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修风说:“知道啦,别那么话多。”
下午五点钟,吴修风随着母亲来到约定好的饭店等待着。吴母在高兴之余,显得有些紧张,吴修风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顾自的玩着手机。
五点半时,只见两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走了过来。走在前面的那人介绍说:“只是张阿姨,我姓陈。”
吴修风尊敬的说:“陈阿姨好、张阿姨好。”
那个陈阿姨又介绍说:“这是张阿姨的女儿,刚从国外留学回来。”
吴修风仔细一看,原来是高中同学舒雪梅。两人不约的笑了起来,就来到她的旁边坐下。吴修风说:“好多年不见你,都跑到哪去了?”
他没有看见,就在他自顾自的和舒雪梅说话时,舒雪梅的妈妈和那个姓陈的介绍人很无奈的摇摇头,苦笑了笑。吴修风显然不会想到这一切,还在兴高采烈的沉迷于和同学相逢的喜悦中。
舒雪梅说:“我大学毕业,就到新西兰去留学了;之后,在那边工作,上个月刚回来。”
吴修风说:“是回来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还是长住不走了。”
舒雪梅说:“中国多好啊,再说我很喜欢云南的气候,山清水秀的,就决定不走了,在这边工作、生活。”
舒雪梅的妈妈说:“你们俩怎么回事?以前就认识吗?”
舒雪梅说:“我们是高中同学,你说算不算认识,好多年没见了,没想到今天能见到。”
她妈妈委婉的提醒说:“高兴也不用高兴成这样子吧。”
舒雪梅说:“我知道,别唠叨了。”她妈妈显然是对这个宝贝女儿无可奈何,只好不再说话。
吴修风和舒学梅正聊的起劲,却看见她眨眨眼,又做了一个鬼脸。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就听见她说:“妈、两位阿姨,离开了几年,很多地方都不熟悉了,我想去外边转转,你们自己吃饭吧。”不等她妈妈反应过来,又对吴修风说:“你去不去?”说完,拿起包往外就走。
吴修风像是得到解放一样,欢天喜地的看了三位长辈一眼,就跑出去了。等到她们缓过神来想要说点什么时才发现,两人已经走的不见了踪影。
俩人来到大街上,舒雪梅突然笑了起来,说:“没想到第一次相亲会遇到你,真是滑稽。”
吴修风说:“看到你一瞬间,太出乎意料了。”
“我是被我妈逼着来的,想必你也是吧。”舒雪梅说:“整天唠唠叨叨,刚才真是解气,把她们三个丢在饭店里。你妈妈可能认为我太野了,一点都没有女孩子文雅娴淑的模样。”
吴修风打趣说:“你本来就不文雅娴淑,常常一副假小子的样子。”
“想找死啊,你再说。”舒雪梅把眼一璜:“回想起跟你初次认识时,被你欺负的样子,真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
吴修风笑嘻嘻的说:“如果早知道你是这么凶神恶煞的模样,借我一万个胆,我也不敢得罪你。”
舒雪梅有些不高兴:“我真的就这么差吗?”
吴修风说:“说心里话,你热情乐观、漂亮大方,大学三年、国外四年,追你的人一定都可以列成一个方队了。”
“那是。”舒雪梅得意说:“算你聪明。”
吴修风忽然嘴角泛起笑意:“老实交代,高中时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舒雪梅坦然说:“是又怎样?”
吴修风说:“很好啊,说明你眼光独到,竟然敢喜欢我这样子的人。”
“说真的。”舒雪梅说:“高中时,有一段时间确实真的喜欢过你,对你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但经过了这些年的成长,我已经明白了,你这样的人是不能喜欢的,说一句不好听的,谁喜欢上你,那简直就是一种灾难。”
吴修风出现了一丝尴尬:“有那么夸张吗?”
舒雪梅说:“我这样说,因为我们是同学,没有丝毫恶意。你的外表确实很吸引人,特别是你眼神里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吸引力,可能所有的女孩子和你认识时都会不由自主地对你产生好感;但只要相处的时间久了,就会感觉很累。你自己呢?完全活在一种理想状态中,很少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尽管你不泛善良、为人正义,并且很有才华,却总是以自我为中心,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还很固执,你说说,和这样的人谈恋爱是不是会很累?”
吴修风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他多年来没有遇到过的情景。在内心深处,他觉得舒雪梅说的是对的,只是情感上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一直以来,他总认为自己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可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的了不起;或许,自己的优点确实很突出,但缺点也相当严重,正如舒雪梅所说,谁喜欢上自己可能就是一种灾难。猛然间,他真真切切的明白了当年张老师说的“情感孤独”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舒雪梅向来都不缺少聪明,她很容易就看出吴修风的变化,有些抱歉地说:“刚才说的有点过分了,你没事吧?”看看吴修风没有说话,又接着说:“你知道的,咱们是同学,没有那么多忌讳;但你要相信,我没有恶意。直到现在,我对你依然是很有好感,可能这辈子和你做朋友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吴修风已经缓解过来,开玩笑说:“怎么啦?你移情别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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