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散场后,吴修风随着楚老师一行来到餐厅吃饭,发现有好多人对自己指指点点,还隐约听到:就是他呀、他就是吴修风------。
第二天上午,第一个上台演讲的果然是‘南苏’的学生高杰,一个30岁左右,朝气勃勃的青年才俊。他演讲的题目是:《道德伦理与文化传承》,通俗易懂的阐述了中国文化的主体核心“儒学”重要作用,很有说服力。
在他快要结束时,楚老师问:“小扬,你对他的演讲有什么感想?”
“他的演讲很精彩,富有感染力。”吴修风说:“他本人是一个很容易获得别人好感的人,才能应该超过前两天在昆明见到的马京。”
楚老师说:“你能发现他的演讲有什么不足之处吗?”
吴修风说:“在我看来,他可能是太崇尚儒学,就把自儒学创立以来至今的内容照单全收,以致他的思想显得有些迂腐、太理想主义。”
楚老师大喜:“你果然眼光独到,一眼就看穿了事情的实质所在。说实话,我对苏老师的人品、学问一向很敬佩,可就是在这个问题上,他始终没弄明白,孔子的儒学与孟子的儒学、特别是经过宋朝朱熹改造后的儒学是不一样的。如果不加甄别,照单全收,就会自相矛盾、相互掣肘,很难有大的成就。”
下午饭后,他们在休闲厅喝茶,只见一个50多岁的中年男子和两个年轻人向他们走来。吴修风还记得,其中一个年轻男子就是今天上午第一个发表演讲的高杰,他立刻就想到,这个中年男子应该就是号称“南苏”的苏友舟。
他们来到面前,楚老师介绍说:“他就是鼎鼎大名的南苏、苏老师,以后,多多向苏老师请教。”苏友舟坐在楚老师的旁边,高杰和另外一个年轻人就站在他们老师的身后。
楚老师说:“我们两个老家伙没那么多讲究,你俩坐下一起聊聊吧。”他们依然没动,等到苏老师说话了,他们这才坐下。这个苏老师显然和楚修正和程黄他们早就认识,双方之间也少了很多客气。
苏友舟看了看所有人,说:“这两天网络上出现的一篇评论文化的热门文章,听说是你的学生写的,是哪一位?”
楚老师用手指指说:“就是我这个小学生,他叫吴修风,一篇小文章,没什么了不起。”
苏友舟说:“楚老师说哪里话?这是难得一见的好文章,观点明确,文风犀利,而且正气凛然,整篇文章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情怀,这是一个搞学术研究的人难得的品质。一句话,好文章,我喜欢。”
他转头对自己的两个学生说:“楚老师是我敬重的老师,知识渊博,以后多多向他请教。你们和吴修风今天算是认识了,以后多多交流。”他们三人彼此客气了一番,留了电话、微信。
这时,一个服务员来到他们面前,问清楚后,对吴修风说:“门口有人找你。”
吴修风看了楚老师一眼,见老师点点头,他便向门口走去。在门口处,站立着前几天在昆明见到的马京。只见他热情地说:“很高兴在这里见到吴兄,曹立智老师要见你,方便的话和我现在就去。”
吴修风说:“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要紧事。”马京说:“”大家都是搞文化的人,随便聊聊。”
“那行。”吴修风说:“我要跟老师说一声,你等我一下。”他来到楚老师面前悄悄的说了刚才的事。楚老师说:“你去吧,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苏友舟笑说:“谁呀?这么神秘。”
楚老师不以为然的笑笑:“挖墙角的。”
苏友舟哈哈大笑:“老曹就喜欢干这种事,总想中国文化界都由他一人说了算,痴人说梦。”
楚老师说:“大白天做梦,梦总会醒的。”
吴修风随着马京来到三楼一处很漂亮的房间里。很显然,这是一个为特殊人物准备的房间,面积不大,却精致典雅,里面摆设的物件都很讲究。
才走进房间,就看见一个60岁左右、浑身上下透着精明自信的中年男子坐在一个背朝角落、面向门口的座位上,自信满满的看着自己。
通过介绍,吴修风说:“曹老师,我叫吴修风,有什么事请指教。”
“没什么大事,就是随便聊聊。”曹立智说:“这两天网络上盛传的那篇文化评论文章《请各就各位》是你写的吗?”
吴修风说:“涂鸦之作,请多指教。”
曹立智避开了这个话题,感觉此事不值得再提。说:“你是什么时候跟楚老头做学生的。”
吴修风听到这既是对同行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蔑视的话语,心中非常恼怒;然而,对方毕竟是前辈,并且还是文化界鼎鼎大名的人物,他心中还是有些胆怯,于是,强忍着没有说话。
曹立智继续说:“据我所知,他每收一个学生,都要先考考那个让人笑掉大牙的《三家人的故事》,考你了吗?”
吴修风忽然明白了,对方刚才的做法既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也含有给自己一点下马威的意思。他不客气的说:“当然,我的老师做事一向很严谨。”
曹立智依然笑说:“你用了多长时间?”
吴修风说:“三小时。”
“是吗!”曹立智说:“其实这就是一个文字游戏,有什么用呢?以其谈一些虚无缥缈的内容,不如实实在在的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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