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别哭了,再哭真的保不住了……”
听着季白抽噎的声音,严博也想跟着哭了。
如果季白真的为了他那些混账事情闹得早产,别说是伊芸了,就是连他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的。
“严博……”
“嗯,老公在。别哭了,老公抱着你跟小兔崽子呢……”严博一边亲一边哄,十八般武艺都招呼上了,才算是哄住了抽抽搭搭的季白。
人哄住了,接下来也是该是算账的时候了。
严博搂着季白,给严五、严六发了信息,凡是牵扯进来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接下来的几天,季白黏人的功力渐长,不管睡着还是醒着,总是要黏着严博,就连他上洗手间都要在门口呆着,生动的解释了什么叫黏人。
对于媳妇儿黏人的举动,严博还是很受用的。
期间,从族里去了药草回来的于轩,面色不愉的端来了一碗黑黝黝的药汁,苦着脸的季白当着严博的脸灌了下去,然后巴着严博双眼泪汪汪的要糖吃。
药汁一连三天,一天三顿的吃着,季白那张精致的脸都变成菜色,尤其是看到于轩立马转身权当看不见人。
对于季白这样自欺欺人的做法,严博哭笑不得。
一周后,季白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但碍于农家乐的条件简陋,咬咬牙将行李打包,带着季白回了玫瑰庄园。
当晚,趁着季白沉睡,严博蹑手蹑脚的去了书房,严五早就在书房等着。
“二少,朱月倩说要看到你本人才愿意开口。”
“呵——”严博讽刺的笑了一声,不接话,“还查到什么了?”
跟在严博身边多年,严五自然听出了那声讽刺里包含的意思,遂不多话,直接将自己调查的资料一五一十的转述给了严博。
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哒哒哒’的轻响,严博越是这样,严五就越是同情那个惹毛了严家二少的人。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看到过严二少的脸上浮现如此的表情,上一年见到这幅表情还是有一个不晓得天高地厚的小子,指着严家二少的鼻子,说他部件不全,不是男人。
严五努力的回想,那个小子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好像是让他变成了真正的部件不全,成为了新时代的公公,就连家族的生意都在各方刻意打压之下,倾覆了。
书房的门打开了。
穿着睡衣的季白赤着脚找人来了。
“我知道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严博挥手让严五下去,上前将季白拦腰抱起。
“怎么醒了不穿鞋就过来了?!”语调轻柔,不见一丝的责备。
严五何曾见过如此温柔良善的严博,惊愕的长大了嘴巴。
反观那个被严五称之为惹毛了严博的人,正被人五花大绑的捆着,扔到冰凉的地上,恐惧渐渐吞袭着他的理智。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人的声音有些沙哑,黑亮的皮鞋就这么踩在他脸上,漫不经心的碾压着他的脸,满意的看到他痛哭流涕。
“唔……唔……唔唔”
那人的脸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渐渐露出了真面目,一条刀疤自上而下横贯整张脸,阴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一丝不可忽视的兴奋,甚至抑制不住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唔唔……唔……唔唔”
恐惧、害怕让他恨不得远离那个人,五花大绑的身躯像一条硕大的毛毛虫,一点点的想要离他远点,再远点。可惜上天没有听到他的祈祷,下一秒,恐惧的眼神里渐渐失去的光泽,鲜红色的血液浸湿了绳索……
看着溢出来的鲜血,刀疤男兴奋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望着地上死去的人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恐惧。
“刀疤,你替我办件事。”
眼看着刀疤男即将进入癫狂状态,季东连忙喊住他。
刀疤男嗤笑一声,将插在那人身上的刀抽了出来随意的擦了擦,眼神里迅速闪过一丝被打断的恼怒,“季东季大总裁,你还有需要我办事的地方?!”
想当初为了掩盖他的罪行,可是花了大价钱追杀他,就连他脸上的那道疤痕也是拜他所赐,要不是有人及时搭救,这世上哪里还有他刀疤的这号人物。
如今,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才想到还有他这个人,他是对自己太过于有信心还是咋地,料定了他刀疤会帮他?可是可笑之极。
“只要你肯帮我,我们之前的帐一笔勾销,另外我还加五百万给你。”季东对刀疤的嗤笑视若罔闻,财帛动人心,他就不相信刀疤会不爱钱,要是不爱钱当初他也不会选择跟他联手做下那些事。
“呵——一笔勾销?季大总裁说笑了,像我们这样的下等人可没有什么帐能一笔勾销。”刀疤男把玩着小刀,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季东。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初那个孩子还活着。”季东喝道。
刀疤男的眼神里迅速划过一丝了然,怪不得季东会如此大费周章的来找他,就是像让他帮他解决那个定时炸弹。可惜,那颗定时炸弹是他埋下的,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把他给挑了呢,估计季东也是怕极了那个威胁,所以也不得不放下架子主动上门谈和罢。
“那又如何?”
目眦尽裂的季东,哪里还有什么风度可言,冲着刀疤男吼道:“那又如何?这话你也说得出来,当初不就是你我……如今那个孩子还在,族里的人也渐渐出世为的仅仅是保护他?你不要太天真了,要是那个老不死的家伙不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他,我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当椅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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