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走了后,吴修风坐在床边,拉起普燕的手。普燕看着他笑了笑,用手语说:“我没事。”
吴修风说:“你不用说话,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普燕这次发烧还真有点严重,连续两天温度才降下来,恢复了清醒,脸上也有了些光彩。在这两天中,吴修风一直都没有回去。禾苗打电话来问普燕的情况,他如实说了。
到了第四天,她基本恢复了正常,吴修风陪着她到外边的花园里走走、晒晒太阳。
第七天,普燕的病已经完全好了。吴修风办完了出院手续,一直陪着到了她家里,把东西放好。临走时,普燕用手语说:“生病真好。”
吴修风来到楚老师家里,家中只有禾苗一人,他问了后才知道老师到外边去了。
禾苗说:“当了一星期的高级护理,是不是很辛苦?”
“还好,我受得住。”吴修风说:“一星期不见你了,都好吧?”
“当然好了。”禾苗好似自顾自的说:“整天就是吃、玩、睡,没什么让我牵挂的,很好。”
吴修风说:“我这星期在护理普燕的问题上显得有些着急,让你笑话了。”
禾苗勉强笑笑说:“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喜欢普燕?”
吴想风想了想说:“我不知道,我就是想照顾她,不愿意看着她受委屈。”
“其实我这句问话是多余的。”禾苗说:“那天在医院时,我看到你的样子就已经知道了,你喜欢她。”
晚上回到家,他妈妈说:“听说你一星期没回家都是在医院里护理人。”
“是。”吴修风说:“她们家没什么人,不容易的。”
吴母很严肃看着他:“那个女孩子叫普燕,不会说话,是个哑巴,是不是?”
吴修风有些不耐烦:“妈,你什么意思?”。
吴母说:“我绝不会同意你和她谈朋友的,这叫什么事?让亲戚朋友怎么看我们?”
“妈,你别多想,我跟她没什么事。”吴修风说:“我只是觉得,应该要照顾她一下。再说了,即使我喜欢她,那也是我的事,你不要掺和。”
吴母说:“其它事我可以随着你,但这是终身大事,绝对不行,你想让人看笑话吗?”。
吴修风顿时变得心情非常不好,很烦躁的说:“不要你们管我的事。”说着,拉开门离开了家。他走在大街上,觉得以昆明之大,竟然没有自己可去的地方。他也不想找任何朋友,觉得找人诉说苦恼反而是徒增笑谈,他宁可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静静的待着。
第二天一早,他就坐上开往西山的公交车。下了车,步行来到李浩然的农家小院。不出所料,只见李老板在悠闲的品茶。看到吴修风走进来,笑容满面地说:“你来啦?虽然你只来过一、二次,我却清楚的记得你。”
吴修风非常喜欢这种直率的说话方式,他的心情一下子放开了许多,把包随手放在一边,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李浩然说:“遇到什么烦心的事,看看我能不能帮助你。”
吴修风说:“没什么事,只是很累,就想到你这里来住两天。”
“你肯定有事。”李浩然说:“像你这个年龄,满脑子想的都是功名事业,哪有多少空闲的心情游玩。”
“要这么说确实有点事,”吴修风说:“我喜欢一个女孩,但她有一点残疾,我父母不同意,所以心情很烦。”
李浩然说:“以你这样的外形和才学,要找一个条件好的,可以说不是什么难事,对吧?”
吴修风决然说:“这么说也对,但我还是喜欢我说的那个女孩。”
李浩然说:“你为什么喜欢她?怎么判定你是真的喜欢她?”
吴修风说:“我只要看到她,就会觉的心里很踏实,她有什么事情我会非常着急,很想保护她、照顾她,跟她相比其它的事情都是小事。”
李浩然说:“这么看来,你是真喜欢上她了。”
吴修风说:“你见识广博,我该怎么办才好?”
“首先,你的父母肯定没什么错,你自己也没有错,错只错在人的想法有差异,取舍的标准不一样。”李浩然说:“我想说的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是为大多数人设计的,但偶尔也会给敢于标新立异的人特别大的奖赏,这就要看你想做什么样的人。根据你所说的来看,你的父母是在按大多数人的思维来看待这件事,而你却想成为打破规则的那个人,这两者间是有差别的。你要想好了,前者很安逸,幸福可以看得见、摸得着;后者却有很大的风险。然而,如果真的一切如你所想得于实现,那你所拥有的幸福则要远远超过前者。世界上那些轰轰烈烈、流传千古的爱情佳话就属于此类,这就要看你如何取舍?”
吴修风若有所悟,频频点头。过了一会,他想起禾苗没有讲出来的传说。就问:“听说西山有一个关于男女的传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李浩然说:“这个传说是这样的:相传西山上存在一种神秘的力量,两个还未结婚的男女,任凭多么美好的感情,如果一同到过西山,都会阴差阳错的分手告终,最终不会走在一起。所以,正在谈恋爱的两个人,是不会一同前来西山的。”
吴修风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禾苗为什么不愿意跟自己一同前来西山游玩。他心里很清楚,尽管禾苗有罕见的容貌,对自己又特别好,并且还是老师的女儿;但除了普燕,他不会喜欢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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