时,已经快深夜两点了。他也不在意,开了门就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下。
他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才醒来,很随意的到外边的小吃店吃了点东西,就去找朱少军他们。到了晚上,大家又相约一起去酒吧喝酒,依然还是没有时间概念,依然还是醉眼朦胧。
就在这种无拘无束的日子里,吴小扬连续过着晨昏颠倒、纸醉金迷的生活,犹如行尸走肉。醉生梦死的日子仿佛没有尽头,朱少军说:“晚上,段勇说请我们去酒吧喝酒,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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